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时无刻都要见缝插针一下子。
盛弋忍俊不禁,拿起抱枕糊住他的脸。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都累得慌,相拥着躺在床上睡下了,都没有继续说这件事,但盛弋心里有了思量,觉得还是不能任由许行霁这么胡来。
他如果把股份全都给自己的话,那行西实际上的老板不就成了自己了?这样其他合作的股东,包括和他一起创业的俞九西怎么能放心,许行霁还是太任性了。
第二天找了个机会,盛弋趁着许行霁不在公司去勘查的时候,就把俞九西叫出来,并且把自己的打算和他说了。
“许行霁就是胡闹,我不会接受他的股份的。”盛弋看着俞九西,说的很诚恳:“九哥,你别帮她弄。”
“小弋,这……”俞九西愣了下,随后有些为难地笑了笑:“这我可没办法,昨天这家伙就已经做了股份转让公证了。”
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想到就要做到,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
盛弋蹙眉,不死心地问:“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俞九西喝了口咖啡,低调的摇了摇头——事关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还是高高挂起不掺合比较好。
“他真糊涂。”盛弋叹了口气:“我当年投入的资金已经有了该回报的股份,还给我干嘛?九哥,你不会介意吧?许行霁…就是这么任性。”
“小弋,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俞九西耸了耸肩,十分无所谓的一笑:“其实你当控股的老板,可比那小子靠谱多了。”
“我说真的,他这些年时不时的就蹦出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有的时候不知道是对错是错,都担心他把整个公司的资金链搭进去,现在可好了,有人能治住他了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俞九西不禁笑出声来,可真的是相当快乐的模样。
盛弋一时间哑然,为了他们两个的‘兄弟情’。
“更何况,这些也的确是你应该得的。”俞九西笑过之后才正经起来:“而且你不拿,和他之间没有一个互相牵绊的纽带,那小子也不会安心的。”
“他或许生怕你那天又走了,你就当让他安心吧。”
或许俞九西才是这个世*T 界上最了解许行霁的人。
盛弋听完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许行霁大概…可能…是在用全部身家和自己求婚呢。
但他没明说,或许昨天也暗示了自己慢半拍的没发现。
只是许行霁既然不追着‘逼婚’的话,那她就暂且先坏心眼儿的装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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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月子中心需要行西负责的外部建筑已经全部完成,几层大楼完全按照图纸里的模样崭新的屹立出来,盛弋站在不远处看着施工队一批批的撤走,心里感慨万千。
从伦敦回来之前,她想过很多自己回国后的职业规划,但总归没想到回来之后仅仅一年,就在这所城市里留下了第一个代表作。
理所当然的,行西要给她办一个庆功会,也就是顺带团建一下了。
盛弋没有拒绝,挂断电话后继续忙工作。
她和席泽在工地里待完了最后的一个下午,十分有始有终的做完了收尾工作,然后一起去订好的餐厅,路上的时候许行霁还给席泽打了个电话,叫他去‘格林法治’取一个蛋糕。
格林法治算是林澜最难订的蛋糕店了,大概是预料到今天会完工,许行霁早早就订了。
“弋姐。”席泽自然是不忘趁机帮老板吹一波彩虹屁:“许哥对你可真好!”
盛弋弯起眼睛笑笑,并未回答。
“真的,我们从来都没想到许哥会对他女朋友这么上心,之前公司里的几个哥们儿还私底下讨论过许哥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席泽嘿嘿笑了笑:“他对自己都不怎么上心。”
要是之前告诉他们许行霁谈了恋爱后会变成妻管严,席泽他们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盛弋抿唇微笑,排队等着取蛋糕的时候想着也是无聊,便问:“他是怎么对自己不上心的呀?”
“许哥可是个工作狂,之前带着我们赶项目的时候,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席泽耸了耸肩,说得很坚定:“能进行西跟对了老板,比按时吃饭重要多了。”
许行霁是个很‘热血’的老板,焦躁的时候会突然消失,正经起来会带领着员工没日没夜,可跟着这样的人干事业也是最有成就感的。
或许年轻人需要的就是这样中二一般的热血,青春年少,辛苦一点又有什么?
取到蛋糕后席泽拎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蛋糕店走出来时,盛弋忽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一抹类似于摄影灯的闪光掠过,她眯了眯眼,下意识的望向那边,但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没有。
错觉么?总感觉有人在拍她,而且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刚刚那一抹光大概率来者不善,她总感觉有些不安。
“弋姐?”席泽见她突然停下脚步,不明所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