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刮起阴风,男子沉下脸来,缓缓握住剑柄。
胸腹上插着夫君的佩剑,吴婵没心没肺地想:肚子已经被捅过了,这次怕是要轮到脑袋。
人死之后堕入地府,鬼死之后又要去哪儿?
回忆起冰山上的那堆小肉点,她后脊背忽然开始冒冷汗。
吴婵在发呆神游,男子却松开佩剑,这书是天狱星君的,你可阉不着他。
他展颜一笑:叫我王殣。
吴婵一脸茫然:禁令的禁?
男子笑得更加愉悦:殣,埋葬之意。
说完,他飘了过来,在吴婵的小腿处轻轻一踢力道不重,态度却很是轻佻。
吴婵右腿一软,那本《软软和她的男人们》从她脚底蹿出,落入一只苍白枯瘦的手。
王殣拎起天狱星君的珍藏读本,摇了摇头:鞋底太软,压根没留下印子。
吴婵右脚一缩,温润的东珠埋入裙底,谁会穿厚底鞋偷情?
有道理,
将话本扔回玉案,王殣替吴婵收拢鬓边碎发,为何要气恼?
当然是气那阉人星君,气那劳什子话本,气这狗屁倒灶的地府。
倘若牛头马面能晚来一炷香,倘若她当时如愿化作厉鬼,必定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吴婵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她翻了个白眼:偷人偷少了。
王殣低头看她,此话当真?
真。
哦
若有所思好半天,王殣抬手触碰那段莹润的脖颈:要不要再偷一个?
吴婵被冻得一哆嗦,偷谁。
王殣低下头,冷如冰针的长发戳在吴婵的丰乳上,我。
吴婵沉默片刻,鼻腔里喷出一股气。
王殣往后挪一步:如何?
将摇晃的步摇扶正,吴婵并不惊讶:我知道。
相反,她还轻蔑一笑,要么爬床,要么爬冰山,是么?
阿婵不爱读书,倒是冰雪聪明,
王殣一脸赞许地看她,那我若是又要与你欢爱,又要让你爬冰山呢?
吴婵无动于衷:你不要脸,我有什么办法。
她将破破烂烂的领口扯得更大,被寒风一激,嫩红的樱珠也跟着挺立起来。王殣端详片刻,还是慢悠悠地探出胳膊。
冷,好冷。
青紫的手指即将挨到肌肤,吴婵嘴上说得轻松,头皮还是不受控制地发麻。
她虽然是大毒妇,生前也没见过死人,更不可能与死鬼欢爱。
王殣弯下身,将下巴颏搭在吴婵的颈窝:怕什么
腰间珠玉啷当作响,他偏过头,用鼻梁轻轻剐蹭那片丰软的肌肤,你也是鬼,同我一样。
吴婵无法反驳,因为她被冻得张不开口。
她眼眶莫名一酸,落下一滴清泪。
吓着了?
王殣手指轻轻一抬,泪滴立刻凝结成四角八棱的冰珠。珠子磕磕绊绊地往下坠,带起一阵阵刺痛,最后被两团软肉拦住去路。
吴婵一吸气,冰珠滚了一圈,竟在她胸上戳出一个血窟窿。嗅到一丝腥气,毛绒绒的银色脑袋也跟着往下挪。
王殣探出尖舌,将泪珠卷入口中咽下。他意犹未尽,又去舔舐周围的血迹。
舌头毕竟是软肉,不如手指冰冷刺骨。软肉上头还生着细密的颗粒,肌肤被摩擦拉扯,带起一片怪异的酥麻。
吴婵前世只搞过两个男人。
周至厌恶她,杂役唯唯诺诺,两人都没有这么干过。
她气息有些急促,将乳房主动往前送。这新男人也颇为上道,一口咬住白腻的嫩肉,又用牙齿轻轻碾磨。
吴婵一个哆嗦,暖流从温软的花房涌出,顺着小腹一路下坠,淌出一团黏糊糊的蜜,打湿了罗裙。
她死后没有亵裤,那东西早就被杂役剥去了。周至当时正忙着捉奸灭口,也不可能让她提上裤子再赴死。
因此,她被牛头马面拷走时,屁股蛋子就是光的。
光着一对大腚,她大摇大摆地走过黄泉路,又朝那铁面无私的判官跪拜。
真滑稽。
吴婵憋着笑,胸膛止不住地颤动。
王殣起身,唇边沾着斑点血迹,显得更加鬼魅骇人。他张开薄唇,锋利的犬牙若隐若现:先去洗洗。
他一把握住周至的佩剑,慢慢往外拉扯。
利刃在腹部翻搅,吴婵却毫无痛感。相反,她觉得四肢愈发有力,躯干也愈发舒服自在。
冷冰冰、血淋淋的宝剑被彻底抽去,吴婵腹部的大洞也渐渐愈合。
拎着宝剑,王殣打量着那截雪白的腰腹,我滥用职权,帮你拔了。
吴婵不情不愿地道谢,王殣朝她摆手:不必谢我。
我喜欢玩花样,这剑不拿走,你躺不下去。
吴婵:哦。
她全须全尾、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