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憋笑:“殿下何不解释一下赵大骥为何会出现在宫中大牢?”
“哦?”李承允挑了挑眉:“先生原来是在想事情,我还以为你是在看我呢,是我自作多情了。”
柳文朝勾了勾唇:“不,你并没有自作多情,臣确实也是在看殿下,看殿下如今处事不惊,遇事不乱,臣也就放心了。”
他更是加重了’父慈子孝‘的意思,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想趁机拍马屁的大臣也都纷纷赞扬李承允有孝心。
李承允并不表态,从高座上走到柳文朝面前,从上往下打量着柳文朝,眼神危险且露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转身的时候说:“先生想要我尊称你为亚父?”
殿内的人一时听不出也看不出太子殿下是高兴还是愤怒,所以此时也无人敢上前搭话。气氛陡然间又凝固起来,只想作壁上观看神仙打架。
只有柳文朝看懂了李承允眼神中的意思,众目睽睽之下他李承允都能兽性大发,莫非他真有那些方面的癖好,他知道有些人在行那事时喜欢听床伴叫一些杂乱不堪淫糜的称呼,让人有一种道德上的禁忌感。
柳文朝想了想李承允称呼他为亚夫的场面,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斟酌地回答:“臣并没有此意,也不敢做此想。”
在其他人听来,柳文朝只是在回答太子殿下的问题,而李承允听出来的意思是,柳文朝并不想在两人行周公之礼时被称呼为亚父,并且又特意强调了一遍,想都不要想,他要是敢乱叫,就滚出去。
可李承允像是有意调戏柳文朝:“可我想这么称呼你,既有亲近的意思,又能加深彼此的感情,先生,你说呢?”
柳文朝:“……”这还让他怎么接话,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没有这个意思了,这不是有意为难他嘛,这个白眼狼,吃干抹净就开始拿他寻乐。
柳文朝气得想打人,他狠狠剜了李承允一计眼刀,说:“不可,臣没有资格做殿下的亚父,况且,皇上还健在,臣怎可与皇上并列,你这不是折煞臣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承允也无心再逗他,万一柳文朝真生气了,苦得不还是自己嘛,自己的夫人还得自己哄。
李承允道:“好了好了,既然先生无此意,那就作罢,这事就揭过去了。”话说出来有多宠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
柳文朝不动声色:“谢殿下。”
赵大骥被两名士兵带了上来,他一身白色囚服,手上脚上都戴着枷锁,他被身后之人押着跪在地上。
赵大骥胡子邋遢,由于长时间被囚禁在大牢中,十天半个月也洗不上一次澡,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殿中众人掩鼻,可赵大骥本人却不在乎,他抬头直视李承允,一副地痞流氓样,痞里痞气地说:“李承允,现在老子是不是该称你为太子了。”
礼部尚书萧默说话了:“大胆,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这等亡命之徒能够直呼的?”
赵大骥干脆直接坐在殿中,说:“老子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干你屁事,有本事就杀了我。”
萧默脸青一阵红一阵,特别难看,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李承允打断了:“我知道你一直想与马年正一战高下,如果我说,现在给你一个这样的机会,你战还是不战?”
这话可能是刺激了赵大骥的某根神经,他猛地弹射起来:“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李承允道:“本太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赵大骥不再口出狂言,他简单的作揖,扯得铁链哗啦响:“我在牢狱中就听到了大炮的声音,是马年正在攻打城门?”
李承允不置可否,说:“你若打赢了这场战,我不仅恕你无罪,还给你官做。”
“嘿嘿,”赵大骥锤了锤自己的胸膛:“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胸怀,是个当皇帝的料,我赵大骥定当全力以赴,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老子若是战死了,也不用帮我收尸,就让我这种满身罪恶之人暴尸荒野。”
虽然他说的话犯了忌讳,但此时已经无人在意了,只要他能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是骡子是马有什么关系呢。
李承允让人给他准备了战袍与兵器,就让他下去备战了。
惠明帝也渐渐转醒过来,听见外面的战火声响,便让应锌唤来李承允,想听听战况。
应锌刚踏出门,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说:“丽妃小产了。”
应锌叮嘱他,千万别让皇上知道,此时皇上受不得刺激,让太医给她调理好身子。
晚些时候,兰贵妃也过来看望惠明帝,见李承允正在和皇上议事,便等在屏风后。直到惠明帝叫她过来,她才上前。
秀莲把汤递给兰贵妃,兰贵妃一勺一勺喂完惠明帝后。
李承允忽然跪在地上,说:“儿臣不孝,想与唐亦清退婚,母妃生辰那日,儿臣与她商量过,她有自己心仪的男子,儿臣也有自己喜欢的人,既然男无情女无意,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与唐亦清退婚。”顿了顿,他又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