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虽想攀从,却觉得无路可走。
你俩这评价,不比我过分吗?”
宰予看他急眼了,逗乐道:“我们俩是说过这些话,但我们不像你端木子那样前后反复啊!
你跟随夫子学习的第一年,年末总结时,说自己的学识已经超过夫子了。
跟随夫子学习的第二年,年末总结时,说自己的水平应当和夫子差不多了。
跟随夫子学习的第三年,年末总结时,说自己距离夫子还很遥远。
现在,你又说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而夫子则是和周公差不多的圣人。
合着你跟着夫子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之间的差距还越来越大了。
看来还是夫子教学的方法不对,耽误了一个好苗子啊!
如果你没有跟随夫子学习的话,那岂不是比周公还厉害的完人了?
因为夫子,让天下间少了一个完人,这样看来,他老人家的罪过可太大了啊!”
宰予对着子贡一阵阴阳,顿时把他弄得有些顶不住了。
子贡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是斗不过他的,因而只得把话题岔开。
“得了得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年轻的时候,年少轻狂不是很正常吗?让你一通搅和,我都忘了我原来叫你过来是干嘛的了!”
宰予这才想起自己特地跑到茅厕来,不是为了和子贡一起品鉴夜香的。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子贡回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国君将要对平叛功臣论功行赏,如果从长远角度考虑,我希望你在先行推辞国君和三桓对此的封赏。
如果他们依然坚持要你接受的话,你便向国君提议先重赏公若弃这样担任公室官职的季氏小宗。
公鉏、公若这两支源自季武子的季氏小宗,你一定要格外注意,能归功尽量归功,能提拔尽可能提拔。
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再向国君请求召回流亡齐国的大夫子家羁。”
宰予闻言想了想。
子贡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壮大公室的力量。
可,召回子家羁,他还能理解。
但为何要注意公鉏、公若和公鸟呢?
颜回此时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接下来他俩的言论估计颇为敏感,于是赶忙解决干净,随后开口告退。
而颜回走后,宰予便顺势向子贡提出了这个问题。
子贡也欣然为他解答。
子贡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季平子时,季氏的季姒之乱吗?”
宰予略微回忆了一下,大概想起了这件事的经过。
大约是十几年前,季平子的叔叔季公鸟去世,由于季公鸟的儿子年纪尚幼,还不具备管理封地的能力。
所以,本着亲族之间互相帮衬的原则,季公鸟的弟弟季公若就和族内长者公思展,以及季公鸟的家臣申夜姑,一起协助管理季公鸟的家务。
本来这些叔叔伯伯帮忙管理家政,等到幼子成年后,再把权力交还给他,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件令后人称道的典故。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按照大家所预想的那样发展。
季公若、公思展、申夜姑接手家政后没多久,季公鸟的遗孀季姒便在一次妇人间的谈话中,向季氏家臣秦遄的妻子哭诉季公若想要调戏她,她不肯从命,季公若便对他拳打脚踢,而公思展和申夜姑也拿着这件事趁机要挟她。
秦遄的妻子得知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季平子的弟弟季公之和季公甫。
二人得知叔父季公若犯下如此兽行后勃然大怒,于是便亲自跑去和叔父对质。
但季公若却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干过这事,而另两个辅臣公思展和申夜姑也帮着季公若辩护。
季公之和季公甫一看这情况,立马将此事上报给了季平子。
于是,季平子便下令处决申夜姑,把公思展拘留在卞地。
至于叔父季公若,季平子碍于亲族关系,便不做公开处理。
季公若与申夜姑素来交好,他得知事情结果后,屡屡跑去季平子面前为申夜姑求情。
然而季公之却执意要杀申夜姑,最终季平子权衡之后,还是听从了弟弟季公之的建议,没有理会叔父季公若的请求。
季公若因为申夜姑被杀,自此以后便与季氏离心离德,恨死了季平子兄弟。
季公若的同母所生的胞姐是小邾国的国君夫人,他的外甥女则嫁给了宋元公。
当时季公若的外甥女准备把她的女儿嫁给季平子。
季公若当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