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思索了一会儿,给出回答:“我好好管教下人,不让他们说出去。”
这样岂不是更刻意了!
“不行,”她马上拒绝,“你再想想。”
沈韶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道:“晚上我便让人做补肾壮阳的药膳,这样下人议论的就是我了,如何?”
徐洛音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晚了,晚膳已经端过来了。”
沈韶低笑一声,知道她原谅他了,于是撩起她的发丝亲了亲。
湿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徐洛音觉得有些痒,嗔道:“你离我远一点。”
沈韶却离她更近一些,温声道:“阿音真好。”
徐洛音有些气闷道:“可是你不好。”
“我不好,我最不好,”他失笑,“今晚让为夫服侍你用膳可好?”
两人笑闹一通,沈韶牵着她的手入座。
没想到刚吃了几口,如松送来一张喜帖。
沈韶接过来看了两眼,徐洛音却狐疑地看了眼如松,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松立刻回答:“回少夫人,昨晚。”
沈韶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等如松出去后,徐洛音气鼓鼓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特意派如松出去,好让她帮他擦背,圆房之后如松便不必待在外面了,所以如松便回来了!
沈韶笑着承认了,美人在怀,还要脸做什么?
不过以防她再问,他将喜帖给她看,道:“阿音,后日晋王和文若晴成亲。”
徐洛音接过来看了眼,心情顿时有些复杂,马上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文若晴踏入火坑了。
还记得初次见到文若晴的时候,她容色明媚,肆意张扬,上次除夕宫宴上再见,她双眼无神,甚是憔悴。
可是文若晴毫无选择,旁人也救不了她。
很快便到了正月十八,晋王大婚,整个长安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如此高调。
晋王府也早已建好,沈韶下了马车,望着气派到逾矩的府邸,神色晦暗不明,皇上果然极为宠爱晋王。
两人相携着踏入府中,照例要分别。
这是晋王的府邸,沈韶更不放心,特意让一个会武的女侍卫跟着她,又千叮咛万嘱咐了许久。
徐洛音一边感动一边好笑,幸好遇见了文若涓,她连忙挥别沈韶,与文若涓一同离开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成亲之后她们第一次见面。
徐洛音上下打量文若涓一番,见她气色甚佳,也丰腴了不少,便笑道:“看来你嫁人之后过得不错。”
文若涓颔首,温温柔柔道:“夫君对我极好,婆母也很照顾我。”
往常怯懦的模样如过往烟云,很快便消散了,如今言辞谈吐也大方了许多。
徐洛音惊喜于她的改变,笑道:“看来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夫婿。”
文若涓盈盈一拜,真心实意道:“多谢韶表哥和表嫂。”
若是没有他们,她可能早已沦为妾室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徐洛音忽然想起她出嫁那日还没说完的话,于是问道:“若涓,那日你想跟我说什么?”
文若涓的笑容渐渐隐去,略一踌躇,她茫然道:“表嫂,你在说什么?”
徐洛音狐疑地看她一眼,提醒道:“你忘了吗,你说想要告诉我一件事,然后便被你姑母打断了。”
文若涓思索了片刻,抿唇道:“我似乎真的忘记了,应当不重要吧,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太过紧张,想和你说说话。”
可她这副神情,实在不太像忘了的模样,不过见她不想多说,徐洛音便点点头,压下心底的疑问,没再多说。
参加婚宴之后,徐洛音没有久留,与沈韶回了府。
她回想着文若晴拜天地的模样,叹道:“希望晋王是真的喜欢她,这样也能少受些磋磨。”
沈韶把玩着她的手,不置一词。
他并不关心文若晴在晋王府过得好不好,他在意的是沈家和文家的关系是否可以一如既往。
他掀开车帘,望向繁华的街巷,俊逸的面容上却并不见喜色。
夜晚,晋王府。
身着凤冠霞帔的文若晴冷着脸掀开盖头,打量一眼布置的喜庆的卧房,淡声道:“我饿了,去准备膳食。”
正准备劝阻她的陪嫁丫鬟见她面色不善,只好应了声是,匆匆出门。
没想到刚出来便与醉醺醺的晋王李长轩撞了个满怀,她一个激灵,连忙行礼。
李长轩捏起她的下颌瞧了瞧,吊儿郎当道:“倒是个小美人,明日来本王房中,本王让你做个侍妾可好?”
话音刚落,屋中花瓶落地,声音刺耳。
李长轩皱眉踏入,冷着脸问:“你做什么?”
“不许招惹我的丫鬟。”文若晴毫无惧色。
李长轩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