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留在桂州侯府中的家丁奴婢的影卫,宋若兰让他们小心行事,若遇到有人潜进来翻东西不用理会,有危险就跑,别作无为的牺牲,因为虎符以及父皇预先准备好的遗召与遗书她己经随身带着,打算回到开封再藏起来。
本来她与孤长烟也让小风跟蝶儿留下来的,此次回去开封不知道三皇兄与皇后会做出甚么,孤长烟怕是无法照顾这么多人,只不过小风与蝶儿跪了半天哭喊要跟着去,还说甚么命都是她们的,要死都要死在主子身边……
两人有些感动中又有点无奈,所以这才带着她们回去了。
赶了十数天的路回到了开封城门,意料之中,城门外宋陵领着一行护兵前来迎接。
萧旗驾着马车停下,回头低声禀告:「公主,三皇子在城门外,似乎是来迎接公主的。」
马车里的二人对视了一眼,孤长烟拍了拍宋若兰的小玉手让她不必出去,由她来应对。
孤长烟下了马车,穿着公主让她在进开封前换上的华贵衣袍,衣袍令她添上不少气势与华贵之气,再衬上她阴柔带刚的五官,绝对给别人她实实在在是侯爷之感。
她走上前,带着谦卑地拱手弯腰向宋陵行礼「微臣参见三皇子,因为长途跋涉,锦安公主身体不舒服,未能下车向三皇子行礼,请三皇子见谅。」
宋陵打量了她几眼,眉角不动声色地往上挑了挑,眸光扫向她身后的马车,看不透锦安在打甚么如意算盘,而且任侯用长途跋涉作为借口,他亦不好撒野说锦安不懂礼节,责怪对方。
他亦马上请孤长烟免礼,表现出担忧地关心说:「锦安还好吗?要不要本王派人去宫里请御医前来把把脉?」
「这也不必了,是咱们收到皇上病重的消息,锦安公主心忧皇上的病情,不断马不停蹄连日赶路,前两天病倒了依然不愿休息,导致现在有些伤寒,头晕头痛,以及有些月匈闷想吐,只要回到锦晞庄请位城中比较好的大夫开两贴药服下,休息两天就好了。」
孤长烟嘴上说宋若兰身子还好,实际她字里行间都表露公主现在十分不舒服,让宋陵赶紧滚蛋别阻碍她们回府休息,甚至更谢绝了这两天他要派人来打扰的事。
他心思没母后细密,不过脑子还是有的,听出对方言里行间的意思,暗里哼了声,父皇找来的代替品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给本王等着,迟早将妳给杀了!
「那本王也不打扰锦安回府休息,这就回宫向父皇禀告一声吧,等父皇高兴一下。」宋陵不好再拦人,回身利索地上了马后领着几名骑兵回宫,他留下了一些骑兵护送他们。
回到了锦晞庄,孤长烟听从宋若兰吩咐给护兵一个钱袋作打赏,等护兵都走了,她便扶着宋若兰从马车里出来。
宋若兰确实因为连日赶紧有些疲累而感到不适,但并不像孤长烟说的那般严重,只要休息一两天便可,她知道宋陵不会就此放过她,所以下车后继续装得柔弱无力依偎在孤长烟身上回到寝室去。
关上了门,孤长烟抱住宋若兰摸摸她有点苍白的脸柔柔细问「觉得怎样?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吗?」
「我还好,只是有些累和晕,但大夫是一定要请过来的,要不然三皇兄会怀疑。」所谓谎话要说得真,首先是要将谎话当成真的去处理。
说了要请城中大夫开两贴药,宋若兰认为这就要办到方可令三皇兄减低疑心。
孤长烟这便让萧旗派人去请大夫回来替公主把脉,休息了一会儿,大夫来了,隔着帐幔替宋若兰把了脉后便开了些去伤寒的药方,据大夫说,宋若兰困了些伤寒,加上连日赶路累透了身子,所以这两天要多休息和多喝点热水,也要吃得清淡些。
送走了大夫,蝶儿也赶紧去了煎药,原本的谎言成了真,大伙儿也有些担心公主的病况。
寝室里剩下了孤长烟一人留下来,她抱住宋若兰一口一口地喂了点清粥,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心里还自债不该沉迷美色,被对方撒点娇就听她的话,连日赶路不休息!
「只是一点伤寒,不是甚么大病,别皱着眉,不好看了。」宋若兰依偎在她怀里抬起脸来,摸上她细软的脸颊,指尖抚平蹙紧了的眉头。
眼眸望入孤长烟那双眼睛里,宋若兰忽然有个念头,假如当天父皇找来的人不是她,或者,她确实是个男子的话,自己又会不会对此人动情?
只可惜天底下没有假如,也许,上天是冥冥中指派大吃怪到她身边有它的用意。
「若兰,妳要好好休息,不要急着进宫见老爷子。」孤长烟握住眉心的如葱白的玉指凑近唇边亲了亲。
之前不知道生病宋若兰还可以力争明天进宫,但如今把了脉才知道自己真的生了点病,宋若兰也不敌孤长烟的坚持,只好点头同意,静养两天才进宫探望父皇。
药不久便煎好端了过来,孤长烟不让蝶儿喂,抢了过来又亲自一口一口地喂宋若兰吃药,令宋若兰苦苦一笑地退下为难的蝶儿,继续偎在对方怀里取暖,吃过了药,或许是太累,又或许大夫的药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