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很容易过去,但想要过来,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一切的变化始于2017年的夏天,终于2017年的秋天。在那之后的每一天,蒋文乐依旧趴在厚厚的书堆和资料上,学到点就睡觉,绝不让宁静的夜晚有丝毫矫情的机会,仿佛那个夏天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没变。
梦未醒,是梦里的人不愿醒。
嘴里,好甜啊。
草莓的鲜甜余味犹在。
蒋文乐很快止住了眼泪,林凯东的鼻尖贴着蒋文乐的脖颈,鼻息引燃的瘙痒扩散开来,蒋文乐不得不用手推了推林凯东的脑袋。
“你别对着我脖子吹气,好痒啊。”
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刚刚哭过。
林凯东迅速起身,然后把一颗草莓喂到蒋文乐嘴边。
“再吃一颗?”
蒋文乐配合地张嘴,林凯东笑着把草莓塞了进去。
真的好甜啊。
不知为何,嘴里的一丝甜钩起了回忆中十八岁那年生日的某个场景。
那天同学们走后,蒋文乐一回到家就看见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蛋糕上插着蜡烛还点缀着几颗草莓,母亲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笑,烛光里映着她有些疲惫的脸……
为什么那天我没早点回家呢?
蒋文乐用手捂着脸,哑声道:“小时候,我想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换我保护她了。可我现在长大了,却根本来不及为她做些什么,我就永远失去她了。”
蒋文乐的脸很小,双手一捂就完全看不到了,林凯东不知道他现在是何表情,但能从他黯然的语气里听到绝望。
在情绪再度崩溃的边缘,蒋文乐闻到了一丝鲜甜的清香,是光闻着味儿就能够感觉到甜的清香,挪开手一看,眼前是一颗大草莓。林凯东捏着草莓的手就那么伸着,果香缠绵在指尖。
“还吃吗?这里还有很多。”林凯东故作轻松地问。
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只要一丝甜就能填满。
蒋文乐接过眼前的草莓,放在手上看了看,又拿起来闻了闻,然后笑着把它一口吃了下去。
三个餐车上的东西看着挺多,其实对于两个饥肠辘辘的男孩来说也就是顿精致些的外卖,风卷残云过后就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了。吃饱喝足,蒋文乐双臂展开闭上眼往沙发上一仰,长长的腿往前抻了抻,这姿势在林凯东看来就像一只待取的精牛。林凯东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小东,昨晚那个…还能再帮我来一次吗?或者…有什么更爽的…可以吗?”蒋文乐突然问,声音虽然很小,但林凯东每个字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啊?什…什么?”林凯东的大脑里像扬起了一阵沙尘暴----莫非我今日是福星高照心想事成?
出于理性,林凯东还是问了一句:“哥,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蒋文乐回应得特别干脆。
在这种吃饱喝足的时候,身子就容易犯懒,而脑子里那些情绪则很容易在这种时候再度泛滥,这个时候想要摆脱情绪的影响,往往需要做一件别的什么事。
做什么事好呢?蒋文乐仔细地回味了一下,抛开内心感受不谈,光论生理感受,昨天晚上是真的挺爽的。
用生理上的快感取去战胜情绪是最快捷的手段,远比用学习和运动转移注意力要好用得多,何况林凯东在淫技方面可是专家。此时此刻蒋文乐只想彻底放纵一次,好好被欲望主宰一回。
林凯东玩农牛的技巧大部分时候是初中那会儿撸管的时候自己无意间玩出来的,因为自己特别持久的缘故,所以撸管的时候总会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后来对于自己的Sadism身份有了全面认知后,便通过大量的“实践”进行摸索探究,也算是自学成才了----毕竟淫才也是才嘛。
“我要配合你做什么吗?”蒋文乐闭着眼问,
“那你就尽量保持这个姿势吧。”林凯东笑着回答,起身去卧房的柜子里拿润滑油和其他的一些工具----豪华套间的好处就在于,房间里基本什么都有准备,万一碰上个没有的,还能让总服务台叫人送来。
保持这个姿势?那还不简单。
蒋文乐如是想着,忽然就感觉被戴上了一个眼罩,然后就听见林凯东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视觉剥夺可以增加快感。”紧接着,手腕上感觉也被戴上了什么类似于皮手铐的东西。
来了。蒋文乐感觉到一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熟练地解开浴袍的腰带拉开浴袍,拽着内裤往下一撸就到了膝盖上。
把内裤从蒋文乐脚踝上取下来的时候,林凯东有些没忍住,在脚背上亲了几口。
现在这种情况,偷亲几下脚丫子应该算不得揩油吧?
戴在蒋文乐手腕和脚踝上的确实是皮制镣铐,每个皮镣铐上都有四根铁链用作固定,铁链的另一头被一个金属环固定在沙发底下----理论上没有人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