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对这些修仙界的妖魔鬼怪不是很清楚:“仙尊,什么是宜女。”
沈予言道:“宜女乃是女子成婚前被心爱之人所杀,形成的怨气所化,喜杀即将婚嫁的女子,被杀的姑娘其容貌皮肤皆像睡着一般,唯独没心跳和温度,这宜女会在晚上附在被杀女子身上。”
“那就麻烦仙尊了。”常老爷陪着笑,将三个人带到常小姐的闺房。
常小姐的闺房非常整洁,进门是一处茶桌,上面还放着一筐未做完的刺绣,乃是一方盖头,绣了两只鸳鸯戏水,只是其中一只鸳鸯眼睛还未绣完。
“这是小女自己绣的盖头,还没绣完,倒先去了……唉!”常老爷顺着沈予言的目光看了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一方红盖头,眼眶不由有些红了,神情悲戚。
“常老爷不必太过伤心,死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常小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沈予言板着一张脸,出言安慰。
晏景林:…………
容时:…………
常老爷:…………
晏景林忍不住扶额:“沈将清你还是别说话吧。”
沈予言:……
“你叫我什么?”沈予言意识到不对劲,在打量屋子的一双美眸盯着他,眼中寒气逼人,周遭空气都下降了几个度。
晏景林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方才一不小心将前世对沈予言的称呼说了出来,却忘了这一世,沈予言只告诉他名,未将字告知与他们,一时之间叫沈予言察觉出了不对劲。
晏景林面上不动声色,心思转过了几个弯:“童年听高人提起过仙尊您,说您年少成名,与其师兄江执溱都为锋虚真人弟子。”
沈予言仔细瞧着他面部表情,未见其端倪,却又见他言之有理,也没过多追究了。毕竟沈予言确实是年少成名,其字也不是一个秘密,很多修仙中人也都知道,只不过很少有人会叫他名或字,除几位前辈会叫他一声小予言,其他同辈或小辈都会称呼他一声沈仙尊。
只有时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很少会分开,哪里见过少爷所说的什么高人?
但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做仆人的也不好反驳,这是他爹教给他的道理,时容一直记在心上。
沈予言没再说什么,撩起粉红的珠帘,走进了内房。
晏景林也跟在他身后,只是身侧的手捏成了拳,根根青筋暴起。
他前世唤过沈将清两个称呼,一个是师尊,一个是沈将清。将清这个字,还是江执溱告诉他的,江执溱说他目前知道的人中只有他一人会叫沈予言的字。
晏景林那时知道了特别开心,他想着叫师尊将清,但又觉得有些过于大逆不道,后来他堕入魔道,才能肆无忌惮的叫沈将清。
晏景林猛然回想起,他其实喜欢过沈将清,小小少年的心中一直有一道倩影,一身雪白衣袍翻飞,手持双华,眉眼冷厉,撇过时不带一丝感情,只是这还没发芽的暧昧心思被沈予言掐得一干二净了,早已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