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元元,庭。
沈庭陌举手认输:“你赢了,我现在比你富有,你的预言成真,所以这个愿望归你所有。”
阮蔚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才揭起那张稿纸,捧在手心里反复观看。
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约定,幼稚地比较未来谁会更幸福。
原来早在最初,他们已注定相爱。
其实这是一场双赢的赌约。
阮蔚小心将稿纸收回木盒里,生怕弄破一点边边角角。
接着勾住沈庭陌的脖子,眸子里倒映着漫天烟火:
“我的愿望就是——”
愿你一生被爱。
一生被我所爱。
“诶,现在想不出来,留着以后再说吧,”阮蔚放了个空炮,接着笑眯眯说:
“你也赢了,我明明和你一样幸福,所以我擅自做主送你一份礼物。”
夜空中的一束烟花升至顶点时,阮蔚在沈庭陌额角落下一个轻吻。
“这是第一个吻,十岁的我,给十三岁孤单心碎的你,告诉你别伤心,别难过,不管我们会分别多久,相隔多远,我都一直爱着你。”
阮蔚又在沈庭陌眉心亲了一下。
“第二个吻,十一岁的我,给十四岁独自在绢北开始新生活的你,你是我最坚强最优秀的哥哥。”
……
“第四个吻,十三岁的我,给十六岁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初中学业的你。”
……
“第六个吻,十五岁的我,给十八岁考进绢大的你,谢谢你愿意留在原地等我。”
……
“第十四个吻,二十四岁的我,给二十七岁的你,感谢你所有的隐忍和付出,让我们以最好的姿态再度相遇。”
“第十五个吻,二十五岁的我,给二十八岁的你,你让我看到了最好的未来,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一共十五个吻。
是他们自岘南初遇后一路走来的十五个年头。
缤纷的烟花仿佛在头顶爆裂开来,散成千丝万缕的璀璨。
他们都曾暗里生花,怀揣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喜欢,为对方静悄悄地自燃。
当两簇火苗遇到一起,便如天空中的烟火一样,成为倒映在彼此眼中的盛大和绚烂。
一枚冰冰凉凉的指环不知何时被套到沈庭陌的无名指上,尺寸完美贴合,仿若天生。
银白色的金属像是能扎根到血脉里,融进骨髓和基因,成为沈庭陌此生唯一的牵绊。
“虽然我才是老婆,但正式求婚这件事还是得由我来,谁让你是慢吞吞的摩羯座小乌龟呢。”
干啥啥不行,磨磨叽叽第一名。
最后一束烟花熄灭,阮蔚收起躺椅正准备进屋时,突然听到墙根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细小的,尖尖的,软乎乎的,像是某种小动物。
“我去瞧瞧,”阮蔚撂下沈庭陌,打开院门跑出去。
隔了一会儿,阮蔚抱着只猫崽快步跑回来,像是揣着什么稀世珍宝,笑盈盈地显摆:
“快看,我捡到了一只小可爱!”
阮蔚怀里的猫崽果然很小,像是刚出生不久,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但它很漂亮,漂亮到让两个主人一见倾心。
像是橘猫和黑猫的结合,身体是暖融融的粉橘色,脸中央有一块黑乎乎的毛,圆圆的一团,正好圈起它可爱的眼睛和嘴巴。
“它很特别,和暹罗有点像,”沈庭陌评价。
阮蔚盯着怀里的小东西傻乐:“它好像挖煤的小童工哦,苦兮兮的,脸都蹭黑了。”
沈庭陌哭笑不得:“它被你说的很可怜。”
“没关系,它马上就有一个有钱老爸养它了,”阮蔚身份切换地无比自然:“你说是吧,孩子他爸。”
阮蔚指着小猫肚皮上的小丁丁报喜:“老公,是个男孩儿。”
“……”还真是双喜临门,老婆儿子都有了,沈庭陌暗自思忖。
“我已经想好它的名字了,就叫百百,跟我姓,阮百百。”
沈庭陌会心一笑,百百,听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喵,”小猫也用细细的奶音表示赞同。
阮蔚被小奶猫萌得神志不清、意识模糊,伸手想要摸摸它的小黑脸,结果被小猫用本能反应一爪子拍开。
未满月的猫崽连指甲也没长出来,最多只能算和它的新爸爸击了个掌。
阮蔚却一头扎进沈庭陌怀里,委屈巴巴地控诉:
“你儿子欺负我,它这么小,怎么还会挠人呢!”
沈庭陌心跳乱了一拍,突然生出一种类似于时空交汇的错觉。
十岁的阮蔚被仙人掌扎破手,扑到他怀里泪汪汪地说:“哥哥,仙人掌它扎我。”
长大的阮蔚连神态都和过去一模一样,又将小猫崽塑造成假想敌,想要沈庭陌帮他出头。
好像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