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猛地推开门,果然见到苏暮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说话,听到声音全都闻声看过来。
陆辰看到那个陌生男人穿着一身类似于汉服的装束,宽大的袖子长长的衣摆,长发束起,分明是灵界中人的打扮。
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要进去,却突然撞在空气中,他用手一摸,这才发现有一层看不到的障碍挡住了进门的路,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隔绝了他和苏暮晚的接触。
却说苏暮晚这边,她本来正在陆辰旁边看凡间的结婚典礼,正看着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机在她身侧晃了晃。
这气机是如此的熟悉,和灵界某个大逆不道的逆贼如出一辙,不由得心中一晒,我下的隔绝旨意刚完成使命不久,那么快就找过来了。
她看了看陆辰,不动声色的转身跟着这股气机到了不远处的小厅,进门看到这里也被装饰的很华丽,正中间摆放着一套两人桌椅,还没有上菜,桌子上只有两套餐具。
苏暮晚扫视四周,在她刚进来的时候小厅就被一种力量封锁住了,这是专门安排好等她来的地方。
一个陌生男人从房间阴影里走出来,道:“原来尊上竟在这里。”
苏暮晚面色波澜不惊,平静道:“你是杜千岩的人,你叫什么?”
男人态度倒是很恭敬:“不敢劳尊上问名,外臣周时遇见过尊上。”
“周时遇,倒是一个好名字。”苏暮晚道,她审视着面前的这名男子,“杜千岩的人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见到孤都敢不跪。”
周时遇面目很是俊朗,他大袖一挥,作了个揖:“尊上统御诸天万界,原本是该对您恭敬有加,但外臣毕竟不是统属于您的臣子,还请尊上见谅。”
苏暮晚冷笑:“天地宇宙,还有孤不能统御的臣子?就算你的主子杜千岩在孤这里也只是一个逆臣,逆臣也是臣。”
周时遇倒没有执意反驳,只是道:“尊上说的是。”虽是口中这么说,但他的还是直直的站着,并没有下跪称臣。
苏暮晚当然知道他这么做的意思,正要说话时,小厅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陆辰被挡在封锁之外,叫她:“晚晚?”
抬手示意他别动,苏暮晚道:“在外面等着。”
陆辰急切问道:“你没事吧?他是从灵界来的?有没有伤到你?”
苏暮晚道:“你进不来,好好在外面等着,我没事。”
这个阻隔结界虽然禁止进出,却不隔音,周时遇听了他们的对话,笑道:“尊上统御万界,真是在哪里都有人关心效忠。”
苏暮晚转头看他:“孤是灵尊上,孤的手下可不是只有逆臣。”
周时遇笑道:“自然自然,但是外臣看他只是一个凡人,恐怕难经灵界风雨吧?”
苏暮晚睥睨他一眼,说:“经不经得住风雨,是孤说了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周时遇道:“当然,外臣在您面前只是一只蝼蚁而已,所以也只能为我家主子带个话,尊上还是与我家主子说吧。”他说着,拿出一面青铜古镜,手往上面一按,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很快又投射出一个虚幻的人。
那人一出现,周时遇就很恭敬的站在他后面去了,观其态度比对待苏暮晚时认真郑重多了。
苏暮晚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字字千钧:“杜千岩。”
门外的陆辰和顾成风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个搅的灵界风雨飘摇,甚至敢在灵尊上面前虐杀逼杀她的臣子,并且还活到了现在的逆臣,杜千岩!
杜千岩面容长得很好,分明五官有棱有角如雕刻般,却给人一种疯狂阴沉的感觉,他的嘴唇很薄,虽然嘴角含笑,却无端令人打个寒战。
他出来第一件事先是给苏暮晚行了个大礼:“臣杜千岩叩见尊上。”
身后的周时遇也随着他跪倒在地,脸向着地面低垂着没做声。
苏暮晚看着眼前看似恭敬的男人,杜千岩虽然是跪地行礼的姿势,但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与他的姿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他享受于对她的臣服,却也不安分于臣服。
不等苏暮晚叫起,杜千岩就率先起来了,第二件事却是看向门外的陆辰,嘴角勾出一个令人胆寒的微笑:“听说尊上这些日子都与这个凡人在一起,不知他对您可有尽心尽力,若是没有,臣愿意为您教一教他的规矩。”
陆辰对上他的眼睛,只是看一眼就如在山林中遇到另一只看中同一个猎物的老虎,眼神骤然犀利,充满杀伐铿锵之气。
这个人,杜千岩,他绝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因为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每每自己看别的可能对苏暮晚有企图的男人时,都是这样的欲杀之而后快!
陆辰眼睛渐渐的眯起来了。
就在这时,“呲啦——”一声响起,苏暮晚拉出餐桌前的椅子坐下,道:“孤的人是什么规矩,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陆辰与杜千岩的目光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