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己绑在西面的山林。」萧旗提起速跟在孤长烟身后,当来到西厢的一间寝室时却被人挡去了门口。
萧旗不解地看向对方,孤长烟则挑挑眉,一副意味深长地问:「怎么,还想侍候本侯换衣?」
她是女子一事,萧旗时刻都记在心里,此番质问,顿时使他脸颊发烫,双腿反射性地实时退后几步,拱手施礼后便退到暗角等候。
过了一会,孤长烟换上了很普通平常的黑夜装出来,出来后神出鬼没的萧旗又不知道从那个角落走出来,并呈上一个属于影卫的半脸面具,自从由暗卫分离成影卫后,为方便区别,萧旗找工匠打造了些有特殊雕纹的面具,方便有甚么暗杀行动时戴上的。
今夜,正好是面具第一次出场了。
孤长烟将面具拿在手中端视了一番,她把面具慢慢地戴上并绑紧,面具是一种很神奇的物品,只要戴着面具,彷佛松开了日常在心里头束缚着的野兽,任由它操控自己的行为。
面具之下,萧旗彷佛瞧见了一对泛起腥红寒意的眸子,配上她那张看起来冷列的脸容,忽然之间,他犹如见到新一代的杀/人/魔一样感到一股从脚底蹿起的颤栗。
「走吧,我得赶在公主醒来前回来的。」
萧旗吞了口津液,猛然地点了点头,很快有两抹黑影跃过侯府的后园高墙,直往西面的山林奔去。
出林的某处有着一些不算起眼的火光,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垂吊着两女一男,他们口中都被塞满了布条,双目全都充满了惊恐地看着拿着刀子看守着他们的蒙面人,蒙面人把他们抓过来后无论说甚么都没给响应,好像是等着甚么人似的。
他们累得哭求也叫不出来,甚至有种死亡在等着他们之感。
等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寂静又阴森的出林传来窸窣的步伐,三人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由只见到两抹模糊的黑影到清晰地见到再多了两个蒙面人到来,他们默契地猜到,领在前头,虽然身影十分瘦弱的人是其他蒙面人的首领。
孤长烟用剑柄挑起男家丁的脸容,压下声音问:「谁准你们翻公主的东西了?」
影卫将男家丁口里的布条解开,他瞳孔猛缩满是恐惧地猛然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敢了!真的!我们不敢了!请饶恕我们吧!以后我们会好好做份内事,再也不碰公主的东西!」
男家丁只听到蒙面人的一声冷哼,接着是:「你们知道有一条律例,若对家主有异心,即使家主将人打死,官府也管不了!」
然后,男家丁绝望地听到蒙面人对其他人命令道:「将人带上!」
影卫们收到命令实时行动,将三人从树下解下先敲晕再绑起手脚,都准备好了,便由其中三人扛在肩上,追上己远去的两抹黑影。
靖安王府。
夜静下,寝室内的床榻帐幔里,宋陵拥着衣/不/蔽/体的娇嫩妻妾睡得香熟,由妻妾身上新鲜鲜艳的痕迹来看,不难猜测他俩是享受了鱼/水/之/欢,翻/云/覆/雨后才睡下的,甚至帐幔里还弥漫着一些暧/昧的气味。
本来是一个十分尽如人意的美妙晚上,只可惜熟睡到半路,在王府里守夜的巡兵察觉到王府门外有几抹黑影靠近,当兵的本能反应觉得他们来者不善,正要拔刀上前阻拦时,领头之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刀将巡兵直接割颈封喉。
另一个门兵实时大喊:「有刺客!!有刺……唔……」
第二句还没喊完,同样领头的那个蒙面人又再挥刀,准确无误地依旧一剑封喉,大动脉的鲜血大量地喷出来,溅到了那个人的身上,甚至有几滴沾到脸上去。
孤长烟一掌震开王府大门,带着身后的影卫长驱直入,来到前园,己聚集了不少士兵,能被挑选到王府来当护兵,每一个都十分勇猛,他们拔剑相向要将他们拿下,只不过无论有多少人上前砍人,瞬间就被孤长烟独自一人砍杀了。
一个个被砍颈的士兵痛苦地按住喷血的大动脉倒地,不一会,士兵的血将前堂一小圈的地方染成了深红色,空气中布满着血腥味。
凭一己之力便能将十几个精兵轻易杀死,眼前的黑衣人吓得其他精兵不再敢上前,甚至还退缩了三四步。
「宋陵人呢?」孤长烟冷横地扫了眼那些精兵,转身示意扛着叛徒的影卫将那三人压到前面来。
打晕的三人己在半路人醒过来,他们被压到孤长烟前面,一抬头见着是王府,还有一堆死人在地上,其中胆子小的己吓得尿出了裤子。
府上有这般的大动静,兵长实时过去寝室拍门禀报府中来了不明黑衣人,睡得很香的宋陵倏地惊醒起来,随便穿上衣服便打开出来「甚么人敢夜闯王府?」
兵长急急跟在他身后答「不清楚,来人有八个,全部蒙面了,不过面具上雕着一些特别的纹路,有点像……」下面的话,他在犹豫要不要直说。
「像甚么!快说!」宋陵没心思跟他九/九,沿路己接过士兵递上来的佩剑,步速飞快地要去回一回那个不知好歹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