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垂坠到地上的墨绿色桌布,上面摆放着的全都是德拉科爱吃的食物,环绕着一个霍格沃茨形状的生日蛋糕,焰火在塔楼尖顶上跳跃,充当了蜡烛,而一侧的魁地奇球场上,有两个施了魔法的骑着扫帚的小人,在来回嗖嗖地飞行,这都是多比提前进入有求必应屋里摆设好的;屋顶角落里放着一架竖琴,正自动拨弦弹奏,在它面前,有一小堆包装精美的礼品,正等待着被主人拆开。harriet等了又等,但站在她面前的德拉科始终没有开口,似乎他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法消化自己看见的一切。
“生日快乐,德拉科。”
harriet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正在抓紧一切空余的时间为能去魔法部作战而辛苦训练,只是草草地在d.a.训练途中为你庆祝了一下。但我答应了你,今年会为你办一个,就在这里,在有求必应屋,像圣诞宴会那时一样,把整个屋子都装饰一新,到处挂上气球和彩带,多比会为你做上一桌的大餐——而这就是了,有一点点迟,但——”
“我很喜欢。”
她听见德拉科的声音轻柔地传来。
“谢谢你还记得这个承诺。”
他向前走去,走得很慢,手指轻柔拂过所有被精心装饰过的角落,甚至会低头细细查看harriet是如何将象征着斯莱特林的墨绿带银边绸带巧妙地缠在灯带上的,仿佛是要将眼前的每一帧都烙印在记忆深处。当他弯腰端详着蛋糕的时候,harriet瞧见他笑了,他轻轻用手碰了碰两个飞舞的骑扫帚小人中穿绿色袍子的那个,使得它歪歪斜斜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身后,“应该这样才对,”他说,“你总是飞得比我快,比我好得多。我从来没赢过跟你打的任何一场比赛。”
harriet有一点得意,但按捺住了没有展露,“许个愿望吧。”
德拉科直起身,终于扭过头来,这是自从他走进房间后harriet第一次与他对视,在星月的微芒下,他的双眼就像镀了一层水光一般,像两颗藏在星云下的小星星,不明亮却坚定,“我的愿望仅靠吹灭这些焰火是无法实现的,”他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要想实现它,要付出我所知的一切代价。但如果,这能为实现它增添哪怕多一分可能性的话……”
他转过身去,harriet从未见过他如此虔诚肃穆的模样,就像在教堂祈祷的麻瓜一般,他不自觉地双手合十,指尖顶着唇边,嘴巴不出声地微微翕动着。他的愿望似乎很长,又亦或是他重复说了许多遍,等了许久才抬头来,逐一吹灭塔楼上燃烧的火苗。
harriet没有问他的愿望是什么,但她大约猜得到,既然德拉科是那么形容的,想必他许愿的必然是自己父母的平安,抑或再连带附上伏地魔的垮台。
“想现在就切蛋糕吗?”
“生日不应该还有礼物吗?”德拉科说,他四周张望了一番,打量了几眼那仍在弹奏的竖琴,突然轻笑了一声,“你应该在一年级时就学会这个魔法,”他在虚空中比划着拨动琴弦,“这样我们也不必在三头犬前分享同一根笛子。”
harriet一愣,记忆中似乎是有这么回事,然而一年级时的她那时只想着怎么赶紧通过活板门,何曾思考过自己是不是跟一个斯莱特林男孩共享了同一根笛子的琐事。她脸禁不住红了,“你看,礼物在那里,”为了转移话题,她赶忙指着地上,说道,“有你的母亲送来的,有多比送来的,有几家你家以前经常光顾的商店送来的小礼品,还有一个是纳威送的。”
“没有你的?”德拉科的声音听不出是否失望了。
“我的在这里。”harriet伸手从袍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她原本想等德拉科拆完所有的礼物再给他,留到最后压轴,此刻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递了过去。
德拉科轻轻点了点盒子,包装便完好无损地脱落了下来,他仔仔细细地将harriet用的锻纸和绸带都叠好,放进了口袋之中,仿佛那也是值得精心保存的一部分,打开了天鹅绒盒子,躺在里面的赫然是一枚手表,harriet听见他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这是……”
“这是你曾经的那块手表,是的。”harriet说,想起二年级时德拉科曾洋洋得意地炫耀这块手表的昂贵之处时的情形,恐怕他那时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需要变卖它的境地,“我知道你非常喜欢这块手表,因此我这几个月来一直拜托蒙顿格斯帮我在卖家中留意打听。这块手表的新主人并不爱惜它,任由它在一场魔法爆炸中被损毁了,但我让蒙顿格斯想办法帮我找魔法钟表匠修复了,”实际上,修复这块手表用掉的钱,都能重新再买三块新的了,“然后,我还——”
她顿住了,因为她看见德拉科已经将手表拿了起来,指尖摩挲着表盘的底部,在那儿,harriet亲自用魔法铭刻上了两行小字,单看表面是看不出的,唯有细细搜寻才能摸到。
“and i, you.”(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