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不久前他新纳的那一房妾室,哪儿哪儿都白,让人稀罕的紧。
闾丘明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这场仗打的实在晦气。
他本以为可以速战速决,然后好好地回家享受他的温柔乡。
谁知道阳虎就是个属王八的,是真能缩啊!
闾丘明骂道。
“避战!哼!也不知道这是阳虎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哪个没皮没脸的家伙给他提的意见。我呸!”
一旁的齐军士卒听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您要不直接去歇息吧,这里由我们盯着就行了。”
闾丘明闻言,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今夜是我值守,怎可疏忽大意。”
但话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过也的确挺难熬的。这样吧,我去打会儿瞌睡,你们帮我盯着点,出了什么情况记得叫醒我。”
齐军士卒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您且去打着,出了情况,我们马上通知您。”
“嗯,千万记住,可不能疏忽大意啊!”
“明白明白。”
闾丘明叮嘱完了,便迈着步子离开了甲板。
而士卒们见他一走,纷纷长舒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
“终于没人管了。”
“哥几个保证有一个醒着就行了,也别太累着。我谅鲁人也没那胆量袭营。”
“说的是说的是。”
闾丘明可不知道士卒之间的谈话声,他穿着皮甲躺在床铺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家的美娇娘。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亮出来多明亮,美人仪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忧伤……)
他念叨着《诗经·月出》,很快便意识混沌,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在梦中,他轻解罗袜,美人入怀。
正待兴云作雨之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呐喊声。
闾丘明迷迷湖湖的睁开眼,发现梦中娇俏可爱的美人变成了一个身高八尺、浑身披甲的勐汉,这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差点心脏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你是何人?!”
士卒急道:“大夫您快醒醒吧!大事不好了!”
闾丘明这才醒悟,他赶忙拿起身边的佩剑,戴上头盔,起身问道:“怎么了?”
士卒急道:“起雾了!”
闾丘明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随即瞪眼骂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起雾而已,你乱叫唤什么?”
士卒又道:“大雾啊!”
“有多大?”
“唉呀,您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闾丘明半信半疑的走出船舱,刚刚走到甲板上,就被吓了一跳。
原本视线极佳的大野泽上布满了浓浓白雾,雾气遮挡之下,他甚至连围绕在旗舰‘苍兕’附近的船只都很难看清。
闾丘明看见此情此景,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通知高张,忽然,一旁的士卒大叫道。
“大夫,您快往前看,岸边好像着火了!火光,好大的火光啊!”
闾丘明放眼望去,远处的浓雾之中,火光冲天而起,红黄之色交相掩映,扬起的烟尘将前方的雾气都染成了一片暗灰。
闾丘明见到此情此景,吓得再不敢犹豫,他赶忙吩咐道。
“快去叫醒高子!这必定是鲁人前去袭营了!”
不多时,高张便迈着大步冲出了船舱,他趴在甲板的围栏上向前探望。
望着远方的熊熊大火,高张惊骇道。
“这是怎么回事?鲁军难道已经攻破了我军的营寨?若非如此,火势怎会如此旺盛?”
闾丘明听了,只是嗫喏道:“我……我也不知啊!”
高张听了,皱眉抿唇,问道:“是否派了桥船前去打探情况?”
闾丘明听到这话,回道:“高子,现在这个情况,把桥船派出去,他们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吗?”
高张闻言暴怒道:“那你就不知道多派几艘去吗?派上几十艘,难道一艘都回不来吗?!
早告诉你有情况便叫醒我,江上起雾时,你就应当把我叫醒。
现在湖面雾气如此浓厚,你让我如何与周边船只联络!”
闾丘明闻言,只得硬着头皮搪塞道:“属下建议立刻燃起炬火,并派桥船向各舰传令,让它们向‘苍兕’聚拢,防止失散。”
高张怒叹道:“算你还知道动点脑子!既然知道对策,还不快去做!”
闾丘明得了命令,忙不迭地便想要跑去下令,可还没迈开步子,他又想到一个为难之处。
“可……高子,如果我们把桥船派去传令,可能就没有多余的桥船去岸边打探情况了呀……”
高张指着前方的冲天大火破口大骂道:“都烧成这样了,还打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