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听清河丢了,连夏侯渊也战死了,气得双眼痛红,虎目含泪,一怒之下就要连夜兵伐清河郡,给夏侯渊报仇。
“丞相息怒,不可感情用事,清河打不得啊。”谋士田丰急忙劝助。
曹操红着眼盯着田丰,咬牙切齿道:“本相与妙才情同手足,你说怎么不能感情用事?大丈夫有仇不报,你想让天下人都要耻笑本相吗?是何居心!”
“丞相腹有韬略,如何不知眼下轻重缓急?”田丰却也不惧,大声道,“苦倾邯郸之兵去攻清河,邺城之敌杀过漳河来又该如何?如今我等首要之事乃是拿下邺城、全据冀州!”
“你……”曹操怒气未消,还待说什么,旁边的许攸也劝解道,“阿瞒,元皓先生说得在理,等拿下邺城了,小小清河不是唾手可得吗,何必急在一时?”
曹操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殿中众文武,缓缓道:“是本相失态了,诸公勿怪,那就先打邺城,就是今夜,就在此刻,兵围邺城!本相要给公孙瓒下一道旨,令他拿下渤海之后,马不停蹄去取清河。”
整个邯郸城突然沸腾起来。
……
就在冀州战火纷飞之际,刘延也在雒阳忙得四脚朝天,安排好了皇帝刘宏、董太后以及文武大臣,让整个朝廷步入正轨。
还要筹备他的太子婚礼,忙忙碌碌半年快过去了。
朝堂之上的人多了,还要平衡各方利益诉求,掌舵人真正要当好了,也是个苦差事。
这不,河南尹王允邀请刘延太子过府宴饮,说有一柄家传宝刀要献给刘延。
刘延主战兵器是三尖两刃刀,但是腰间所佩还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风格——宝剑,事实上他对刀还是很衷情的,他的第一口兵刃就是强化版的环首刀。
如果能有宝刀傍身,那自然是很好的,而且刘延从演义中得知,王允家的宝刀正是鼎鼎大名的七宝刀。于是欣然同意。
王允府中,杨彪和王允相对而坐,两人正在饮茶。
“我不同意,你这是在弄险,别到最后一事无成还把自己搭进去。”杨彪摆了摆手道。
“欲成大事,何必怕险?”王允咬牙道,“文先(杨彪字)忘了你我在昏君手中受的罪了吗?我当年若不是逃得快就被昏君和十常侍害死了。如今昏君还朝,你我这样从过少帝的大臣早晚必被清算,不如我们早作谋划。”
“靠一个歌姬如何能够成事?”杨彪还是对王允的计划报怀疑态度。
“我这招名为连环计!”王允往前探了探身道,“文先也知道昏君乃是好色之徒,有其父必有其子,想来太子也是一样的,今晚太子来我府上宴饮,我趁机让歌姬貂蝉以义女之名,许给太子作妾氏,然后再找机会将貂蝉献于昏君,父子必然反目,你我再从中相机行事,大事可成矣!”
杨彪沉默良久,缓缓道:“若你的连环计成,后续我可冒险与你一起周旋,若此计不成,当就此作罢,天色不早了,太子也该来了,我先走一步。”
说罢,杨彪起身离去。
杨彪走后不久,刘延便来了,王允到府外降阶相迎,亲自给刘延牵马拽镫,中门大开,将刘延让进府中。
很快,酒菜摆上。
“殿下仁义,不计我等前嫌,留得贱躯为国尽忠,敬殿下,为殿下寿。”王允举杯道。
刘延满饮一杯,笑道:“子师(王允字)颇有廉名,虽然一时湖涂犯下大错,本宫素来爱惜贤才,正合朝廷用人之时,于是降职以作惩戒,免了刀斧加身。”
王允殷勤斟酒布菜,酒过数巡,取出一个描金木匣,递到刘延面前,打开来,道:“家传宝刀一口,名为七宝刀,献给殿下,略表敬意,还望殿下笑纳勿辞。”
刘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龙鱼皮的刀鞘,吞口镶金,刀柄嵌珠,古朴大气,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份量很重。
“呛啷”一声拔刀出鞘,只见寒光闪闪,整个室内为之一亮,刀身上镶嵌着七颗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华夺目。
“果然是一口宝刀。”刘延喜道,宝刀入鞘,室内顿时恢复了正常光线,“好好干,早日将功补过,必得重用。”
“多谢殿下抬爱。”王允说着拍了拍手掌,道,“舞乐上来。”
奏乐声响起,一队舞姬就在堂下翩翩起舞。
刘延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见过后世各种华丽的舞蹈、炫目的场景、百花齐放的艺术表现,说实话刘延对东汉末年这种略些文绉绉的舞蹈兴趣并不大。
甚至还有一些走神,今晚这个宴会怎么总感觉与某个历史片断有些相似呢?
王允偷偷观察刘延的表情,见这位太子殿下与普通的贵公子不同,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好色之意,众美在前,美酒佳肴,竟然还心不在焉……
若殿下不是好色之徒,那我的连环计岂不是就要落空?罢了,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吧。
王允一抬手,轻声道:“请貂蝉”
就见门帘一挑,走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