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嘴角挂着笑抬头看他,声音还很虚:“跟家里人报平安呢。”
顾绒齐:“哎哟,哟哟哟,哎哟。”
徐正阳笑容扩大,想一脚把他踢开。
顾绒齐没敢跟“徐黛玉”真玩闹起来,怕又给送进ICU去,隔天刚好是周末,然后顾绒齐就在病房里看到了余遂,倒也不惊讶,毕竟昨天刚跟人说过。
余遂带来一束鲜花和一个果篮,香槟玫瑰和向阳花插在花瓶里整个病房都要朝气一些,顾绒齐拍手,“难怪我就觉得这地方缺少了点什么。”
后来徐莹进来,看到余遂也只是点头示意了下,顾绒齐闲得蛋疼,眼神在两人之间一番流转,隔着一张病床,当着徐正阳的面,热情似火牵起红线。
“余遂,这是正哥亲姐姐。”顾绒齐看着徐莹,“姐,你现在还单身的吧?”
徐莹倒无所谓他这么问,这混蛋高中跟着徐正阳混的时候经常问这么一出,点点头。
出乎意料的是这混球视线又抓住余遂,介绍说,“姐,这我同事余遂,也还单着呢。”
顾绒齐又说:“不然你两加个朋友认识认识?我觉着你两挺配的。”
空气寂静了,只有嘀嘀的仪器声。
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尤其是徐正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还躺在病床上吸氧气,听完后直接拔了氧气管,也不在余遂跟前装可怜了,就想削人。
第二十二章
徐正阳这几年的肺被他糟蹋得隐患重重,这次只是急性肺水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肺上的问题太复杂。
不过徐正阳恢复机能好,只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就出院了,期间有电视台记者来采访他全都闭门不见,余遂后来还来过一次,和顾绒齐,徐进远一起来的。
徐进远偷听到徐莹打电话知道了他在住院,叫徐莹带他来徐莹一直拖着,他等不及找了顾绒齐,其实真正找的是余遂。
也确实,那天要不是余遂护着他,徐正阳铁定要抽这死孩子,这屁孩竟然染了头绿毛,一头绿到发光以为带着帽子他就看不到似的。
徐正阳盘问了几句,徐进远说是他朋友给他染的,而且他也不是故意要染这么亮的颜色,后来朋友也给他道歉了,徐正阳还是骂他傻子。
徐进远仗着余遂在,躲人身后跟徐正阳嘀嘀咕咕争辩说:“我才不傻,我朋友自己也染了红色的。”
当然徐进远没说是他逼的。
徐正阳懒得跟他掰扯,叫他回去就染回黑色,或者剃头,剃亮蛋。
徐进远扯余遂衣角,余遂摸摸他绿头温声说:“听你哥的。”
徐进远:……
没你们这样一起欺负人的。
余遂送这小孩回学校的时候,为了安慰他还特地给他买了一堆学习资料,直接把徐进远整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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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顾绒齐和徐莹都忙,出院当天徐正阳自个办理了手续才通知的两人,直接打车回的老宅,这段时间没接着老爷子好几个电话,怕叫人担心。
张嫂喜滋滋的把人迎进门,说老爷子和夏女士都还在公司,徐正阳点点头,回房去补觉。
晚上老的小的都回来,夏女士出差去了,老爷子阴嗖嗖的叨他,“还知道回来,成天没个正事儿干。”
徐正阳不理他,抓着徐进远薅他头发看,徐正阳的话徐进远不敢不听,后来就乖乖染回黑色了,晚上徐正阳又进他房间拉起袖子衣摆看,问还有没有人欺负他,徐进远摇摇头。
徐正阳盯着他看了几秒,瞧着他不是说谎才放了人,徐进远把假期里赢来的奖杯给徐正阳看,说:“区赛第一名,来年春天参加全国赛,哥,我明年赢个更大的奖杯来给你看。”
徐进远性子软,身体也软,适合跳舞,早两年就被夏女士送去学国标了,以后多半是走艺术的路子,徐正阳挠他毛茸茸的脑袋,静了两秒往他床上看,问,“晚上睡着冷不冷?”
徐进远点头,“有点。”
“等会儿我叫张嫂给你加床毯子,还有什么问题?”
徐进远说:“枕头也不好睡,太软。”
“行,也换。”
徐正阳差不多时间从徐进远房间里出来,从二楼看,老爷子还坐在客厅沙发上,那架势明显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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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就听老爷子说:“我不管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去了,明天晚上跟我去参加个应酬,见见周董和他女儿。”
徐正阳坐下,双手撑着膝盖寻到好坐姿后才散漫开口,“不去。”他好性子解释说:“不是跟您唱反调,这次我是真碰着对眼的人了,不想叫他有任何误会。”
老爷子还记得他前阵子的一派胡言,依旧不可置信的问他,“男的?”
徐正阳迎视着父亲的目光,“男的。”
“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吗?”
“这看您怎么想。”
老爷子满脸愤怒,拾起沙发边靠着的拐杖就要揍人,喜欢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