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梁骁行哪会这么放过他,唇舌见缝插针就溜进来了,将他按在廊下的红漆柱下紧紧抱住不松手。
“唔……”
亲着亲着就要摸,那只手揉着他的胸口往下,按着沈沅的后臀捏了两把,梁骁行边亲他边轻轻喘着说:“之前就想这么揉了。”
怀里人被他亲得一张脸通红,隐在纯白的兜帽下,更显纯欲。
梁骁行低头蹭他鼻尖,不知道在悄悄说些什么哄骗人的话。只见沈沅先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似的,紧接着就在他肩上打了一下,脸上的红一下蔓延到了耳朵上。
“晚上再试试,好不好?”那流氓咬着他的耳朵还要说,沈沅终于不堪忍受,捂住了他的嘴。
梁骁行咬了他的手指一口,佯装训斥:“大胆。”
沈沅搂住他的脖子,闷声闷气却透着恃宠而骄:“再大胆的事都做过了。”
他听见男人沉闷的笑声,像空中的片片雪白轻轻落在心上,化成了一滩水淌进四肢百骸。
腻歪了半天,雪小了,院子里积了一层。
梁骁行摸摸他的脸颊,这会儿想起来了:“光顾着说话了,冷不冷?走,进屋子。”
·
因着是年节前后,街上倒是没那么冷清,申时左右停了雪,甚至还出了点太阳,街上就热闹起来了。
孩童追逐玩雪,小贩趁着时候能做多少买卖是多少,也有零星几个摆了摊出来。
沈沅坐在马车里看,眼里映上雪光,亮得像星子。
梁骁行替他把帘子放下,亲了亲他的耳朵:“风吹着凉。”
沈沅虽是太监,但大约是从小跟着老十二,耳濡目染倒是也学到了些风雅骨气,举手投足间没有半点女气。又因从小受刑,嗓音也不过是细了点,仔细听是有些像姑娘,长得也漂亮,这才招惹了梁骁行。
如今被梁骁行公子似的宠着疼着,锦衣着身,到了席间一看,竟是与旁人的公子无二分别,甚至更出挑。
王府的宴席热闹,平日交好的兄弟几个聚了聚,虽说是为十二王爷得佳人,但一席下来,人被藏得好好没见着,酒倒是喝了不少。
开始沈沅还担心梁骁行席间要找事儿,不过倒安稳,两杯下肚就寻着他挨着了。
沈沅与昔日自小长大的主子相见,难免两人要多说几句。梁骁行眼睛就盯着这两人,一步不离,生怕没见着就叫沈沅又跑了走。
沈沅被他盯得坐立难安,匆匆说了几句就又回梁骁行身边,一坐下就被抱过去凶了一句。
“说了什么?!”
“……”这人实在无礼,沈沅扫视四周,见无人注意这方角落,才小声道,“寒暄两句罢了,你这满身酒气!”
其实话说回来,不怪梁骁行执着,伴读与皇子之间有些什么事儿都已经不稀奇了,从先皇在时便有过这样的例子。
老十二从前屋子里也不是没有过小公子,沈沅又生得招摇,他当初硬夺了过来自认为是横刀夺爱,所以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惦记着这回事,酒一上头疑心病就又起了,心里莫名得堵,不顾对方挣扎硬是埋头在沈沅脖子上吮了好几下。
仗着酒劲,仗着沈沅在外头不敢跟他闹,仗着……
仗着一点对方的纵容与喜爱……
他便是这样一个无理蛮横的,可如今人在他屋里,被他据为己有,他就又生出无限的快意来。
沈沅家境贫寒,少时经历天灾,父母将他送进宫来讨一口饭吃,受的是全白之刑。
当时老十二还不是王爷,他比沈沅大上许多,又不受宠,到了上书房的年纪还没个伴读书童,内务府看新来的小太监干净懂事,就指了给这个不受宠的儿子。
虽说后来皇上忽得又看重这老十二了,另指了伴读,沈沅却还是一直在十二王爷身边伺候着,就是不必时时上前头去了,所以才叫梁骁行直到那一年才见着了他。
回来的马车上梁骁行这个犯了混的就忍不住了,将他前襟扯开埋首其中不知做什么勾当。
沈沅不敢大声叫,一手抱着对方脑袋,一手牢牢抓着窗沿,指甲掐得泛白,嘴唇几乎咬破,眼角沁出湿润……
两点殷红被吮得凸起肿大数倍,梁骁行饿狼似的喷着热气,手将沈沅单薄的胸口抓揉到泛红留下指痕,尤嫌不足,张嘴叼住眼前的乳尖并一圈乳肉狠吸了几下。
“呜……”沈沅发出既痛苦又难言的动静,小小的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动静……
那作恶的混蛋忍了又忍,酒气混着戾气,满眼通红,嘴唇湿润是做了坏事的证据,一把将他衣襟合拢紧紧裹好,遮掩住一片青红狼藉,又向上抵住沈沅的唇瓣,又凶又黏:“回去了看本王不收拾你!”
沈沅咬住的唇瓣被他一下下舔开,里头溢出轻喘和呻吟,都被他一一吞吃下。
水声啧啧是唇舌交缠,抓在窗边的一只手被另一只手包裹收进了马车里,帘子在夜风里上下翻飞隐约透露出里头相贴的两个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