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怪圈里,我以为有了《星宿》这本书,就可以平步青云,风生水起。”
司寇摘了一朵开的最艳丽的牡丹,把玩了一番,“《星宿》出版之际,你火的无人能敌。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为什么要把力气花在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
没有化妆的裴真在阳光下,除了皮肤白皙,其余五官每一个拆开看都很精致,放在一起就不自然,“因为我贪心了。司寇今天无数的人站出来说,我找了枪手,但其实我真的有写《羽施》这部小说,前五万字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后面忙的事太多了。”
司寇打断道:“你应该珍惜现在的时间,真心想和我聊天就不要为自己做错的事,寻找借口了。”
“我只是想谢谢你,到今日我被千夫所指之时,你没有站出来,还在替我保住那个秘密。”
“想谢谢我,你刚才的车为什么要开那么快。万一周叔没有反应过来,两车相撞,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我一定不会撞到你,因为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你。虽然我嫉妒你,羡慕你,编排你,但我从没想过要你死。”
“听上去毫无逻辑。”司寇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看着她,“但我信你。”
裴真忽然走上前,“我今天来除了来说谢谢,就是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许慎欢分手的真正原因。”
“这个原因关系到我?”
裴真看了一眼跟在他两身后的春兰,迅速向前一步,几乎是凑到司寇的耳边快速说道:“我在许慎欢的保险柜里发现薛公瑾买给你穿的,婚纱。”
春兰立刻将她扯开,“你离我们大少奶奶这么近干什么!”
司寇的脸在这一瞬间都白了,连嘴唇都白了,一股寒气从脚底心传到了天灵盖,“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
第59章 怀疑的种子
司寇吩咐道:“周叔,你和春兰在这里等我,我单独和裴真说几句话。”
“大少奶奶!”
司寇没有理她,继续和裴真向前走,“你想用一件婚纱说明什么?”
裴真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当时震惊悄悄放回保险柜,就回蒙娜丽莎婚纱店。店员说当天的事闹得那么大,你脱下的婚纱当场是被薛公瑾带走了,因为是高定只此一件。”
“难道他见过薛公瑾,这不可能,那一晚薛公瑾和陈宴在未来大厦里谈判,许慎欢是同我一道去的未来时间线不对。”
裴真问道:“你不觉得他有时很奇怪吗?”
“许慎欢对我和陈宴一直恭敬有加。”
“那为何他不姓陈?!”
“我问过陈宴,他告诉我,因为汪社长同陈社长离婚时提出了一个要求,以后他再婚所生育的孩子只能随母姓不可以姓陈。”
“只是一个甩锅的说法。”裴真瞧着满园的牡丹,它们的花期只有一个月,开的再美,绚烂也不过一时。
“陈家长子有90%的继承权,其余的子女只能分得10%,这和他姓陈还是姓许没有关联。”
初听觉得惊悚,司寇再听觉得裴真有挑拨离间的嫌疑,“陈氏这个规矩已经立下数百年了,许慎欢和许伊人不是唯一分得这10%的子女。”
“你还是不愿意怀疑他。”
司寇站定了,看着裴真的眼睛,“从前作为许慎欢的女朋友,我从你眼里看得出喜欢,现在一口咬定他居心叵测,关乎人清白总得拿的出证据。”
“从前我喜欢他,是因为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起初我到千相没有注意到我,不管我有多努力,熬夜赶稿,掏空了一颗心来创作,也只是众多优秀员工中的一个。
直到《星宿》,他才注意到我,他说喜欢我的文章。没错,我知道,这个喜欢其实不是对着我。
但因为有他的这句喜欢,我顺利将《星宿》改编成了电视剧,我不懂那些社交,但慎欢会教我,会陪着我。”
裴真仿佛陷入某段甜蜜的时光中,“他对我,就像陈宴对你一样,力排众议,百般呵护。可是那天在陈府里,他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居然在我面前夸你的五官线条流畅。”
司寇看到她苦涩一笑,“我这张脸已经不能再动刀了,从前去的医院不够专业,每过几个月都要去更高级的医院调整。
但我是不后悔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只是十几岁从农村来城里的女孩,他更加不会瞧一眼。”
“你本来的样子,也是不差的。”司寇善良的安慰着。
“而真正让我慌的是在陈府当着众人的面,他对我会热情一点,仿佛做戏一般的深情。只剩下我和他时,看我的眼神就像对着一杯冷开水。”
司寇的眼神不经意从裴真的胸前扫过,马上又看向别处,“你就为了他的一句话,做这么大的手术?”
“有一天深夜,他突然来找我,一开始很动情。后来突然就推开我,还对我说,你怎么瘦的像一副骷髅,胸前只剩一排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