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响起一个张狂的笑声,音色听起来很年轻。
病态、饥渴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瞪大双眼盯着被金带进来的男人,用兴奋到颤抖的声音问道:“金,他是谁?”
金郑重其事地说道:“他是唐先生的人,你别乱来。”
“哇——”卢卡大叫道,“多么美好的肉体啊!”
阿方索的眼前是个灰发少年,年龄看起来和索隆相差无几,变态的笑容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灰发少年大方地向阿方索伸出手:“我叫卢卡,你肯定想知道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我是帮唐先生教训那些不听话的人,当然还包括任务失败或是某些叛徒。你是哪种人呢?”
金看着地上那些尸体,眉头紧锁。他不知道阿方索和唐潇奕之间有着怎样的羁绊,但阿方索是莫亚的儿子,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当初老大的儿子死在这个恶臭的地窖中。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没有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金,金!”卢卡拿起老虎钳嘎吱嘎吱地捏起来,“我迫不及待想开始了!我能把他的牙齿都拔下来吗?”
“不能。”金的身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唐潇奕匆匆赶来,似乎后悔刚才做出把阿方索交给卢卡的决定,他打开了另一扇铁门,说道:“卢卡,把他关里面,他不是你的玩具。”
卢卡一脸失落:“啊——好无聊,”说着他一脚把阿方索踢进了铁门里,“在罗德那里,唐先生还陪我玩,现在你都不理我。”
唐潇奕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卢卡,笑道:“今晚带着铁门里的小子一起来我房间,我们玩个通宵。”
卢卡眼睛一亮,亲了下唐潇奕的脸,黝黑的眼珠转向金,“金也来吗?”
金赶紧举起手,急着摇头:“不不不,我还有事。”
阴暗的地窖里只剩下卢卡和阿方索两人。虽然避免了皮肉之苦,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铁门内,阿方索的内心煎熬着。
鼻尖还有唐潇奕的香味,如今还混合着腐烂的臭味,他恶心得吐了。
卢卡用铁链敲打着厚重的铁门,看似和阿方索在说话,其实更像自言自语:“嘿,你叫什么?你知道我怎么认识唐先生的吗?感兴趣的话敲下铁门。”
阿方索咳嗽着擦着嘴,一脚踢向铁门。
收到信号的卢卡边笑边说:“啊啊啊!你应该知道罗德,唐先生还没来时,罗德喜欢我这样的。我是被他在一个展会上买来的,各种花样都在我身上用尽了。唐先生来后,他对他更感兴趣。我也喜欢唐先生,他对我很好,我们一直商量着该怎么杀罗德,可惜还没杀成,唐先生就差点在一次手术改造中变成了残废,他逃出去那晚帮我偷来了钥匙。我终于爬出了那个该死的笼子,我在午夜时逃出了罗德的领地……”
“哈哈哈哈哈!”卢卡狂笑起来,“我没死真是太好了,等我和唐先生抓住罗德后,我可要盛情招待他。”他边说边把手中的链条紧紧勒住了自己的手腕,就这样持续着,因为血液不流通,手开始泛青,但他却已经对疼痛麻木了。
“你说我该怎么招待罗德呢?”卢卡终于松开了链条,在空中甩着,“把他变成人形犬,好吗?你喜欢这样吗?”
阿方索没吭声,怎么可能真的和这个可怕的少年对话,他心神不宁,仍在担心索隆的安慰。
卢卡开始哼起小曲,心情突然出奇地好,他敲了几下铁门,继续说道:“帅哥,大帅哥!哈哈哈哈!晚上你想怎么做?唐先生肯定不会碰我,他会操你吗?还是你操他?还是他喜欢看你操我?我还很喜欢金,我想帮他上环然后……”
“够了!”阿方索大吼一声,他痛苦地捂住耳朵,“别说了。”
卢卡又失心疯地笑起来,“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唐先生!啊!太有意思了,你有多爱他?”
“我他妈让你闭嘴!”阿方索一拳捶在铁门上。
卢卡的脸瞬间变了,如人格分裂般摔开铁门,微弱的光透进来,一把银色的枪对准了阿方索。
“你刚才说什么?”卢卡如行尸走肉般问道。
“我……我想一个人静静。”阿方索的额头渗出汗,他搞不清这个疯子一样的少年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卢卡动了下手里的枪:“戴上手铐脚铐。”
阿方索环顾四周,摸到地上的铁链,乖乖戴上。
“滴”的一声,卢卡按住墙上的按钮,锁链瞬间收紧,阿方索被高高吊起。
室内忽地一片通明。
阿方索这才看清里面的布置:墙上都是刑具,有的染着血渍;有的沾着毛发,地上一边的角落里堆着玻璃罐,里面装满了内脏。
“这里美吗?”卢卡拼命吸着这里发霉的腐味,眼中满是“纯真”,见阿方索已惊慌失措,他用枪抬起他的脸,再次问道,“好哥哥,你说这里美吗?”
阿方索咬紧牙:“美……”
“啊——”卢卡尖叫起来,他捂住头大喊,“我每天被关在比这里更阴暗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