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懒懒回她一句-痴心妄想。
“哎徐正阳你是不是对我恋恋不忘啊,介绍个对象都那么小气。”
他跟崇礼静的关系很不应该用前任这个词来概括,应该说比这个更纯粹一些,没死去活来的爱过,所以分手后也没什么你死我活的情仇爱恨。
后来分手徐正阳听说崇礼静在外否认两人有过情侣关系,徐正阳无所谓,他是男人吃不了什么亏,崇礼静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正阳懒得跟她掰扯想要挂断电话,手机刚拿远一点顿了顿,又贴回耳边,问崇礼静,“那什么总找你麻烦没?”
崇礼静说:“我再不济背后撑腰的还有我哥,他不敢轻易得罪我的,再说混不下去我去投奔我哥啊。哎徐正阳你是不是真对我…”
徐正阳已经挂电话了。
崇礼静对着手机大骂,“我**大爷,徐正阳。”
余遂再回酒店是两天后,他回到酒店那天,佳佳说徐正阳被派走了,应急一场雪灾事故,“原来徐叔叔是以前是军人啊,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帅逼的司机。”
余遂没注意听佳佳的话,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迟缓的想,他还回来吗?
第二十一章
吉林连续两天暴雪,太阳被蒙在很厚的雾气里,入目都是雪白,佳佳第一次到北方因此非常激动,但她的激动似乎并没有感染到余遂哥,余遂哥越来越沉迷工作。
在这样时好时坏的天气状况里,余遂和老师基本完成了此次北上的任务,偌大办公室里,各级领导坐了一圈,谈实验谈民生,各种官话说不完,余遂作为年轻晚辈,也位列其中,如果他走仕途,估计也是能走远的。
他沉默着发呆,想拿出手机看新闻,无奈场面不允许,散局后余遂又跟老师说再回研究室待会儿。
林老点头让他去了,余遂在化工领域的造诣和前途最广远,但几年前开始分出几分精力接触生物医学领域。
药物治疗是众多疾病的基础治疗方法,特别是对于年纪大的群体,林老知道他用心,不止一次的劝导宽慰过他生老病死是物理常情。
余遂只是沉默,这两年更加努力,半夜从研究所出来,又打车回酒店,捏在手心里的手机一路没有响动,其实徐正阳走那天给他发过消息的,不过那条消息他过后才发现,是晚上八点零八分才发的。
不是微信是短讯,定时的。
后来多次查阅那条讯息,余遂注意到上面的8:08
那种感觉就像又被塞了颗糖,太昂贵,没吃糖就觉得甜。
他每天各个台的新闻都看,一有时间就看,佳佳说某博上的讯息更多广,又自个捣鼓着注册了个账号,有时候半夜睡醒也会拿起手机看一会儿。
半夜他被闷雷吵醒,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看,伴随着滚滚雷声,飘扬的小雪无声息下着。
半个影子倒映在玻璃上,和徐正阳一样的短发,余遂穿着单薄的毛衫,露着一截雪白的锁骨,眼睛里没有温度,雪像下进他的眼里。
极静的氛围里,电视机里重播着白天的新闻。
他这样子不像三十岁的男人,不像过去三十年的余遂,像有了来路,驻足,回望,等待,不再人间无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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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路面通畅那天他自个去医院拆了线,回来佳佳一脸苦瓜的问他怎么自个就去了,余遂说一个人能行,佳佳瞬间无语,是啊,徐正阳在就能陪着去,徐正阳不在就自个能行。
要不要那么区别对待。
他们在林老房间一起看新闻,这次雪灾备受全民关注,无论是突遇的灾难还是奋战前线的消防官兵,又或是四面八方的援持,总是令人动容。
电视里播报雪灾正在进行收尾,背景中国士兵手拿铁铲正在清除路面积雪。
余遂晚上窝在沙发里接着看,无意识的捏着食指上的创口贴,刮着翘起的末端,他今天给林老削苹果时不小心割了手一刀。
当时佳佳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看他垂着眼睑,紧抿唇线,还有白皙的手指上瞬间涌出的鲜血,他没有吃痛的表情,反而孤沉。
佳佳突然震惊,觉得好像余遂哥比徐叔叔陷得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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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那天天很晴,一路有人护送,两个和余遂年龄相仿的男人,但余遂路上话极少,回到C市也就一头扎进实验室。
顾绒齐晚上赶时间回研究室拿工作文件,见实验室微微泛着光,摸过去朝门窗口看进去,差点把他吓得尿失禁,大叫了声。
挺巧合,他望进去那一刻里面的人也抬头看他这边,关键昏幽氛围里就亮着盏实验灯,那人皮肤本就白,称得更白,还有一丝阴沉,怪渗人的。
里面的人拍开灯开门出来,一见是余遂,顾绒齐捂着胸口叹气,“余遂,你这超人类的作息你他妈是修仙啊。”他又后知后觉,“你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遂穿着白褂子,清清冷冷的,平静回答他,“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