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座冷清的别墅里。
君意风小心翼翼地移到周承正身边,轻唤,“主人”
靠着沙发颓丧地坐在角落的人抬头看向他的目光是惊讶又愤怒的。
周承正没想到他这副样子会被人看到,这人还是他的奴隶;但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奴隶没有走。
“你为什么没有走?”
他大势已去,哪里还能拘得住人?只是幸好把小玉送到了国外,他自己...
君意风闻言慌忙跪下,“主人,奴...奴是您的私奴啊,您...”
他眼神干净澄澈,全然信任眼前人的神态,竟逼得周承正移开了眼,“你自由了,走吧。”
君意风大惊,连忙跪趴在地上,“主人?!您不要奴了吗?”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半晌,才听到一声近乎严厉的质问,“你有什么目的?”
周承正慢慢冷静下来,他并没有感动于君意风的做法,反而猜测他有什么目的,此时他不会相信一个已经可以脱离周家,放弃奴籍的人会舍弃自由继续雌伏在他身边。
君意风喃喃,“目的?奴...奴没有!奴是您的私奴...主人,奴不会离开您的,您永远是奴的主人,奴怎么会有什么目的?”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他不可否认,当他奉上忠诚,却收获怀疑的时候,他几乎想要用尽所有的叛逆分子起身离去。
可是奴性是打在他骨子里的,私奴仪式时,周承正对他的惩戒是打在他心里的,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成为一个自由人,他一生为奴,听到能脱离周家奴籍的消息时,心里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欢喜,他竟然惶恐没人要他了,他不知道要去哪儿,他不知道如果没有主人他该做什么?
他惨然一笑,顺着自己的心就来了,他忘不了当年周承正第一次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涌出的那种渴望和激动,他拼命达到私奴的标准,其实不是因为主司的鞭笞,而是因为他想。
当年,周承正第一眼挑中的、唯一一个挑中的就是他,君意风不会忘记那一只手第一次掐上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问他“想做我的私奴吗?”那时他看着那双深邃的眼,心中肆意蔓延着冲动与臣服。“我希望一个月后跪到我面前的是你。”从那时起,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周家最尊贵的人,他渴求来自这个人的关注和赞赏,他想仰望他,想能时时刻刻看见他。
周承正颓然一笑,喃喃,“是啊,有什么目的呢?”他已经什么都没了,他认真地看君意风,觉得这奴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惊艳又耐看,不像奴隶,像风度翩翩的贵家公子,他心里也少了戒备,“走吧,我不再是你主人了,你自由了。”
君意风脸色顿时惨白,“主人!您别弃奴,奴是您的”他上前抓住周承正的裤脚,俯低姿态哀求,他不想离开周承正,他不愿,他也不会,“求您...”
周承正没说话,起身回了房间,一待就是一天,到晚上,才注意到四周寂静无声,知道已经只剩自己一人,又愁然一笑,让家族覆灭的屈辱逼得他终于号啕大哭。漆黑的夜晚,终究摧毁了他坚硬的伪装。
却在依稀中,听到一声“主人?”,房门措不及防被打开,君意风焦急地动作瞬间变得惊恐,立刻跪伏在地,不再抬眼,他的主人,哭了。
那时的周承正不是如今的周承正,当时年轻气盛,满身锋芒扎人得很,只觉自己的难堪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奴隶看见。
那晚,他走到君意风面前,蹲下身,又问“你为什么不走?”
君意风不敢抬头,“奴是主人的,奴不会离开您的。”
周承正低语“不会离开?”
“不会的,您永远是奴的主人。”
“呵”下一秒,君意风就被周承正踹到了墙角,纤细的身子撞到了花瓶上,咚的一声巨响,“再给你一次机会,走不走?”
周承正心里想让这人赶快消失,但却又有一丝不愿,他不去细想,但把选择权给了君意风。
后者还是爬到了他脚边,“主人,奴是您的私奴,奴不会离开您的。”
他话音一落,就被周承正拖拽着头发扔到了空处,周承正心里被他的选择刺激的冲昏了头,决堤千里,发了狂,为什么他不走?他真的不走吗?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的私奴!这是我的奴隶啊。对!奴隶就应该永远跪在主人脚下,怎么能让他走呢?他头脑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通,一掌一掌亲自扇在君意风脸上,打在奴隶的身上,刚开始,君意风还能忍住,到最后,终于痛呼出声,但他始终没躲开,他被扇到头脑发懵,头发被拽落许多,衣衫被撕裂,被抵在墙上生生捅开后穴,被压在地上狠狠后入,他的血从嘴角,从腿间大滴大滴流下,一夜的强暴,伤痕累累。
周承正在凌晨才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到底年龄不大,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将人抱着清洗上药,那时他无比庆幸自己从小受训,熟知医理。
君意风昏迷了两天,在那两天里,他终于彻底冷静下来,动用名存实亡的家主令联系了父亲的私奴一派,即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