越可心闻言兴趣更盛,这馆子都算和她不客气了,那以前和时温得有多客气啊,追问时温到底吃了什么。
“麻辣烫,桃花面,一个六块一个八块,最后还都没让我付钱。”时温将装满热水的杯子放在越可心面前,朝她努了努嘴,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
越可心憋笑扫了眼对面两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没错,就是我们做的,怎么了?’的男人,轻抚额头身体颤抖。
她刚刚还以为时温是有意给她台阶下才会那样说,却没想到她听完以后真的觉得,黑子其实已经够不和她客气的了。
贺承隽添了个香煎藕饼,时温想点草头圈子被他拦住,说里面是放了酒的,圈子是猪大肠,才作罢,改成了毛蟹炒年糕。
黑子蹙蹙眉,靠近贺承隽耳边不知道叨咕了些什么,贺承隽坦荡道,“咱俩吃完就行。”
有了前例,再加上贺承隽模棱两可的话,越可心自然误会成他俩觉得菜多吃不完,留着服务员不让她走,抓紧又添了儿时酱油蛋和猪油菜饭。
时温说想喝酸奶,让贺承隽去给她买,黑子积极地问越可心想喝什么,他去给她买,越可心说和时温一样就好。
两个男人消失在楼梯转角,时温想起昨天在台球厅里和黑子闲聊问他为什么不谈个恋爱,黑子支吾其词地说以前是觉得谈恋爱没意思。
可前些天在路上遇见个女生让他很心动,他也突然想试着谈一场恋爱,但那个女生回他消息总是断断续续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对他没什么兴趣,就有点怂了。
之前不知道越可心和黑子之间还有这么一出,现在了解了全过程,两个人又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时温故意支开他俩,就是为了问问越可心的意思,还没来得及组织好合适的言语,越可心先询问她,“温温,你能给我讲讲黑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第78章 沙棘汁 “谁要去选鸭王?”
贺承隽和黑子刚下去没多久, 又上来了一桌人,一家三口拎着刚从旁边店里买的鲜肉月饼,对话听起来像是来江南旅游的, 就坐在时温她们隔壁。
小男孩闹腾着想坐南江上的轮渡,爸爸妈妈说坐一趟就去江对面回不来了,他们下午的活动安排是要在南江西路逛街。
小男孩坐在沙发上瘪着嘴,气冲冲地嫌弃,“和你们女人逛街最累了, 逛一下午就买杯奶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走路减肥呢。”
被他妈妈敲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问他这话都是跟谁学的。
见越可心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 以为她觉得冒犯, 抱歉的笑笑,训斥让小男孩在公共场合声音低点。
时温铆足了劲在夸黑子,虽然她和黑子接触的不多,但既然能与贺承隽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有以前聊天旁敲侧击过的那些事情在, 她敢拍着胸脯保证黑子的人品绝对没得挑。
越可心揶揄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子是她亲弟弟呢,夸的这么起兴。
要是时温不知晓越可心之前两段糟心的感情经历还好,她也不会冒冒然多管闲事,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心疼的紧, 不像让她再被伤害。
看样子越可心也并不是对黑子没半点意思的,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问,时温趁风顺水地推波助澜:
“真的可心姐,你别看黑子长得凶,其实他和贺承隽一样都是面冷心热, 直爽坦荡,为人特仗义可靠。就像藏獒,你看它够凶的吧,但这辈子就死心塌地地对一个人好。”
越可心对于其他不敢妄下结论,可她知道黑子面冷心热是真的,直爽也是真的,不然不会把这次碰车的责任不停往自己身上揽。
“我倒是觉得,他长得更像黑背。”越可心嘀咕着点评了句,她从见黑子第一面就是这样想的。
男人一身黑衣黑裤,骑着黑而锃亮的摩托车,留着短刺的寸头,深黑的眼眸里像埋着刀,唇边的话却软了刃。
那是越可心第一次觉得,用‘表里不一’这个词去评价一个人,是褒义。
“温温,你有没有觉得黑子的脸型留长头发会更好看,怎么他们两个都喜欢剃寸头呢?”
同样的问题时温也问过贺承隽,在那个给他理寸头的早上。
他的回答是:小时候家里穷,去理发店剪一次头发要花10块,买个推子才25块就能用好几年,而且还省洗发水和发蜡,不用浪费时间打理。
男生洗头理发勤,经年累月就是一笔挺可观的数字,攒下这钱来还能做点别的。
但黑子不是,黑子就单纯是因为要在人堆里混,想让自己显的凶一点,这样就没多少人敢招惹是非了。
两人一留寸头就留了十来年,都养成习惯了也懒得再尝试新发型。
用黑子以前的话来讲就是,“我们男人看重的是内在美,内在懂不懂?打扮的那么花里胡哨干啥,又不是要去选鸭王。”
越可心眼尾笑皱,调侃说如果他要去选鸭王,客人指定都得被吓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