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王思绪继续飘远到国家战略的层面上前,栗玦幽幽开口了:“你不用心急,回去有的是时间兑现你的欲.望。”
嘶——
小王莫名觉得下.身一紧……
……
在农村欢度新年也不是从头至尾安定太平的。
其间,总少不了亲戚邻里互相串门子。
王家二老向来知道王语非性格内向,不善应付这样的场合,故而前面两天去别家拜访也没叫上她们,由着小王和栗玦自己安排。
年初三,村里与他们家交好的李家老小上门拜年,乌泱泱来了许多人,挤满前庭。
乌石峰村人有三个大姓,姓李的基数最大。
这次过来的李泗家与他们没有亲缘关系,但从前两家的家长一起进过生产队,共事多年,自然相熟。两家的小辈因着这层关系,从小玩在一块儿,一起长大。
宴席中间,长辈们闲话家常,总是绕不开婚姻这个主题,聊着聊着竟是扯到要给李家阿牛和小王说亲。
阿牛也是在场,腼腆地冲小王笑笑,就埋头装作扒饭去了。
即使她们说的土话,但栗玦囫囵也听懂了一些大意,她沉下眉眼,扶着碗沿的手指微微颤动,可惜......她没有立场出言反对。
但小王不是啊,作为当事人,她不可能因为不好意思拂逆长辈的美意就伤害涉事的两个人。
她正欲开口,意想不到的是王二哥抢在她之前推了这门亲事:“二娘,现在年轻人谈恋爱不止讲求门当户对了,还得彼此处得好。我家妹子工作在上海,阿牛工作在本地,一年见那么一两面,其他的全靠发消息和打电话么?不方便交流感情啊。”
做媒的李家二娘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阿牛却是放下饭碗善解人意地解围:“是这个道理,小非在大城市里打拼呢,肯定很辛苦的。我现在干工程,也没啥时间,我们俩这怎么看也凑不成一对儿。”
这事虽然导致饭桌上有些冷场,但好歹是翻篇过去了。
小王感激地分别向二哥和阿牛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饭后,几个长辈换了个场子继续热聊,东家长西家短,真有那闲性,话题总是无穷无尽的。
趁这间歇,王二哥神神秘秘地将王语非叫至无人的角落。
小王绞着衣摆,先声夺人:“二哥,刚才多谢你了。我原本还以为你,你会……”
王二哥没好气地打断她:“怎么?你把我想成什么出卖自家妹子的坏哥哥了?”
“这也不能说坏吧……你不希望我和栗玦在一起,既是如此,想借着说亲将我拖回正轨也属人之常情。”
“诶……我还是不能理解……你说你和栗小姐明明两个都是女孩子,怎么就……不过,我是你亲哥,总不能为着那些条条框框坑了你,也坑了阿牛。感情的事不比别的,怎么勉强嘛!”
小王眸底升起一束光:“二哥,这么说来,你是同意我们了?”
王二哥无奈地搓了搓下颌的胡须:“其实我最不希望的还是你以后过得不开心。”
二哥也是个典型的大直男,别别扭扭的,不愿开口送出一句祝福,但他心里一定是盼着她们好的。
小王高兴得一个猛扑熊抱住王二哥:“谢谢二哥,我不能说我做出这个决定是绝对正确的,但我想如果我因为顾虑世俗的目光而放开她的手,我会后悔一辈子。”
随着幽幽一记叹息,王二哥抬手拍拍妹妹的后背,只关照她莫要再将此事透露给家中其他人。
有些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的看法,相比于扔一颗直球来说更为稳妥。
小王表示自己晓得的,只是因为与二哥感情好,才对他无所遮掩,紧挨着又是把二哥一顿夸,夸得他脸上终于挂起一些笑意。
真好呢!
她与大栗的感情又多了一个见证者。
……
待到年初五迎财神,半夜里炮仗噼里啪啦,连绵不歇。
小王和栗玦二人没有休息好,白天俱是有些精神不振。
打完一个真材实料的哈欠,小王揉着干涩的眼睛,望见二哥骑着一架旧式的大自己车风尘仆仆地回来。
办事路过村口的他给小王带回了一份快件,属特别加急。
“看来去了大城市,你这社交面打开不少啊。”王二哥调侃她,意有所指地瞟了栗玦一眼。
栗玦的身份,真要算起来是他妹媳吧?
王二哥仍是不习惯,不过后面几天对于两人老旁若无人黏在一块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大概是他知道内情故而觉得她们没羞没臊,其实在外人眼里,她们应当只是一对关系亲昵的闺蜜吧。
担忧再多也是无用,看小妹自己的造化了,王二哥抖抖身上的寒气,回了自己那屋。
接过信笺的小王看了看套封外面的寄信栏。
“诶?”她惊呼一声,转头对栗玦道,“沈康荣?是你们家合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