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勋贵们有人羞愧低下头沉思,也有人表面装悲伤,暗里却是不屑一顾。
这些勋贵虽然坏,贪,无能,但是他们不会希望大明灭亡,这对于他们没有一点好处。
周遇吉和孙应元对于崇祯的话深有体会,当时他们勇卫营也被派上城墙,战后答应增加的饷银也没有。
很多勤王兵马都有怨言,有的直接在京城附近劫掠百姓,百姓被建奴抢了一遍,又被自己人抢,最后袁崇焕被拉出来当了替罪羊,平息民怨。
“北方在发生战乱,大明南方却在心安理得的享受太平生活,同为大明子民,也不知道出自己一分力。”
崇祯看着众人怒吼,“北方那些人和建奴打生打死保家卫国,为的是他们吗?”
“建奴一旦南下,江南繁华之地转眼变成废墟,想想蒙古兵灭南宋吧,南方城市毁灭殆尽,不管你是勋贵还是百姓统统沦为奴隶。”
“你们不派人来帮忙,朕派人来收税支持朝廷竟然被人杀了?”
“朕问一句,这江南之地还是大明天下吗?”
“简直目无王法!”
“皇上息怒!”徐弘基立即出列跪倒在地。
“息怒?”
“砰!”
崇祯猛的把酒杯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站起身指着徐弘基。
“你别以为送了几百万两银子给朕就没事了,原来朝廷没钱的时候,朕向朝臣借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送钱过来?”
“你们现在送钱是不是觉得建奴被朕灭了,担心朕掉过头来收拾你们。”
“朝廷派到江南收税的官员都敢杀,你们别以为给朕报个人口失踪这事就算完了,最好别让朕查出来是你们当中的人干的,要不然,朕一定把他沉到湖里去。”
崇祯脸色狰狞怒视着众人,徐弘基等勋贵一个屁都不敢放,全部跪倒在地。
接着崇祯又道,“从明天开始,扬州,南京,苏州,杭州四地征收商税,谁敢抗税的官府直接查封,家产充公,你们这些人给朕带好头,如果变相抵制交税,哼哼………你们知道后果。”
说完,崇祯直接转身离开酒楼,徐弘基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才敢起身。
“国公爷,真的要交商税吗?”
“如果应下的话,以后每年都要交一大笔钱了,而且太祖爷规定勋贵有特权,可以不用交税。”
武定候郭培民在身后说道,其他勋贵也一齐看着徐弘基。
“哼!”
徐弘基起身转头看向众人,“太祖爷规定勋贵和官员不得经商,不用交田赋,什么时候说过不用交商税?”
“皇上有言在先,谁敢抗税直接封店铺,家产充公,你们谁想试试,反正本国公是准备交税,少了那点钱也不是什么大事。”
接着徐弘基转身离开,心里暗骂,“武定候这个王八蛋总想着挖坑给我跳,还想让我带头抗税,我可没有那么傻,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不然什么被坑都不知道。”
第二天,扬州知府刘日荣亲自带人上街收商税。
此时经过七天的封城,抓了不少贪官,八大盐商也没了,其他盐商子弟全部关在家里不准出去,街道上的治安变得好多了,地痞流氓好像一瞬间就不见了。
刘日荣带着一干衙役走进一家酒楼,酒楼掌柜连忙迎了上来,“知府大人,楼上请,雅间随时给您准备好了。”
“滚开,这么早,谁要喝酒啊,”刘日荣走进酒楼,手下立即搬来一张椅子。
“今天本官前来不是喝酒,是来收税的,快点交钱。”
“对了,他们要交多少钱?”刘日荣对着身后的师爷问道。
“这么大的酒楼,每月最少也要交一百两,”钱师爷回道。
听到要交一百两,掌柜的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连忙陪着笑脸,凑到刘日荣面前,“大人,我们荣盛酒楼每年都会给您份子钱的,怎么还要收商税啊?我们都是自己人。”
说着荣盛酒楼掌柜的还对着刘日荣眨了眨眼。
“滚开,恶心死了,”看着一个肥胖的光头佬对自己眨眼,刘日荣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一脚踢开对方大声骂道,“少说废话,皇上下令沿街商铺按面积大小都要交一定的商税,否则全部查封,并且家产充公,你不会想着你家主人家产充公吧?”
“真的要交?”掌柜的爬起来小心翼翼问道。
“哼!”刘日荣冷哼一声,“再叽叽歪歪,本官就让你去牢里呆几天。”
一看刘日荣来真的,掌柜的二话不说连忙跑进里面取出一百两交给钱师爷。
起身按照崇祯规定的商税,像荣盛酒楼这种大酒楼,一年只要交武五十两就够了,不过刘日荣为了在崇祯面前表现,只要是他亲自上门的,商税一律翻倍。
一时间扬州商人全部哀声怨道,他们交的商税其实不多,之所以会有这么大怨言,其实是之前官府根本就不收商税,或者象征性收一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