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着金主的钱,何宴在公寓里躺尸躺了一星期。期间程洛云或者叶长情也没来找过他,何宴除了偶尔喝酒和看看纪录频道以外当真是无事可做。
他都在这儿“忏悔”一周了,怎么程洛云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何宴琢磨着程洛云明天要再不来找他的话,他就下楼给自己找点乐子。
晚上,何宴一边看复播的新闻一边剥着玉米,偶尔镜头前还能见到何琅晟人模狗样的发表讲话。厨房里突然传出细微声响,何宴连忙放下手中的玉米去关火。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何宴解开围裙,从猫眼里只望见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抵着门。直觉告诉他门外的人八成概率是程洛云,剩下两成概率是强盗或是叶长情。
他不是胆小的性子,所以无所畏惧的开了门。
男人沉重的身体一下子压在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何宴眉头紧蹙。程洛云的脸颊上一片酡红,价格不菲的领带被他自己扯的皱皱巴巴。
何宴尝试把程洛云扛起来,但他这副之前被人磋磨的身体很显然没什么力气。何宴看着程洛云半截身子还躺在门外“啧”了一声,提起对方西装裤腿把人给拖进了家门。
程洛云昂贵的定制西装在地板蹭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灰尘,何宴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拖到床边。
给金主脱掉鞋裤外套,何宴看着程洛云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真想给他来两巴掌。要不是为了维持他的人设,程洛云就是冻死在门口他也不会去管的。
“别走……”
衣角被人猛然拽住,何宴猝不及防掉进醉鬼炙热的怀抱里。
何宴冷着脸望着程洛云难得露出的颓废又脆弱的样子,盘算着是脱了衣服来个金蝉脱壳还是干脆来个肘击脱身。
“啪。”
不轻不重的声响突兀的打破室内的寂静,何宴清楚的感受到程洛云搭在他屁股上的手掌温度。
呵,他收回之前说不怀念何氏集团的想法。至少那会儿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性骚扰他。
“程洛云,你喝醉了。”
何宴冷淡的说道。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胳膊依旧钳制着何宴的身体。
“…如果…当初……我能向前一步……”
程洛云半睁着眼,视野里模模糊糊。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让他将眼前泛着虚影的人错认成心心念念的何氏前任家主何宴,就连耳边的声音都如此相像。
“何宴……”
这两字如惊雷般击中挣扎中的何宴,他的身体骤然一僵。床头柜的玻璃杯在晃动中与地面亲密接触,和那隐藏至深的秘密一起在灯光下碎裂。
“哈哈哈!……程洛云…程洛云!”
天降的惊喜砸中何宴,他忍着狂笑的冲动身体抖成筛子。他的直觉不会错,他最不屑的东西原来竟是他最大的筹码。
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你对我说谎的原因吗。
你喜欢何宴,喜欢萧正渝皮囊下隐藏的我。所以才不惜对我说谎,不告诉我之前的萧正渝设计杀死叶长情亲人,不告诉我你和叶长情真正的关系。
只为了捕捉已死之人的影子,不惜背叛挚爱的伴侣吗。何宴抚摸着程洛云的下颌骨,眼神里充斥着兴奋和疯狂之色。
“你会为何宴做到什么地步呢……”
耳边响起恶魔的低吟,纤长的葱白玉指撩起单薄衬衫。柔软指腹在裸露的背脊上滑行,似是轻抚更似是挑逗。肌肤间的摩擦也许不会留下永久的痕迹,但神经元清楚的记录下每一寸触感。
细碎的快感使得何宴仰起脖颈喘息,身下的男人仍旧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像是在透过他的影子寻找什么。晚风吹起窗帘,亦拂过何宴棱骨分明的侧脸。
从欲望中短暂抽离,何宴隔着布料掐了把程洛云半勃的阴茎。对方吃痛的声音伴随着禁锢他的手臂松懈,何宴趁着空隙起身离开。
他去厨房做了一锅醒酒汤,将无色无味的药粉混进小碗盛出来的汤里。
何宴慢慢扶起程洛云靠坐在床头,一手端着碗,一手吹着勺子里的热气。
“这是什么……”
刚才的痛感使得醉意消退一半,但程洛云的意识仍然不甚清醒。面前的人影在他的视角下摇摇晃晃还分出重影,只听得那酷似何宴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不对……”
“程洛云,你醉了。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喝点再睡吧。”
为数不多的理智试图警告程洛云眼前这人不是何宴,但终究是感性占了上风。程洛云听着“萧正渝”叫着他的名字,偏执的认为这是一个梦,一个有何宴存在的美梦。
他不会拒绝何宴的任何要求,所以乖顺的听从何宴的要求张开嘴,将碗里的汤喝的干干净净。
药物里大部分是让人产生幻觉并为之躁狂的东西,也带一点助兴的作用。何宴处理干净罪证,回到程洛云身边。
假意拉过被角,在被子覆盖到程洛云胸膛时,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