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harriet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骤然激烈的心跳。
德拉科是不可能跟来魔法部的,她很确定这一点,多比不会违抗自己的请求,如果没有人通知德拉科,他怎么可能知道是今晚行动?就算他被学校里的异动惊醒,也来不及改头换面成加布里埃·杜鲁门的模样,他比德拉科稍矮,比他更壮实。如果这个人是德拉科,就说明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不会把他囊括在这次进攻里……不,harriet,这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战斗离结束还早呢。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已经无法继续战斗的伤员?”harriet高声询问道,嗓音嘶哑得就像是有谁在她的喉咙里拉缺弦的小提琴。
“汉娜可能没办法继续——”“不,我能行,只是一点皮肉伤。”汉娜急切地打断了安吉丽娜的话,站了起来,“我见过你们在魁地奇球场上受比这个还重的伤,却还是咬牙回去继续比赛——拜托了,harriet,别把我丢在这儿。”
她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想试图走两步证明自己没事,却因为疼痛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厄尼,你带着汉娜从我们来时的那间办公室回去,”harriet当机立断下令道,“然后联络麦格教授——让她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汉娜还在拼命摇头,但是厄尼施展了一个漂浮咒,扶着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走了。
“其余人都没事吗?很好,”harriet环视了一圈屋子,“根据hermes的判断,食死徒会分散埋伏在我们前往大厅的路上。对于不熟悉魔法部地形的我们来说,那里是唯一的出路。一旦发现我有可能带着预言球逃走,事态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
“他们就会别无选择,召唤伏地魔,”纳威气喘吁吁地补充道,成功击退——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压制贝拉特里克斯,对他产生某种巨大的影响,就像在刹那间,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一年级时需要harriet的撑腰才敢直面斯莱特林学生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能像他父母当年那般,与食死徒英勇对抗的男人,他看上去完全变了个人,“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我们做好准备了。”
一半的成员重新藏身于隐形斗篷之下,走出预言厅之前,harriet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披着的,德拉科送的圣诞礼物。咒立停碰撞出的爆炸威力如此之大,却连一个洞都没能烧出来。德拉科知道这场战斗无可避免,知道她站在战火前线无可避免,因此送了这份礼物。如果立场颠倒,他是不是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自己参加?那她也是不是会——
她一抬眼,视线刚好与加布里埃·杜鲁门触上,后者旋即转开了脑袋。
食死徒不在挂满了钟表的房间里,也不在黑色大厅里。这一次,众人不是从神秘事务司司长的办公室进入,没有了辨识房间的权限,弄清楚到底哪扇才是通往升降梯的门稍微花费了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很像审判室的昏暗房间,正中耸立着一道石头拱门,上面挂着破烂的黑色帷幕,整个仿佛由岩石凿出的空间寒冷,凝结,没有一丝微风,帷幔却如同刚被人拂过般微微飘动着。harriet只看了一眼,胃里就涌起了一股酸涩的返潮,仿佛这拱门曾经从她这儿夺走了什么,将她的心撕裂成了两半。“肯定不是这儿。”站在一旁的rona一把将门关上,让harriet松了一口气。
魔法部的升降梯轻易地就容纳下了他们所有人,魔法部大厅的灯光刚从栅栏门的缝隙里漏出一丝明亮,就有几个咒语嗖嗖地射了过来,在被十七八个铁甲咒保护的金属栏杆上迸出刺目的火花。“小兔崽子们来了!”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跟霍格沃兹温暖的被窝吻别吧,因为你们永远也回不去那儿了。”
栅栏门打开了,d.a.成员一涌而出,咒语就像被飓风流放的骤雨般向他们洒来,但是偌大的接待大厅里只有贝拉特里克斯站在中央,其他的食死徒都不见踪影,但从发射的咒语数量来说,harriet能肯定他们都躲在不远处。“我敢说harriet小宝贝带来的人比从电梯里挤出的这几只虫子要多,”贝拉特里克斯狞笑着嚷嚷,就像挥舞着鞭子一样挥舞着她的魔杖,一道又一道如弯刃般的亮光自半空中划过,躲在木桌后的harriet都能感觉到那凛冽的风压,仿佛都要让她的头发烧起来,全靠躲在隐形斗篷下的d.a.成员合力使出的铠甲咒苦苦顶着,“怎么?都死光了吗?我想我应该有几个杀戮咒准头不错——隆巴顿,隆巴顿,宝贝你在吗?我们再出来决斗一轮,给你一个机会,去圣芒戈陪伴你亲爱的爸爸妈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嗥叫打断了,显然已经按捺不住的芬里尔·格雷伯克从他藏身的地方猛地冲出,向躲藏在喷泉后的安吉丽娜,艾丽娅,还有凯蒂扑去,“不,安吉丽娜!”弗雷德大吼了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就像躲开一个横冲直撞的游走球一般,艾丽娅和凯蒂向两旁敏捷一滚,而正中安吉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