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井里光线不好,气味也难闻,高远麟这样不会开机器的人,就拿着稿子凿,把煤捡到运输带上,支护,抽水,防冲……一天要干很多活。
能开得起开采煤机的矿场不多,听说采煤机开过的矿道又宽又平整,可以并排走几十个人。但是高远麟他们的工作场所就比较狭窄,一般一个矿道只下去两到四个人。
高远麟和姜行钊开完晨会,班组长分了不同的任务,他们就分开走了。
姜行钊戴上安全帽后,呆呆看着高远麟,高远麟正检查安全装备,见状问他:“怎么了?”
姜行钊脸色苍白,有些忧郁地看着他,说:“我有点不舒服。你小心点。”
高远麟点点头:“你也是。”
姜行钊忽然抱了他一下,身体相撞,男人的硬度和热度都同样相似。
高远麟对这个举动有些疑惑,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背。
队长还调笑:“这两个小年轻哦。”
姜行钊抱得很紧,他的发声器官离高远麟耳朵太近,声音听起来一时低沉地不像他自己,直直闯入脑中:“在,下面,等我。”
高远麟有些困惑地点点头。
队长喊他进罐笼,他赶紧松开姜行钊带着东西进去,转身时似乎听见姜行钊又说了一句:
“我来了。”
声音又轻又模糊,像是响在耳边。
高远麟扭头一看,姜行钊已经走出老远。
他摇摇头,幻听了吧。
高远麟和同一批人先坐罐笼下去,又和另一个老煤工赵叔拖着工具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这边的岩面有些倾斜,两人半走半滑着下去了。
气息有些许潮湿,矿物和煤特有的气味让高远麟鼻子难受,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也带着单位发的简易布口罩。
这里通风并不是很好,他在这里已经快听不到通风系统运作的声音了,赵叔大概正在布置基础装置。他走到工作面,摸出炮管来,他今天的任务是先往里挖,准备开道设轨。
另一个人必须在旁边看着,高远麟有些生疏的打眼埋线,点了火赶紧跑远了,轰一声近在咫尺的脆响,煤渣溅得老远。
赵叔扭头去搞通风了,顺便检查周围是不是安全的,他带着设备和支架往另一个方向去。
这边已经被炮炸过,碎煤掉落在地,煤灰附着在高远麟的工作服上,灰蒙蒙的。
高远麟高高举起手臂,握紧了铁镐的木把,用力砸下,肌肉紧绷着,将煤墙砸得铿铿锵锵直响。
很快,高远麟的皮肤表面就因为高强度工作出了汗,他哗啦一声拉开拉链将工作服脱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白色背心松松垮垮的,露出他腋下到胸膛的一大块身躯,矿灯给肌肤打上暖光色泽,肌肉弧度显得更为柔软了。男性的肉体在黑暗中显得模糊暧昧许多。手臂的肌肉一松一紧的,肌肉流畅的腰肢也随着动作弯曲。
不大的空间里温度火热起来,随着一刻不停的劳作,汗水越流越多。汗水从他额头流到下巴,从青筋明显的脖颈流到线条利落的肩颈,渗入背心。
煤渣有些许迸溅到高远麟身上,他看了看湿透的白背心,有些担心衣服难洗,干脆一把脱下几乎湿透的背心,用力扭了扭,将背心也挂在了架子上,这下他彻底光了上半身,大量汗水毫无障碍地滑落到凸起的胸膛,饱满的胸肌滑得让水珠都挂不住般快速下落,水痕像是一根贪婪的舌头从胸口舔到腰腹,块块分明的腹肌已经完全湿漉漉的。
水珠最后汇聚,一起滑入小腹和裤头连接之处,那里的布料已经微微湿了。
他像是刚从水里出来。
高远麟再次擦了擦留到眼角的汗,疑惑地停下动作,今天为什么这么热这么累?
矿灯安静挂在顶上,将高远麟身上的汗珠照得发亮,皮肤表面腻着一层光。
高远麟感觉呼吸也有些困难,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最后,安静的矿道内仿佛只有他猛烈如擂鼓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使得小腹的起伏格外明显。
高远麟停下动作,不顾脏污和不适,靠在墙壁上慢慢喘息,他想抬手擦擦汗,忽然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大脑罢工般绞在一起,使他突然丧失了行动能力。那一瞬间他忽然闻到一股甜香,在这永远刺鼻的矿井里显得不可思议,而被衬得越发香甜。
汗水滑过眼睑,高远麟闭上眼,缓了缓身体的不适。汗水从锁骨流下,刚好从暗粉的乳头上滑过,在这个小小的障碍上停滞了一下,男人微微一抖,睁眼困惑地看着自己胸口。
那里刚刚很痒,像是被人舔了一口。
或许是他自己太疲惫了,产生了五感上的错觉。
可是一睁眼,他看见煤块扭曲成奇怪的样子,面前的煤墙似乎在蠕动着,就像活物一样,他撑住僵直的脚,发现自己能动弹了,往后退了几步,退进了光照的范围。
“啪。”一小块碎煤掉在地上。
注意力转到地上,再看时一切正常,煤墙还是坑坑洼洼,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