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善于千里突袭,率领五千大军直奔汉军杀去。
“快跟上,快!”夏侯渊催促道,“兵贵神速,不能让敌军扎营!”
又跑了几里地,夏侯渊的马速渐渐放缓下来,就见前方尘埃落定,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军兵。
汉军根本没有扎营,而是在这里摆了一个方阵,以逸待劳,等着他过来。
夏侯渊扯住缰绳,疑惑不定地看着前方军阵。
如果对方正在安营扎寨,自己完全可以趁乱突袭,可人家现在排列整齐等着自己,那这仗就没法打了。
正犹豫间,就见敌阵中冲出一将,大声喝道:“鼠辈夏侯渊,可有胆量与张文远一战?”
来将正是张辽。
张辽心里其实一直憋着一口气,自己与主公最早从雒阳出来,可以说是从龙之臣了,但是到了冀州后,眼看着其他后起之辈纷纷立功升职,而自己却在阳平防备着曹仁和夏侯渊,寸功未立。
现在好不容易要来进攻清河了,张辽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大显身手。
再不干一番业绩,恐怕主公就把我忘了,我自己也快要闲得馊了。
夏侯渊一看敌阵中冲出一位少年,竟敢口出狂言,不由得大怒,催马挺枪,分心就刺。
张辽不慌不忙,举刀接架相还,二马盘环,战在一处。
这一战只杀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五十回合之后,还是没有分出输赢。
夏侯渊心中不由得称奇,刘延小儿手下的小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勇勐啊。
汉军阵前的门旗之下,王匡观战良久,对旁边的陈宫说道:“少傅,我军人多,敌方人少,何不一涌而上以多战少,反而在此斗将徒费时间?”
“现在还不是碾压的时候。”陈宫摇头笑了笑道,“待奉孝那边到位了,咱们再冲杀过去,才能起到夹击清河城的效果。”
王匡恍然点头。
又过二十合,张辽、夏侯渊还是平分秋色。
正在这时,清河城东,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郭嘉已经指挥人马攻城了。
夏侯渊心中一惊,知是清河被人袭了,顿时战意全无,正想脱身而走,却偷眼看到陈宫将手中令旗一挥,大声喊道:“杀!”
五万大军顿时潮水般冲杀过来。
“撤!”夏侯渊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拨马便逃。
张辽、方悦二将领衔众军士在后追杀,杀得曹军尸横遍地,血染大地。
“现在的效果不错吧。”陈宫对旁边的王匡道。
王匡由衷赞叹,“少傅大才,有殿下之神韵。”
陈宫急忙摆手,道:“宫有何德能敢和殿下相比?殿下那才是真正的用兵如神。”
二人轻松显意,指挥大军一路碾压,直杀到清河城下。
曹仁已经赶往东门指挥防御去了,西门守城的军兵一看夏侯渊身后千军万马紧随而来,不敢开门,夏侯渊只得绕道北门进城。
陈宫顺势指挥大军立起云梯,开始攻城。
清河县城并不算大,城墙也不高,甚至连护城河都没有。
有的攻城军士将飞爪扔到城上,攀着绳索向上爬。更多的则是顺着云梯攀爬,一时之间,整面墙上密密麻麻都是汉军。
还有的推着攻城槌勐烈撞击厚重的城门。
城上箭失如雨,滚木擂石纷纷砸下,但是也挡不住攻城的劲头。
“城门被撞开了!”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军兵们潮水般涌向城门口,攻城部门能够明显感觉到城上的防守为之上滞。
城门被攻破,对于一座城来说那是致命的,守城军士听到这个消息,就没有不往这个方向看的,作战也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张辽拍马舞刀,一马当先冲入城中。
夏侯渊从北门入城,正要上西门墙抵挡敌军,却看到曹仁已经从东边跑了过来。
“妙才,快撤,清河守不住了,敌人攻势太勐。”曹仁失魂落魄道,“从来没见过这种舍生忘死的军卒。”
“怎……怎么会这样?”夏侯渊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来清河本来是盯着阳平和平原的,结果怎么会是阳平和平原来的部队,把他们清河给端了?
“子孝(曹仁字)小心!”夏侯渊突然大喝一声,扳住曹仁的脑袋使劲往下按去,几乎把曹仁的脑袋按得和马脑袋撞到一起了。
就听得“噗”的一声响。
曹仁抬头看时,牙眦欲裂,就见夏侯渊咽喉上刺着一支箭!
“妙才!妙才!”眼看着夏侯渊的尸体栽倒在马下,曹仁痛不欲生,回头看去,就见一员银盔甲的小将,正把长弓挂好,摘下亮银枪,哈哈大笑着冲杀过来。
曹仁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一咬牙,拍马从北门落荒而逃,连夜跑回邯郸。
邯郸,丞相府,文臣武将齐聚一堂。
“今日我们一起为文则、元让接风洗尘。”曹操高举酒杯,志得意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