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言到招摇宗时已经有人在此地接应了。
来人一身蓝色长袍,身材修长,剑眉星目,身负一柄长剑,站在招摇宗门前的青石阶上,长发束于脑后,整人是一身的正气,正是当今招摇宗主持大局的长徒,上官妄。
上官妄自然也看见了沈予言,踌躇了一下:“敢问阁下是?”
“望月宗。”沈予言上前一步,微微点头示意,说明自己来历。
上官妄微微一愣,又往他身后望了望,还没等他说什么,他身后却传来一个有些怒意的少年声。
“望月宗莫不是看如今招摇宗没落,连派个人来相助都只是做做场面?!”
招摇宗门前也聚集了不少人,他此话一出,大家都纷纷侧目看了过来,还有不少看好戏的眼神。
沈予言抬眸朝那处瞥了一眼,少年满脸稚气,心里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少年一身蓝色劲装,身体修长,眉眼还带着稚气。
“师弟!不可无礼,还不退下!”上官妄脸色一变,转头呵斥。
那少年被呵斥住,心下不快,却只是满脸不善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上官妄对沈予言报以一笑,拱了拱手:“师弟年幼不知事,今日门中事物繁忙,想必肝火旺盛,说错了话还请多加担待。”
他说话态度温和,一段话叫他说得极其圆滑,且句句在理,叫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沈予言本来也没想和小孩子一般计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无论是原着中的沈予言还是现在的沈予言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原本沈予言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不是原装货了,现在看来是完全没这个必要了,沈予言简直是按照他的性格写的,除了外貌有些许出入,其他简直别无二致,而现在沈予言现在的相貌比他原来的还叫人惊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招摇宗宗主之死大有文章,原着中描写,招摇宗宗主死后没几天后其尸体不翼而飞,消失了数十年,在男主晏景林下山游历时出现,将晏景林打成重伤,而后引出一系列的问题,这也是沈予言和晏景林矛盾的爆发点。
沈予言现在提前原着一天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他可不想以后和男主兵戎相见。
“沈前辈,昨夜江宗主已经传书给我了,现在宗门有些破败,见笑了。”上官妄在前面带路。
沈予言一路瞧过来,发现有几处大殿已塌,还有雇上山的工人在其修葺,想必那一晚确实凶险万分。
他们绕过一处亭台楼阁,又走了一小段路在一处密室停了下来。
上官妄抬手将其上禁制开启,密室的石门缓缓开启,一股寒气袭来,叫人无端脊背发凉。
上官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转身进去了。沈予言跟上。
他们所处一间冰室,石壁上贴了符咒可保其中冰雪千年不化。沈予言被带着在其中弯弯绕绕,最后在一口冰棺前停下来。
棺内放了一具尸体,正是前几日暴毙的招摇宗主,其人相貌就是普通的凡人青年,唯有骨架比一般人大上几分,乃与他修的内家功法有关。
两人站定后,上官妄突然对着沈予言跪了下来,眼角微微有些泛红,声音都哽咽了。
“家师突然暴毙,什么遗言也没留下,几位长老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在下也是被赶鸭子架,宗门中有大小事务还待处理,容不得在下黯然神伤了,但求沈仙尊能出面为家师讨回公道,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在下必然义不容辞!”
沈予言赶紧将他扶起:“上官公子不必如此,师兄派我来就是为了处了这件事,既然有所托,必然倾囊相助。”
上官妄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拭去眼角泪意,对着沈予言行了一礼表示感激。
沈予言受了,他抬手将那冰棺盖推了开,纤白修长的手指插进招摇宗主头发里,微微摸索了一阵,沈予言突然面色一凌。
噗呲一声,沈予言抬手将那藏在发丝中的东西拔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招摇宗主头顶当时就冒出了大片黑色血污,缓缓淌至头下。
沈予言手中捏着一根堪比发丝的银针,末端系着一根红线,随着沈予言的动作,红线被抽了出来,招摇宗主尸身不断颤抖,夹杂着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冰室中。
令人惊骇的是那红线竟缠满了招摇宗主全身血肉!
“啊!这是……傀儡线!”上官妄看清他手中之物不自觉的惊呼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沈予言将招摇宗主尸身中的傀线尽数抽尽,傀线竟是能绕成一小团。
他也没想到会在招摇宗主身上发现这个,毕竟原着中并未提及招摇宗主身上中有傀线,只是在晏景林遇难时提及当年一二事,并未细说。
沈予言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寻找一二,却并未想到真叫他寻着了。
“傀线被种植在人体内会让被傀线牵制的人对傀师言听计从,招摇宗主修为高深,能在他身上动手脚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并不多,这件事恐怕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上官公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