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诘不断派人加强东京城的巡逻,也严加盘查东京城进出的人群与货物,却还是对飞燕一无所获。赵诘想,飞燕肯定躲在城内的某个地方。赵诘依然是世家公子的打扮,算不上高调,只是内行一眼就能认出他身上的绸缎价值不菲。赵诘一个人在城内闲逛,在茶摊买了一碗凉茶就着刚才在小摊买的炸物一起吃。
赵诘吃饱喝足,正看到一个算命的正在收摊。他一时兴起,上去对她说:“你就是那个神机妙算何半仙?”
“我姓何,是给人算命的。但现在我收摊了,公子要算命找别人或者改日再来吧。”飞燕说。
“看你年纪轻轻,恐怕算不准吧?”
“公子身上有紫气,将来必定极尊。公子家中姊妹甚多,而公子幼年最得令尊疼爱。”
“我可以加钱,今天能为我算一卦吗?”
“公子身上的邪煞恐怕不是金钱可以化解的。”
“一千两。”
“公子请坐。公子想算什么?”
“算……算姻缘吧。”
“公子,请将你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飞燕的左手捏着那张纸,右手的拇指按在一个又一个精瘦的指节上。飞燕装作沉思,说道:“公子曾经有一位未过门的妻子。”
“有点意思,那你说她现在身在何处呢?”赵诘说。
“阴阳两隔。”
“她家的确出了一些事情。好了,我要你算的是我能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公子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却从未娶妻,这在富贵人家中非常少见。公子的姻缘十分与众不同,一是这辈子不会娶妻,二是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公子此生至少经历三次情劫,之前那位未过门的女公子是一次,如今这位心爱之人是一次,至于第三次,要在以后出现,公子和那位未来之人要历经磨难也未必能修成正果。”
“我把他的八字也写给你,你帮我看看,我和他真的没有缘分吗?”
飞燕看着白影的八字,心中算了算对方的人生大运,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切莫一意孤行,凡事不要强求。”
“我若非他不可呢?”
“这个人的八字与公子相冲,公子若不早日与他分离,轻则前途尽毁,重则有杀身之祸。”
“所谓前途,我不关心。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赵诘听了半仙一番话,心中反而更加坚定。他第一次想要为白影赎身,甚至想要亲自迎娶他到中山王府。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先帝曾经有立赵诘为太子的心思,但他去世之时赵诘年幼,于是当时的大皇子成了胜利者。赵诘将一个装满碎金子的锦囊放在半仙的小桌子上,起身离开。
飞燕收下这袋东西,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有分量。飞燕刚才说的那些话真假参半,她的私心是希望赵诘可以主动踢开白影。白影也许不介意多一个或者少一个恩客,但飞燕希望自己能以“陈公子”的身份更多地光顾白影。中山王这个身份太贵重了,飞燕总不能次次得罪对方。
赵诘很快就去章台阁,直奔白影的房间。他现在要再度确认自己的心意,同时也要速战速决,进宫向皇帝请安并求一份恩典。白影和往常一样,起身相迎。赵诘没带随从,一个人刚进去就搂紧了白影的腰,一只手按着白影的后颈,用自己的舌头霸占对方的口腔。
白影看着敞开的房门,很想挣脱赵诘的怀抱。赵诘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白影迅速跑过去反锁了房门。白影将双手挂在赵诘脖子上,主动用自己的舌头挑逗赵诘的舌头。天色还未完全黑透,窗帘透出了一些暗淡的光。白影和赵诘的衣服在床下扔了一地。
赵诘似乎很是心急,手上抹了一大把香梨脂膏,在对方的后穴中和自己的阴茎上抹了两把。赵诘还没扩张好对方的容纳之处就迅速而坚定地插了进去。两个人赤身裸体,紧密交合,但他们却各怀心事。
按照赵诘的经历,平日至少花一两个时辰出精三次以上才算罢休。而这一回,赵诘内射了一次就躺在白影身边,用额头的侧面蹭着白影的头发。赵诘侧撑起身体看着白影的脸,眼睛里尽是一片深情。白影想,也许男人爽了都是这副样子。
赵诘起身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白影也下床帮忙,说道:“王爷这就要走了吗?”
“我要送你一份大礼。”赵诘说。
“比夜光杯还值钱?”
“对我来说,这份大礼比夜光杯更重要。不管是什么精贵的东西,终究是死物。我要和你成为结发夫妻,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室。”
“王爷是拿我开玩笑吗?”
“我要你做我的中山王妃,我现在就去找皇兄赐婚。”
“我是男人,更何况我出身风尘,王爷何须如此奇思妙想……”
“阿影,我最爱你,只爱你。我要为你赎身,对你明媒正娶,亲自将你迎到中山王府。从此以后,我守身如玉,非你不可。”
“王爷是天潢贵胄,怎能为了我自降身份?若你真的做了,不止王爷会被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