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走得快,彭军和龚渊华僵持了两天,最后彭军是老婆孩子走,不得不先走了,走之前这天晚上,他找龚渊华去小园子谈话,和龚渊华道:“你现在什么意思?”
华子绝了,以前爱跟纪盛扯些有的没的,见没用,现在走儿子路线,彭军昨天就看见龚渊华当着纪煦潮的面给古城的朋友打电话,要联合朋友给纪煦潮半资助的一所养老院送钱。
昨晚他们一起聊天,老狐狸假装喝多了,借着酒意和纪煦潮说他供的钱以后不用还了,在别院给他留间客房就好,要还的话把钱拿去给养老院孤儿院用,到时候给他个数目就行,当场就把纪煦潮笑得,帅小伙俊得跟个发光的太阳似的。
彭军本来很不把龚渊华当回事,他跟纪家父子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取代得了的,但龚渊华太舍得下血本了,把彭军搞得有点火。
“我什么意思?”面对彭军带火气的话,龚渊华挑眉,在彭军气得飞了他一个刀眼后,他笑,道:“我投资呢。”
“我比你稍微强点,毕竟跟着我爸混了这么多年,但我比不上纪盛,纪盛稳,”龚渊华解释道:“但纪盛不是很看得上我……”
见彭军要解释,龚渊华朝他摆了下手,示意没必要,接道:“他这边示好没用,我看一下他儿子那边路通不通。”
“小潮看着马虎,但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他比他爸心狠。”彭军道:“纪盛办事喜欢做长远打算,瞻前顾后,可你儿子不,你觉得他从来不让他儿子改性格,这是纵,还是他有意安排?”
“我觉得是有意,但看他们的相处,我又觉得他就没想过要让纪煦潮变,最重要的是,他这几年高度升得太快了,再看看纪煦潮办的事,你觉得以后有人收拾得了他们两个?”
“所以你疯狂示好?”彭军斜眼看他。
龚渊华笑笑,道:“本来觉得纪盛看不上我,我也没必要抛媚眼给瞎子看,但过来看看,又觉得还是跟你们一起混吧。”
彭军那点不愉快被他说说也就没了,他对龚渊华不是一直好,也有各怀心思有稳中有各自的利益要维持的时候,吵得最凶的时候,电话打到纪盛那里,纪盛听他咆哮完,不会说什么让离龚渊华远点的话,而是让他冷静下来,带着假笑,和龚渊华把事情继续谈下去。
假笑的次数多了,时间又过去了几年。
彭军当老板当到现在,也开始明白什么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尤其是出门做生意的,不要自己就把路给走死了。
他到现在倒是挺能理解老兄弟龚渊华当时的种种感受了,也明了了他意气生事的种种不足。
彭军他爸就很嫌弃彭军跟着他妈瞎折腾纪盛的私事,虽然说他们母子俩确实是一心为他好,但他爸同时也说过,彭军强就强在运气好,他对纪家父子有脾气,但从来没起过坏心。
彭军挺珍惜他对纪家父子的这点“好”的。
他现在也看出点不对来了。
甚至他怀疑他家里老头比他洋气,比他还懂得多,早就看出点什么来了。
这事他不好去问他家老头,想了想,他朝龚渊华张了口。
“他们俩……”彭军吧唧了下嘴,琢磨了好几秒,才接着说:“是不是就打算一家两口人,谁也不结婚,也不生孩子,就这么过了?”
龚渊华愣了,愣得死死的,眼珠子瞪着彭军都快瞪出来了。
彭军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傻?那小子出门,多少小美女往他身上飘,脸蛋儿红得好看得我的眼睛都忍不住往她们脸上粘,他跟没事人一样,人正脸都没看,回来了见到他爸就笑,眼睛亮得跟装了星星一样,你觉得我傻?”
龚渊华哈哈笑,往兜里掏烟给他塞了一根,兄弟俩抽上后,他道:“没想到你能看出来,你心眼里就看不见这些东西。”
“哼。”彭军懒得跟他多讲,他道:“我走了,你也别跟他们提这茬,他们不提,我们也不提,提了,纪煦潮可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你在纪盛那里,可能就真不行了,纪盛不会要一个天天琢磨着他那点私事的朋友,他现在一年比一年低调,就是求稳,就是想求一个天长地久,你跟他捅破,就是跟你说:嗨,傻X,你看着,你干的什么我都在看着呢,你以为别人不知道?”
“怎么说起这事来了?”龚渊华脸上笑容渐渐淡了。
“别拿这事跟他套近乎,套不了,他跟我都不说,能跟你因为这个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战友,好朋友,好生意伙伴?别做这个梦了,”彭军没给他留丝毫情面,面无表情道:“我还想跟你还处,我们上一辈老辈们还没拆伙,别到我们这辈拆了,要拆等老头子他们死光了再拆也不迟。”
纪盛要是觉得龚渊华不安全,以后有了机会要处理龚渊华,彭军自问了自己一句,到时候是帮纪盛还是帮龚渊华,说实话,这个彭军都不用想,理智和感情,他都选择了纪盛。
为免闹到那一步,他干脆先把事跟华子捅破了。
“我……”龚渊华有点不敢置信这些话是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