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玉甫一进门,丰城就快步走过来跪到地板上为他周九玉换鞋。
“请主人安。”
“好了,别跪了”周九玉弯腰一下抱起丰城。
“主人!”
“嘘...”
将人轻轻放到沙发上,拉过两条腿放在自己身上揉捏膝盖,这件事丰城抗议了多次也无果。
只好端起茶几上备好的温茶水,“主人先喝点水。”
周九玉一只手端过,大口喝完,继而专心致志的给丰城按摩,他手法专业,是特意学过的。
天气深秋寒凉,丰城膝盖上的旧伤太过折磨人。最初周九玉没有发现,直到一晚丰城被疼得牙关打颤,满身冷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才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丰城安静地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的主人。
恍惚想起第一次见面,他太过冒犯了,那时主人还是个孩子,刚转过来,就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批评,愣是没一句反驳,事后还拒绝他的补偿,天意弄人,这么多年了...罢了,过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九玉侧过精致的脸,他是个妥妥的娇养公子,这么唯一精心伺候过的人竟是他这个奴隶 ,“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其实家中一直有监控,但周九玉很多年没打开过了。
丰城认真地边想边说,“早上园子里的花要浇,然后又收拾了房间,中午做了饭吃,睡了午觉,四点多看了一部电影,然后给您准备晚饭。”
周九玉慢慢听完,说“这几天你膝盖疼,不要做饭了,我这几天让人送,就放到门口,到时取一下就行。”
“我没事的,主人...”
周九玉直接打断他,“看了什么电影?”
丰城无奈笑了笑,也跟着转移话题,“1917”
周九玉了然点点头,又笑问,“阴阳先生看完了?”
丰城回话一本正经,不在意主人的取笑,“看完了,只有两部,茅山系列和僵尸系列也看完了。”
周九玉单手搂过丰城,将人靠在自己怀里,大笑,“你怎么这么喜欢看这种?哈哈哈”
丰城被笑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发现,觉得挺有趣。”
周九玉亲了下丰城的眼,“那专门找人给你拍。”
“啊,那不用”
周九玉不做声,心里盘算成立个娱乐公司?
“还疼不疼?”
“已经不太疼了,护膝很管用。”
周九玉停住手圈住人,丰城的长袍是白玉的颜色,上边勾勒的都是金丝。
他温润地靠在周九玉胸膛上,及腰的长发让他更加风姿绰约,神色天然,周九玉顺了顺他光滑柔软的长发,“晚上给你做个护理”
“嗯?不是三天前才做了?”
“没事,这又没什么副作用。”
丰城只好点点头。
“述职大会快到了,你这几天也帮忙在家整理报表。岭南那边你和孙寒沟通一下。”
“好”
*
君意风双手交叠于腹部,宽大的袖口伸出两节玉臂。
周承正认真的拨弄他那盆栽,不时皱眉,就这几盆破草也值得天天照顾?
他忘了买这几盆草的钱还是他亲自斥巨资付的,当时咋舌了很久。
“小玉今年还是一个人回来?”
君意风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周承正的手,生怕他一个动作毁了自己的景,也没注意到周承正的问话。
引得周承正回头看他,手指堪堪放在一片叶子上,然后他就看到君意风一脸慎重,满眼忧心。
周承正一噎,收回了手,“问你话呢”
“啊?怎么了,主人?”
周承正不得不佩服这奴隶有时候真能气得他冒火,顿时冷哼一声,“看你那点出息,几盆破草宝贝成这样。”
君意风缩了缩,不接话,不认同的态度摆的分明。
“小玉今年还是一个人回来?”
“是,主人,二爷说没多少事,他一个人就可以。”
周承正没反对“那个丰城怎么样了?”
君意风摇头,“二爷没让他出来过,没有消息。”
周承正便不问了,都知道,二爷把那位私奴护的紧,再也没放出来见过人。但丰氏集团蒸蒸日上,没人对这点小事提出意见,周承正也随他去了。
其实大部分人也不大看得透周九玉的做法,说是保护,可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能有什么危险让人都不出门不见人了。
周宅内的人都觉得是二爷不想让他的私奴受那一日的跪行,毕竟有小道消息说,二爷私奴身上有旧伤,不能长时间跪着。
这当然是一部分原因。
但事实上,大概就只有周承正能理解,他的弟弟是怕了,怕那个奴隶不能永远属于他。
“随他去吧。”
述职大会前一天晚上,周九玉缠着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