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有不幸中箭的暗卫,幸而被射中的部位不是要害,萧旗让丝毫没受伤的照顾他们,可是他们的马全都因为受惊而跑走了,没跑的己中了箭倒地不起,如今只能用走的马上离开山林,希望在黑幕来临前离开,在关城门前抵达安里城。
一众人跟在萧旗与孤长烟身后,小风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与惊吓间回神,一路垂着脸沉默地赶路,她有些怕,与侯爷相处了将近一年,侯爷是怎样的人品她很清楚,却没见过刚才那一面的侯爷。
路上她总不经意看过去那瘦削的背影,看不出侯爷是何等的心情,亦只知道大伙儿默契地选择沉默不说话,连公主也没向侯爷质问,身为下人,她也只能跟着大队赶路。
在最后的余光,孤长烟他们及时走出了山林,再走一个时辰的官道便可抵达安里城,尚算有点时间,他们决定在路边的几块大石上歇息一会儿,喝点水再继续上路。
她知道宋若兰会害怕自己,孤长烟在歇息间并没靠过去蝶儿那边,独自跟影卫们仰头喝水。
她不过去,倒是宋若兰喝了点水后走了过来,静静地坐到她身边。
宋若兰让蝶儿在河边沾湿了丝帕,她看向她,默言无声地替她擦走脸上的血,一路间都不知道该擦一下呢。
「若兰……」她轻握住脸上的手下来,柔柔地捏在手心里「等到进安里城,我会跟妳说关于我的事。」
掌心里的玉手施了力/抽/回/来,她揪痛又无奈地看宋若兰一眼,只见对方冷然着脸色,孤长烟更不好在其他人面前撒娇卖萌,便静静地任由宋若兰替她擦脸。
公主还愿意接近她,帮她清洁脸上的血,应该……不会讨厌她吧?
替大吃怪擦好了脸上的血,宋若兰一刻也不待便回去刚才的位置自个儿喝水歇息,因为刚刚孤长烟武艺的高强,身旁未有人敢靠近,她孤伶伶坐在那儿,一直也在怕的小风见不得侯爷落得这样孤清,她怯怯地拿着一些干粮走上前。
「侯……侯爷……小风包袱里有些馒头,若……侯爷不嫌弃的话……」话还没说完,手上的馒头便被人抱走了。
孤长烟是饿了,饿得肚子都扁了下去,有吃的,甚么都好,她拿过馒头配着水喝,还吃得津津有味,朝小风柔和地笑了一个问:「小风怕侯爷吗?」
小风点头又摇头,怕她误会急忙地结结巴巴解释「刚才有点怕,不过现在不怕了,侯爷只对坏人动手。」
「嗯,侯爷只对不安好心的人动手,小风是本侯的妹妹,自然是拿来疼的,所以以后有甚么人欺负妳,第一时间跟侯爷说,侯爷替小风欺负回去。」她将手里的馒头撕下一点给她,摸摸她的头颅「妳也吃点,都吓到脸色有点青白呢。」
接过一小点馒头,小风无言又感到些温暖,爱吃如命的侯爷竟分她食物。
突然小风感到身后一道视线,她微微往后一瞥,瞥见公主正看着她俩,她赶紧甩开侯爷摸她头颅的手,躲过去萧旗那边,萧旗把她护好,并向公主弯了弯腰当赔礼了。
公主还满爱吃醋的。
歇了大约半柱香他们便起来赶路,来得及在城门关前进到城里,不少客栈都满了,萧旗先寻到一间比较上好的客栈有两间价格较高的厢房,向掌柜交了银两先拿下让公主和孤长烟以及小风和蝶儿入住。
他还留了几名没受伤的影卫守在客栈四处,其余有伤的派人到医馆敲门买金仓药,再寻一下有没有其他客栈可以歇上一晚。
孤长烟与宋若兰先是过去了各自小丫环的房间,小风端完热水便在外等候侯爷擦身,另一间房,蝶儿则是在里面侍侯宋若兰洗擦今天的灰尘,都各自擦好身和脸,蝶儿端着水出来,孤长烟站在厢房外有些迟疑,但还是敲了敲门进去了。
关上了门,转身立在门边,未得允许她不敢过去,一副蠢萌地眨巴着眼睛偷偷地看向坐在床边的美人儿。
美人儿身上只剩下淡粉的轻纱外衣,透出里面的素白内衫,解开了的一头青丝拢到右边的肩上,在昏暗的油灯照亮下如暮色柔美,也像一匹亮泽的锦缎柔顺光滑,乌黑的秀发为那张细巧的朱唇添上些艳丽,经孤长烟亲试是十分柔软可口,而吐出的气息更令人/酥/之/入/骨,令人难以从她的唇齿间/抽/离。
喉间有些干燥,她咽下一抹/湿/润,亦未能平息那处的/灼/热。
床沿里的宋若兰难免地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抬眸看向像傻子一样立在门边一直盯着自己看,迟迟未见她有所行动,有点懊恼该怎么开口,她瞅人一眼,装作淡然开口「乏了,本公主要休息。」
立在门边的傻子动了动头颅,手脚僵硬地走过去把油灯吹熄,没了灯火的厢房陷入漆黑之中,某傻子吹熄灯后改为立在油灯旁边,刚刚美人儿说乏了要休息,并没指名让她一起啊……
宋若兰暗骂她笨人,恼得很地脱鞋子睡进床榻里面,盖上被子背着她,等了好一会儿,平常爱耍赖皮,面皮厚如山的人依样没半点动作,她长长叹了声,低声娇斥她一句:「妳愣在那做甚么,还不快点上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