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响亮的巴掌,抽在了程度脸上,抽在了贺损脸上,抽在了纪殒脸上,也抽在了“江左四俊”这帮人脸上。
这响亮的巴掌,抽的程度一口的牙掉了一地,口内大吐血水混合物,脸上的皮肉犹如脚踩烂泥地般,惨不忍睹,不忍直视,黑黑的阿托依旧不手软,有条不紊的抽着大巴掌。
萧钦之见差不多了,打死了人就麻烦了,随即喊道:“阿托,停下吧。”撇过头俯下身子,看着地上的牙齿,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嘴牙,跟着你真是活受罪,还骂不骂了?”
萧钦之这个狠茬子,竟连“江左四俊”都不放在眼里,程度哪敢继续作死了,此时的眼里满是畏惧与恐慌,嘴里说着混淆不清的话,又摇了摇头。
萧钦之又道:“以后若我让我听到你再骂我,见一次打一次,就像今天这样,可知道了?”
程度快速点了点头。
骂了一顿“江左四俊”,且又痛揍了程度一顿,复了仇,萧钦之心情愉悦,说不出的浑身舒畅,起身斜睨了一眼贺损,笑道:“还有事没,没事我们走了。”
贺损面色通红,不言不语,忽然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沉鹏与周淼赶紧解开了贺损的衣服,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胸膛,约莫是服了散,气血不畅,堵住了。
纪殒眦着萧钦之,放下狠话道:“都是你干的,且等着,定有你好看的。”
萧钦之诧异,赶忙解释道:“大家都看着啊,我可没打他,是他自己服散导致的,跟我没关系啊。”
“我替你作证,你没碰他。”张庸狂笑不止。
“二损,别没事找事,在他们与我们的事没解决之前,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安静点。”朱樉乐呵道。
“就是,轮到你们了么?我们与他们有文约再先,哪像你们这般粗鲁卑劣,就知道仗势欺人。”陆禽嘲讽道。
“在吴郡,你们少找事,否则一起收拾了。”顾敷悠闲的摇着麈尾笑道。
“你们——”纪殒被气的发抖。
“吴郡四小才子”的一番惊人言论,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澹定了,萧钦之心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昨日,萧钦之与“吴郡四小才子”打架互殴事件,因烟山是有钱人的居住地,围观群众少,消息传播力度不够快,许多人遗憾没能现场观战。
而今天,萧钦之正面硬钢“江左四俊”这件事,地点在回徐邈住处的道路上,闻讯赶来吃瓜的群众不下百人,一饱眼福,看的大呼过瘾,热血沸腾。
最关键的是,贺损还被气晕了,这件事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明天刚好是休沐日,待到明天,啊不对,等不到明天,这件事就已经闹得全城轰动,其背后不乏张庸等人的推动,为啥呢?
昨日互殴事件还未发酵开,传出去,他们“吴郡四小才子”丢脸,正好推波助澜,让一件更轰动的事件盖过昨日之事,这是转移注意力的最好办法。
毕竟,人类的记忆只有七秒,后世的那些个大明星深谙此道。
萧钦之到了吴郡才堪堪两日不到,就已经干了两场架,同时得罪了《吴郡四小才子》与《江左四俊》两个黑势力团体,简直丧心病狂,胆大包天。
那么,有人不禁开始为萧钦之感到担忧,怕会招来事后报复等等。
由于贺损还在昏迷,事后纪殒代表“江左四俊”放出话来:定要萧钦之为此付出代价云云。
张庸代表“吴郡四小才子”,针锋相对,对此也发表的正式声明:吴郡,是吴郡人的吴郡,轮不到外来的人指手画脚,若是他们不守吴郡的规矩,胆敢下黑手,那就一起收拾了。
这等于指名道姓“外来的人”是“江左四俊”了。
利用热点事件来吸引人耳目,转移注意力也就算了,关键还不让人事后报仇,岂不是一直要被吴郡人耻笑,纪殒闻言后,简直吐血。
瞧瞧,这份声明简直粗暴且强硬,合着吴郡是由你们“吴郡四小才子”说了算呗,你们就是吴郡的天,只允许你们“合法”的报仇呗。
这既当裁判,又当选手的无赖行为,惹得大家一阵疯狂吐槽,不过见惯了“吴郡四小才子”的无赖行径后,也就见怪不怪了,毕竟众所周知,他们是不讲底限的。
与此同时,关于萧钦之的过往经历,特别是与晋陵程氏、无锡华氏的恩恩怨怨,被人一一挖了出来,其书法比试胜程氏老鳏夫,其以一首诗气晕了华使君,如此大家方才知晓,贺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萧钦之以一种远超乎大家想象的方式,短短两天不到,便已经在吴郡扬名开来,人类对于弱者,天生带有同情心,与“吴郡四小才子”、“江左四俊”这两方势力想比,萧钦之所领导的寒门势力毫无疑问是“弱者”。
一般而言,弱者的惯用套路,就是在强者面前示惨,好博取一线生机,然萧钦之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这个弱者竟是比强者还强,不见萧钦之指着“江左四俊”的鼻子骂,气的贺损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