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一听刘延作诗夸赞貂蝉,不由得心中大喜,立刻招手让貂蝉过来,“蝉儿快来给殿下把酒。”
貂蝉跪在刘延身边,轻声道:“民女侍奉殿下。”说着伸出纤纤玉手为刘延把酒。
烛光柔和,照在貂蝉的玉手之上,散发着圣洁的光晕。
斟满一盏,貂蝉微微抬头用眼光看了刘延一眼,虽然有薄纱遮面,但是那一抬头的温柔,似乎有道不尽的深情在其中,双眸犹如秋水一汪,清澈透明,彷佛从她的眸中可以直达内心。
也正因如此,那清澄的眸中难免露出一些做作之色。
刘延暗叹一声,王允这是要用貂蝉使连环计了吗?
刘延重生两世,见过各式各样的戏精,貂蝉那么单纯的女孩要论歌舞、身段那是一流,但若论演戏,那就差了一筹。
戏演到现在这个程度了,刘延又岂能察觉不出来,王允这是要施展演义中所描述的连环计了。
演义中的连环计让吕布和其义父董卓反目,现如今用在本宫身上,是想让本宫和谁反目?难道是我的那个色**皇?
不行,这出戏到本宫这一环就要打住了,不能让他连环下去了,顶多算半个美人计吧。
貂蝉又一个秋波送过来。
刘延浅泯了一口酒,道:“貂蝉能得子师收为义女,乃是她的福份,本宫不妨锦上添花,为令媛寻一位少年英才作如意郎君,本宫麾下多的是年轻才俊。”
“殿下有所不知。”王允急忙道,“貂蝉敬慕殿下威名久矣,适才下官观她偷窥殿下时眉目带情,想必是其心已属殿下。”
“哦?哈哈哈哈……”刘延哈哈大笑,“既如此,本宫就将其带在身边,给他一场富贵,也算还了子师赠刀之情,说不得到时候还得道一声岳丈。哈哈哈哈……”
“还不谢过殿下垂爱?”王允大喜,感觉妙计已成,急忙叫貂蝉拜谢。
貂蝉恭恭敬敬跪倒在地,磕头拜了。
刘延将其扶起,令坐在身边,继续把酒畅饮,貂蝉既然已经答应王允施计,也在尽力地演绎着,借着倒酒,时不时像是无意间一样,往刘延身上蹭一蹭。
心中一阵阵荡漾,暗叹一声,罢了,王允虽然不存好意,但美人是无辜的。
演义中貂蝉最后下落不明,这一世就给她一个归宿吧。
“既然殿下喜欢,那就早晚择一良辰吉日,下官给殿下送到宫中。”王允道。
“不必了。”刘延摆了摆手道,“本宫军政事务繁忙,怕过些时日把此事忘了,晚不如早,早不如巧,本宫这就把貂蝉带回宫去,岂不简单省事?”
“这……”王允脸上闪出一丝惊慌,暗想要糟,他要是把貂蝉带走了,我这连环计还怎么继续往下演?急忙道,“不劳殿下费心,下官可以权权代劳,挑良辰择吉日,再准备些嫁妆……”
“嫁妆?子师说笑了。”刘延道,“先让她作个侍女吧,若是尽心尽力,升个良娣不在话下,但此刻谈什么嫁妆就早了些,也太草率了。”
刘延说着便起身告辞,一手扶着貂蝉,一手拿着七宝刀,向外走去。
貂蝉眼中露出惊慌之色,一步三回头看着王允。
“殿下,殿下使不得啊。”王允追上来,扯住刘延的衣袖,道,“庶民纳妾尚要占卜问时,太子焉能不敬天地、不尊天时……”
刘延停步,一抬手,七宝刀的刀鞘顶在王允的咽喉,沉声道:“聒噪什么?本宫又不是迎娶太子妃,纳一随身侍女而已,用得着这等麻烦?莫非你怀有什么歹心,想要一女二嫁玩什么连环计?”
王允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冬冬有声,“下官一片忠心,绝不敢有二心,还请殿下明察。”
貂蝉也跪下嘤嘤哭泣,道:“义父绝无歹心,殿下勿疑,民女随殿下入宫便是了。”
刘延冷哼一声,“哼,晾你们也不敢。”说着拽起貂蝉便向外走去。
王允跪在地上望着刘延与貂蝉的背影,面如死灰,愣在那里久久不语。感觉就在刚才一瞬间,已经汗透衣衫。脑袋嗡嗡作响,似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太子殿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做事果敢,雷厉风行,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应该啊,单靠这一顿宴席根本看不出什么漏洞,连环计只告诉过杨彪,难道是他向殿下告发了?
王允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甚至有一种卷起金银细软连夜逃跑的冲动。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殿下没有当场发飚,说明这事就没到绝境,日后还可相机周旋。
却说刘延出了王允府宅,将貂蝉扶上车辇,自己也上了车,坐在锦榻之上,一把将貂蝉揽在怀里。
貂蝉嘤咛一声,不敢反抗,只得顺势把脸贴在刘延前胸,感觉冬冬冬冬的心跳声传来,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太子的心跳。
“你打算一辈子都遮着脸侍奉本宫吗?”刘延笑道。
貂蝉只好缓缓把轻纱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如玉的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