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唇相击也算是吻的话,那许柏确实吻住他了,四片唇瓣撞到一起,没有浪漫,只有疼。
章慎好不容易有点清醒,被他一碰,又变得情绪化了,惊讶的同时气冲冲地推开他,不觉得感动,反倒冷笑:“你今天又是让我喝水漱口,又是亲我,之前不是你说要跟我断了吗?”
许柏面红耳赤,之前是被他诱惑,但现在是自己主动,根本解释不清。是啊,为什么呢,他不至于喜欢他到这种地步。
但是一见到他受委屈,满眼泪花就于心不忍,想帮他一把,哪怕只是抱抱他,摸摸他,只要能安慰他就行。怎么一冲动就亲了上去?这完全越了界!
他百口莫辩,脑子里一片混乱,正在胡思乱想,章慎忽然瞪了他一眼,开始往身上套衣服。这一眼带了火气,可是轻飘飘软绵绵的,没有力度,像在怪他,又像在诱惑他,他做什么都像在勾引自己!
收拾完了开了门,外面站了导演、副导、摄像、收音师,角落里还有郑冠文,乌泱泱的一批人全在等他们两个,许柏站在章慎后面都快被窘出汗了。
郑冠文像被刘导收拾了一番,收拾出了年轻人的不服气,刺儿还在蠢蠢欲动地要往外冒,刘征卷了剧本,在他屁股一敲,他服帖了:“这场戏放到明天再拍,今天大伙儿先歇歇,章老师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章慎脸上没多大波动,心里却在烦躁,他今天的表现太不好了,已经做了来演这部戏的决定,他却在自我矫情,还让整个剧组陪着他,传出去简直要坏了名声。
“刘导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我请大家吃饭。”
“算了你回去整理整理情绪,明天给我拍漂亮点,我就阿弥陀佛了。”
两个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刘征占了上风,让章慎回去休息。
郑冠文和许柏都是高个子,但郑冠文要结实一点,许柏路过他的时候,许柏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扫视,从头到脚,隐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许柏还以为今晚章慎会继续指责嘲讽他,但没有,冷飕飕地瞥他一眼,章慎就进门洗澡了。
氤氲的水汽充斥整个浴室,玻璃门朦胧一片,只能看见模糊的肉体,许柏放下衣服,悄悄地溜出门。
*
这次还是照例清场,许柏还是留下来,因为他不放心章慎,而剧组也没想过要把他清出去。这一来,他就成了忙人中的闲人,闲人中的忙人,一双眼睛扫来扫去,只顾着盯人。
跳过前面的抚摸和口交,直接从床上开始。
章慎背对着他们脱衣服,露出光洁的背,白色的内裤紧贴着屁股,他的屁股确实小而翘,是那种常年健身锻炼出的身材。
许柏盯着那个晃悠悠的圆屁股,看着它从屋子中央走到床上,然后高高地翘起,同样近乎赤裸的郑冠文向床边走去。
灯光下一切都是清晰的,白色底下透着肉色,背上的皮肤反着细腻的光,一只手慢慢地滑过章慎的背,缓而有力,汗毛险险地竖了一层,他的声音在颤抖:“就这样来。”
“是你要做的,是你先不顾我们的情面,”郑冠文的手掐住了他的腰,然后将他一个翻身,扯开他的两腿,“我们面对面的!”
许柏屏了呼吸,伸长脖子去看章慎的反应,果然章慎兜头彻脸地红,淡红色从两腮一直蔓,蔓到脖子,锁骨,有种蓄势待发的春情,他歪了脖子,让郑冠文更好地动作。
郑冠文俯下身,亲吻他的脖子,又是舔又是吸,让他不得不发出声音,浅浅地哼叫:“嗯……”
这点声音很小,在安静的房间里却很清晰,传到许柏耳中,像一记春雷,赫然震响了之前他们在房间里做的种种事情。
当时只知道一味地顶,不懂这些耳鬓厮磨,但看到郑冠文摸了他,就好像自己摸了他,郑冠文亲了他,就好像自己亲了他。爽感快感仿佛隔了时空,猛烈地刺激了许柏的头皮,心脏乱跳,入了迷地看着他们。
之前刘征私下跟章慎解释过张晏这个角色,他是一个看似无害本分,实则内心深处沉了一层骚浪,而章慎在某种程度上跟他类似,也是藏了一气的风骚。
郑冠文见他波浪似的扭,不爽却控制不住地在他腿间顶动,酥麻麻的,还要恶狠狠地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
章慎睁大眼睛,长睫毛扑散开来,眼睛里似乎含了流动的水,带着情色,拖着哀伤,红嘴唇一张一合,一仰下巴,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肉体被汗水打湿,肌肤贴了肌肤,汗水混着汗水,互相地摩擦,磨在胯骨上,肚皮上,郑冠文用手指掐住他的乳头,颤立的两小粒,很好掐,但他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恶意使坏地拧,于是往旁边一拨弄。
这一拨像往章慎身上泼了一桶水,可不仅灭不了他的火,还使他受了刺激地一抖,主动地拿下体去蹭他,同时低低地唤:“徐,徐一洲……”
许柏惊呆了,这两人好像真的在做爱,他不想看,也没人逼他看,可是眼睛就是挪不开,紧盯着章慎,他的腰扭着,屁股晃着,大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