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成。刘延就是这样做了。
汉,中平五年,刘延起兵十万,出函谷入弘农。
蔡琰、貂蝉、杜秀娘三人随军而行,每人一身戎装,骑着绣马,倒显得英姿飒爽。
刘宏率文武百官送到雒阳城外十里,这才依依惜别。
“你看人家蔡邕,专门作了一篇赋描写大军西征,嘱咐女儿好好服侍太子。”杨彪看着面色复杂的王允,轻声说道,“你怎么不上去与你的义女道别啊,以子师的才华,即便不作大赋,作首短歌还是没问题的吧。”
“唉!”王允叹息一声道,“陪了女儿还又搭上一柄宝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嘱咐貂蝉,让其见机使间吗?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是最近看殿下似乎并非奸诈之人,于心不忍。”
“还想着你的连环计呢?以老夫看,有你义女在,子师还愁殿下会为难你吗?”杨彪笑道,“你没看出来吗,陛下已经不管事了。”
王允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澹下来,“若论私,靠义女抓住太子,把我和殿下紧紧捆绑在一起,自然是比那劳什子连环计强了百倍。但若以公论……倒不是信不过太子,而是信不过陛下,我不信一个人的秉性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貂蝉回首在人群里找了半天,看到义父王允正与杨彪在一个角落里说话,并没有看她的意思,不由心中暗然。
说好的连环计没了下文,而他自从跟随刘延进宫以来,每日都处于前所未有的快乐之中,幸福感爆棚,这样的太子殿下,我真的要去害他吗?
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义父你倒给个明示啊,哪怕暗示也行,别把孩儿扔下不管。
“以前我们总是盼着陛下能够临朝处理政务,现在我倒是盼着他不要插手朝政,把权力逐渐让渡给太子。”角落之中,杨彪对王允叹道,“只要他呆着啥事不干,就是大汉之福了。”
“殿下率军西去,不知道搞的这个什么内阁制是否能够管用。”王允道,“对了,陛下最近不是开始研究儒学了吗,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在东观海量书卷之上,务必让他把全部兴趣都集中在读书之上。”
所谓内阁制是刘延临时想出来的一种施政策略,雒阳初定,他不能一走了之,得有人主持大局,但刘宏又不愿意打理朝政。
于是刘延就召集荀攸、蔡邕、孔融、黄琬,五人组成一个内阁,刘延在时听从刘延指挥调度,刘延不在时,重大事项由剩下四人商量决策,有分歧时通过投票决定。
这样可以确保刘延不在雒阳时,朝廷能够正常运转,各项事务继续有序推进。
虽然也说不上多么高明,但至少解决了以往帝王不理朝政就朝纲崩坏的弊端。
刘延率徐庶、典韦、乐进西征,孟坦返回河内协助刘晔统管兵事,以防丁原、袁绍趁机偷袭。
皇甫嵩的侄子皇甫丽随军而行,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了解,刘延发现这个皇甫丽不但能言善辩,而且文武全才,倒是一个难得的多面手。
临行之前,吩咐李进率领商队前往长安,以经商为掩护潜伏下来,刺探消息,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亲自动手,接应刘延大军。
大军出了函谷关前行没多久,便在渑池遇到董卓麾下大将徐荣的阻拦。
徐荣善使骑兵,在渑池驻军五万,其中一万是西凉铁骑。
甫一接战,刘延的侧翼便受到徐荣骑兵的突袭,大军败退十余里。
“殿下,我军大可不必在渑池耽搁,末将以为当不理渑池徐荣,直接挥军南下,穿过熊耳山,过武关再入汉中,则汉中之危可解。“皇甫丽建议道。
刘延摆了摆手,笑道:“为何要南下?本宫不但要打渑池,而且还要打潼关,震慑在长安的董贼。”
“主公言之有理,前往汉中道路难行,即便耗费时日和钱粮无数到达汉中,恐怕汉中战事早已结束了。”徐庶点点头道,“当前最为直接有效之法便是围魏救赵,主公声势浩大作势进攻长安,董贼心中惊惧,必然撤回汉中兵马,如此皇甫将军之危自解。”
皇甫丽恍然大悟,抱拳躬身,“原来如此,殿下用兵如神。”
正在这时,突然探马来报,“启禀殿下,徐荣率领大军在营门外讨战。”
“狂妄,末将请求出战,去把他的首级取来。”典韦大怒道。
刘延摇头,笑道:“徐荣善于治军,但不善于斗将,他是不会给你单挑机会的,你若去也行,但只许败,不许胜。”
“啊!?”典韦感觉一脑袋问号,哪有只许败不许胜的打法?殿下说的是反话吧。
但是刘延却并没有要纠正过来的意思,而是对旁边的皇甫丽道:“恐怕此处的大营难以守住了,请皇甫将军先行一步,率领一支军兵到十里外的新安扎下营寨,迎接大军退往那里。”
“还要退?!”皇甫丽也懵了,照这个样子下去……哪有什么围魏救赵的样子嘛,根本就是连自救都难以实现啊。
“唉!”典韦气哼哼地拿着双铁戟转身出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