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舟赤裸着身体,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躺了多久,只觉得身体又热又痒,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因为双眼被一块不透光的布层层蒙住,目不能视。他双手双脚被又粗又硬的绳子牢牢捆住,手反剪在背后,无法动弹。
后庭深处因此起彼伏的微弱摩擦所带来的快感而不停收缩,叶雪舟不知道自己体内的东西是什么,只有在肉壁微微收紧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物事的轮廓。
那似乎是一串珠子一样的东西,但是比通常的珍珠宝石的尺寸都要大一些,那串东西周身黏糊糊的,只要叶雪舟的身子稍微动一下,那东西就会像活物一样,擦着火热的肉壁不安分地滑来滑去。更可怕的是,大概由于涂了媚药的缘故,那东西每动一下,媚液就会更加深入叶雪舟的血肉一分。
不管叶雪舟怎么拼尽全力地排除杂念,身体都只会反其道而行之地越来越热,下半身的欲望正在慢慢抬头,小小的铃口正可怜兮兮地往外吐着淫液,顺着大腿汨汨流下。
微弱却又不至于让人达到高潮的快感持续不断地折磨着叶雪舟的神经,带来延绵不绝的痛苦,叶雪舟近乎绝望般地躺在地上,等待着也许不会到来的尽头。
终于,寂静的走廊上,传来一串缓慢的脚步声。
处于半失神状态的叶雪舟瞬间清醒,他侧耳倾听着那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如同鼓点一般越来越激烈。
最后,那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下一秒,一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轻轻解开了蒙住自己眼睛的布块。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叶雪舟难以适应地眯起眼睛,朦胧中,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叶雪舟的眼睛才终于适应了光线,他定睛一看,霍忠尧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精神不错啊,雪舟。”
霍忠尧优美的唇角轻轻一勾,伸手在叶雪舟那颤抖的铃口上一弹,叶雪舟顿时弓起身子,呻吟出声。
“哭了…?”霍忠尧走到叶雪舟面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他盯着叶雪舟的脸看了一阵,忽然把脸凑了过去,舌尖轻轻扫过那嫣红的眼尾。
“像只兔子一样,真可爱。”
低沉的嗓音软软地在叶雪舟耳边掠过,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气和声音让叶雪舟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将军,我错了。”叶雪舟抖着嘴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饶了我吧。”
霍忠尧轻轻一笑:“哦?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深冬的夜晚,一轮寒月当空,斛律飞在大雪中伫立在将军的卧房外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手脚早已冻得僵直,但他依旧像根柱子一样伫立不动。斛律飞是北人,在冰天雪地之中练就了一副皮糙肉厚的躯体,即便是长时间屹立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之中,也丝毫不觉得寒冷。
然而与他淡定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此刻,他那乱麻一般的心。
让他分心的不是那已经埋没了他脚踝的大雪,而是从他身后房中时不时传来的那细微的喘息声与粘稠的水声。
“啊啊,将军……慢点……”
一个富有磁性而又略带沙哑的青年男声如同猫爪一样无时无刻不抓挠着他的心。那声音显然是故意压得很低很低,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一般,压抑中带着些羞耻,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斛律飞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断地在心中默念心经。
渐渐地,水声与喘息声已经被一阵又一阵非常有节奏的撞击声盖过,那撞击声的节奏最开始不紧不慢,并且三短一长,仿佛正在细细品味享受。撞击了有百来下之后,和风细雨转变为急促的雨点,间歇越来越短,攻势越来越猛。而那沙哑的青年男声已从一开始的那种尚能自持的低喘,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娇声哀鸣。最后终于被完全淹没在吞噬一切的暴风雨中,回归平静。
房内沉默了片刻,不久从里面传来了霍忠尧的声音。
“进来吧。”
斛律飞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雪,转身推门而入。
走进屋里时,霍忠尧正披散着一头长发地坐在榻边,手中一杯茶,身上懒懒地披着一袭裘皮长袍,健硕的胸膛就这么坦荡荡地、不加掩饰地裸露在自己的贴身侍卫面前,扑面而来的膻腥味浓郁得令人皱眉。
床前的桌上立着一盏灯,烛火炯炯,映着床上的锦被微微隆起,一条修长而又白皙光滑的腿懒懒地搭在榻边,在灯火下若隐若现。
斛律飞不慌不忙,井井有条地开始汇报着这阵子的战报。
“将军。寿阳与陈县已被攻下,周边郡县皆表示愿意归附我大齐。寿阳守将何冲弃城而逃,下落不明,属下会继续派人追查打听。”
霍忠尧饮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姜崇那边有什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