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菽之所以成了“没翅膀的金丝雀”,还要从她当年吵着要做“自梳女”说起。
青菽是农村家庭出身,爸爸守着几亩地,妈妈在城里给工地做饭。一般这样家庭的孩子,不念书还好,一旦考上了好大学,见同学们的父母非官既商,难免会觉得自卑。
有人自卑就是自卑了,就像青菽那样,每天抱着拐杖缩在角落,上厕所都要等到没人再去;但有人的自卑,会变成没来由的自负,就比如青菽的Alpha弟弟。
青菽大三那年,弟弟刚上大学,他忽然突发奇想,要跟人搭伙做生意,管父母要10w的本钱。
青菽的父母累死累活,就是为了留给两个Alpha孩子,但10w这个数目是在太大。
青菽更是勃然大怒,给家里人一遍遍地打电话,说弟弟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傻了吧唧的就是个书呆子,准是上当受骗了云云。
弟弟知道了,一不做二不休,表示家里的钱他不要了,大学也不念了,10w块他自己去借高利贷,死了活了,自己一个人承担。
二老一听,吓得几乎要死,最后把家里的房子卖了给弟弟筹钱。
青菽得知,一怒之下,表示自己要去做“自梳女”,再不管家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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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梳女”,是青菽老家的传统:旧时候,很多女子出门打工,经济独立,不愿再受家庭控制和婚姻束缚,便自梳发辫,表示自立门户,故名“自梳女”。
旧时候结婚,须有父母之名,媒妁之言。“自梳女”与家庭断绝关系,便意味终身不婚,一旦“自梳女”被发现与人有私情,便如同寡妇不守贞节般,会被狠狠惩罚。因此当年要做“自梳女”,非有极大的勇气和决心不可。
如今社会进步,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自梳女”更多成了一种符号,表达跟父母家人恩断义绝、就此别过的那股狠劲儿。
在宣布成为“自梳女”后,青菽真就学着已婚妇女的样子盘头明志,再不跟家里联系,一个人在大城市里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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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歧视残疾人是大忌讳,可面对“济济如韭”的毕业生,没人愿意招个拄拐的家伙上班。
在加上青菽本身又没有过人的特长,找工作时处处碰壁,人们都是客气地收下她的简历,说声“如果合适就联系您”,就再了无音讯。
就在青菽快要流落街头时,终于找到了份在证券公司做客服的工作。
现在想来,青菽觉得这份儿工作实在是好笑。
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从市场上买来大量垃圾股票,包装成光鲜亮丽的优质金融产品,然后通过各种渠道,比如什么理财课程啊、总裁训练营啊、商业领袖峰会之类的,卖给傻有钱的土老板或者富婆。
如果说金融市场是割韭菜,那么青菽任职的公司,就是打造镰刀的铁匠铺。
而青菽的工作,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给被狠狠收割了的韭菜们打电话,问他们被割得爽不爽,公司这边又有全新的产品上市来收割你们了……
正所谓“怀疑自己的工作,就是失业的一半”,青菽这样的心态,能把工作干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早会晚会上被领导骂,白天工作被客户骂,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狭小老旧的出租屋,一个人躺在脏兮兮的床上,望着长满霉菌的天花板,青菽满脑子只想做一件事——
自慰、拼命地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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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青春期,还是上大学后,青菽都没有像刚工作后那样频繁的自慰。
孤独的夜晚,只有套弄阴茎时酥麻的快感,和射精瞬间的阵阵酥麻,才能让她暂时忘记压抑的现实,昏昏沉沉地睡下去。
每天早晨,青菽还没睁开眼睛,就握住晨勃的性器开始套弄,用快感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起床面对新一天的苦闷。
若是有难得的假期,就更不得了,青菽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茶饭不思,着了魔似的寻找色情内容,一遍又一遍地自慰。直到性器红肿酸痛,连尿都撒不出来才作罢。
倒不是说青菽发育的晚,知道这时候才开事,她只是在用快感,弥补心中的破洞而已。
然而,就像用笨拙的指头,修补破碎的蜘蛛网一般,青菽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
只是在家里自慰,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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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菽当时在的“客服部”,是一间百来平方的大办公室,而格子间里,坐满了百来个跟青菽一样,或是被虚假的高薪骗来、或是本就深谙人心、能说会道的女孩子。
大家每天的工作,主要就是打电话,大家坐的久了,都喜欢拿着电话边走边聊。
而青菽只能坐着,于是,各种各样或纤细、或丰满的腰肢,包裹在短裙里圆臀,已经裙下一双双裹着丝袜的长腿,在青菽面前晃来晃去。
这还没完,办公室的空调形同虚设,夏日来临,屋里闷热异常,公司又要求必须穿正装。大家纷纷解开湿透的衣襟,高跟鞋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