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悯觑他一眼,没说,那人也不催,等着他开口。
过了会儿,夏悯软着嗓音开口:“去学校······”
“就门口那个?”
“可以吗?”
这所庄园在郊区,是陆凌恒早些年买下的房产,后来有了夏悯,这里人少安静,自然就将他养在了这里。
园外不远有所大学,倒是个重点学校,陆凌恒的集团跟学校也一直都有项目往来,他垂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渴望,“唔”了一句,听不出情绪,也不说答不答应。
夏悯胆子又大起来,小声撒娇,说自己想上学。
陆凌恒其实早就妥协,就是心里担心。夏悯被养在这里这几年,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趴在庄园的大铁门口看隔着遥远的马路那头来往的学生,像两个世界,这边无人问津,那边热闹非凡,去不了,便总是憧憬那里的欢声笑语。
夏悯想起自己从前在福利院时的光景,也上学,但是去的是附近的三流学校,不算好的初中,里头大多都是像他这样的小孩儿,只认几个字,学到哪儿算哪儿,到了年纪福利院也不会再供着他,只管出去自生自灭就是。
他被养父母领走,是暑假的时候,才几个月,新学校的开学手续刚办好,就出了事,他也再无缘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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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爱欺负受。(变态发言)
第六章
“咱们······”陆凌恒开口,略一思索,“这样,你呢先在家里念一段时间,等稍微适应点了,就去学校,行不行?”
主要是怕他乍到陌生地,有许多的不适应,先不说学习,就是人际交往这块儿也肯定有问题,几年没有接触过旁的陌生人,忽然送去了学校,胆儿又那么小,他不放心。
陆凌恒想让他先在家里请老师过来系统性的学一学课堂里的基础知识,再做主送到合适的地方去念书,也不定非要门口那所,虽然在眼皮底下是近,再说了,他连对方什么程度都还不清楚,没准儿就初中的水平,直接送到重点大学去,像什么话。
夏悯没动,撅着嘴看他,眼里水汪汪的,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小猫似的扒着他的侧脸蹭,细软的头发扫过耳畔,叫人心里发痒。
“想去学校······”小孩儿不屈不挠,撅着嘴撒气,“就要去学校······想去······”
陆凌恒干脆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夏悯就哭,故意趴在他耳边抽泣,说些叫人心软的话:“好疼······下面好疼······”
“疼还有力气哭,我看不够疼。”
夏悯打了他肩膀一下,再接再厉:“老公······好疼——下面疼······你摸摸······摸摸好不好······”
陆凌恒气笑了:“摸?光摸可不行,再操一次,行不行?”
那人听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嘴巴张了张,又坐在水里掉眼泪。
“我想上学······”脸上被抹的全是水珠,手里挂着泡沫就要去搓眼睛。
陆凌恒一把抓住,快愁死了:“不许哭。”
“就哭!”
“真想挨操?”语气冷下来。
夏悯睁开眼看他,抿着嘴,一脸视死如归,手却摸上了对方赤裸的胸口:“你就会这招!呜呜呜······你操死我算了!”抬着脸哭闹。
被提起来冲干净抱到了床上,陆凌恒废话不多说,黑着脸就来掰他大腿根,夏悯吓死,立马噤声,歪头看他,真怕他再来一次,他要小命不保。
“不是哭吗?再大点儿声。”
“······”
下面传来一阵凉意,被抓着的两只脚踢蹬了一下。
陆凌恒上药的力气下意识放轻,抬头看他一眼,那躺着的对上他的视线,立马换了副表情,冲他撅嘴。
此刻外面已是天黑,下边的人都已经离开主楼,这栋大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静得只能听见楼梯拐角处大摆钟的声音。
天还在下雨,傍晚时躲雨的小鸟儿也不见了,风雨这么大,不知有没有归家。
陆凌恒下床去关了阳台的玻璃门,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也不冷,打开床头柜找东西。夏悯歪头看他,两条腿屈起踩在柔软的床铺上,晃了晃。
他又作妖,不让去学校,就找些其他的事:“床单都脏了······”言外之意是要换。
陆凌恒不理他,继续埋头翻着什么。
床上的人没收到理会,得寸进尺:“我不要睡这里。”
“那你睡地上。”陆凌恒翻到要找的东西,从床头柜里掏出一盒消炎药,起身拿了杯子出了房门,等赤脚踩到楼梯上,他才想起没穿鞋,皱眉顿了顿,也不管了,悄没声的下了楼。
房门大开着,夏悯打开两腿摊在床上,伤口不能碰,火辣辣得疼,他又有点委屈想哭,听见楼下厨房有水声,还有微波炉转动的声音,顾自“哼”一句,也不知是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