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一直有种自毁的倾向。
在事情发展得不可挽回前,他会尽力拯救自己。
如果确定无法挽回,他会选择和敌人同归于尽。
开车回公寓时叶蕴的脸色阴沉极了,失去人前平静冷漠的伪装后,他像极了别人口中评价的恶狼,沉思的时候周身浮现了一种极端冷酷的气质,他不看重自己的命,就更难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
沈甜甜有点身处状况之外,被拉扯着回公寓的全程都不敢说话,有些惊惶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喷错人讲错了话。
叶蕴牵着人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纸箱文件,跑到阳台上打了好几通电话,最后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的眼里闪烁着一种极狠的、破釜沉舟似的光。
沈甜甜贴着他,直觉灵敏地认为此刻最好保持安静。
叶蕴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厚实的杯子握在手里,半杯多的酒液被一口一口喝掉。
沈甜甜看得心惊胆战,他快喝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伸手盖住了杯子:“你……你刚病愈,不要这样……好伤身的。”
“有什么难题说出来好吗?那个叫什么成的很麻烦对不对,虽然我挺没用的,但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叶蕴,你有我这个女朋友。”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用?”叶蕴喝的又快又急,已经半醉,伸手挑起沈甜甜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展家企业遍布全国,在S市更有举重若轻的地位,哪怕展天成只是个吃红利的小人,也有的是人争前恐后做马前卒找我们麻烦。”
“他本来就对我怀恨在心,恨不得把我折磨死,现在又记住了你的脸,你说,S市还有活路吗?”
叶蕴冷笑着,像冬日里挂在窗檐下的冰柱,尖刻又冰冷,发寒的视线连光都投不进去,就那么打量着沈甜甜。
“这……不可以报警吗?”沈甜甜不适地扭了扭头,但叶蕴牢牢地扣着她的下巴,为这天真的回答笑的更灿烂了。
“报警,真有意思,展天成的律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强奸变成和奸,我躲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出乎意料地,沈甜甜眼里并没有对展天成的恐惧,里面的惶恐只是因为叶蕴的怒火。
“没关系,他叫展天成对吗?”她反而握住叶蕴冰凉的手:“你不要怕他,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会陪着你。”
叶蕴定定地看着目光坚定的女孩子,忽然泄了气。
他不想再用冷嘲刺她,归根结底,是他没办法保护她。
那是他唯一的恐惧。
沈甜甜抚上叶蕴的唇,黑眼睛像是星光汇聚的漩涡一样深邃:“叶蕴……你要不要放松一下?”说着,她轻轻解开粉色针织衫的扣子,单手脱去抹胸,上身就只剩了一层薄薄的浅绿色吊带,半遮半掩着一对白兔似的蜜乳。
她握着他的手,让他宽大的掌心贴近自己温热的胸口。
叶蕴嗤了一声,眼神终于和缓几分,身体也松弛下来:“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个?”
“对,我馋你身子,我下贱,”沈甜甜柔柔地贴过去,手钻进他的毛衣下摆,有技巧地抚摸着他紧瘦的腰腹:“发情期真的很不好受……我得快点度过去。”
然后帮叶蕴解决那个展什么成的。
作出决定的时候,沈甜甜的眼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
“不许说那个词,”叶蕴不知道沈甜甜随口说的只是网络热梗,听她自贬就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咬住沈甜甜的唇,含糊地安抚着:“想做就做吧……你足够好了。”
越好的东西,就越难属于他,总是会被抢走,被毁掉。
“我能把触手放出来吗?憋的很难受。”沈甜甜仔细地做事前确认。
“可以。”叶蕴的耳根开始发红。
“还有,能一起用叶蕴的后面吗?”沈甜甜的手解开他西装裤的拉链,碰了碰他阴茎下极软的那朵花,接着向后探去。
叶蕴抓住她的手,不可思议地看她:“你——你什么意思?后面?为什么还要后面?”
“做爱的时候触手也需要一个地方进去,离我决定的伴侣越近越好,这样很快,做几次我就完全性成熟了。”沈甜甜仰着脸,很认真地点点头。
叶蕴半晌没说话,他不知道该对触手也需要一个洞感到惊讶,还是为沈甜甜口里的“伴侣”。最后,他只能艰涩地开口:“要用后面……我必须先去洗澡清理一下。”
“你真好,谢谢你。”
沈甜甜笑了起来,这个笑很不一样,洁白的小脸一半露在天光下,一半埋在叶蕴遮挡的阴影里。
干净的出奇。
叶蕴愣了一会儿,才把她推到一边,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闷头钻进浴室。
叶蕴洗完出来的时候沈甜甜已经在床里等着他了。她的大眼睛里充满温柔的欲念,上半身琵琶半掩遮在吊带里,两条细白的腿侧卧着交叠在一起,扎成小丸子的头发尽数散了下来,披在肩膀两侧,在卧房稍显昏暗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