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关永满腹欲火难消,急着想找小人儿温存泄火,没想女儿屋里仍旧空无一人?
皱眉急走,也不管膈不膈应,心头火旺打算到小灵堂训斥小女儿,半途却见母亲屋一众仆妇聚集,心中诧异......
竟是小女儿拉了个脸生丫鬟一同跪在母亲跟前?
耳听幼女软嗓泣道:「孙女长住寺庙礼佛三年,不仅是为小娘守孝,更愿为祖母和爹爹祝祷祈福,以谢亲恩。」
关永耳内轰然,礼佛三年?
关芙低头掉泪不假,却是笑到掉眼泪!
天未亮她直奔后厨,不由分说将小宛拉走,幸仗爹爹疼爱没人敢拦阻,一个劲直奔祖母屋前。
背靠大树好乘凉,何必找男人?
这府里还有祖母这参天大树可靠啊!
关永元配过逝后并未续弦,皆由关老夫人掌管全府上下,梦里的关芙不敢寻求祖母蔽护,皆因祖母对无亲缘的她素来不喜不见,她只能依靠爹爹的疼爱。
眼下不同,她明白依靠关永就是自贱,就是死路,唯今之计只能从祖母这处寻求脱身......
既然祖母对她不喜,礼佛至诚又适小娘走了,如此藉守孝之名离开关府,是再好不过的法子!
相比梦里软身服侍男人,跪地哭求算什么?她和小宛的命运可都在此一博了!
关老夫人面色严肃看着低伏悲切的关芙,心中无半点怜惜。
不悦,是其非关家血脉入籍,顶着关府六小姐名头享尽富贵,名不符实。
不喜,是这孩子被养得柔弱娇怯,身软骨也软,注定被男人糟贱的命格。
尤其这祸水美貌总让人浮躁不安,感有祸事临头......若非不愿与亲儿撕破脸,真想下死手处置了去。
原是儿子的隐晦私密,她怎会看不清这其中......过去,她是管不了也管不得。
可眼下,这素来憨傻的孩子似乎清明了,不论是真孝顺抑或知道避嫌,无论如何关芙能有此诚心自请入寺守孝,对关府来说是极好之事,她自是愿意成全。
于是,双方各自悬着的心落定,皆大欢喜!
达成心愿的关芙连连磕头,软声应称:「关芙必会虔诚祝祷,祈求佛祖保佑祖母及关府一切平顺。」
关老夫人态度顿时温和许多,关芙生得倾城美色与祸害无异,若能在寺庙待满三年性情沉稳了,届时她也愿施恩择婿嫁出。
关永不及拦阻,小女儿已得母亲应允,瞬间整个人都愣了,没想到头来,竟是小女儿坏了自己的好事?
一时不免急躁愤怒:「母亲胡涂,这事不妥,芙儿早已入籍,根本不用为姨娘守孝,何况芙儿如此年幼,怎能独自入寺......」
「怕什么?没瞧见小六身边丫头有拳脚工夫,庵堂更是门禁森严。」关老夫人心中不悦,冷冷瞄了眼关永,摆摆手定案:「小六有此孝心甚好,老身已应允,休再多议。」
关永素爱面子噤声,母子俩入屋关上门再议,外人只隐隐听见争执声此起彼落......
关芙仍然跪在地上,早料想爹爹会干预,此计恐怕不会太顺利,但想方才跪求时,祖母神情流露赞赏之意,看来祖母是知晓爹爹隐癖的,既然知悉,一旦她自请出府,祖母自是求之不得吧!
果然,她猜的没错,祖母坚持住了,只不过三年硬生生被缩短成三个月,就是挺离谱的。
可如此结果她心满意足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躲过许多祸事,所有事都会不同,那些梦中恶心人的记忆,也将消散吧?
父兄淫玩、山匪掳人、淫药救人、父兄肆意操淫,尔后一连串见不得人的丑事......一椿椿一件件,都是迫她走上不归路的推手。
虽然,也注定要错过那个人了......
才踏出关府大门,戴着帷帽的关芙忍不住笑了,她都能看穿爹爹冷脸底下的愤怒不甘,这就要吃进嘴里的鱼溜了,不气死才怪!
不一样了,她不仅避开爹爹淫玩,更踏出关府走出不同的路,心里更踏实了!
这几日她坚持守在小灵堂,不只有小宛守着,还有祖母安排的婆子盯着,爹爹屡屡派人来拐也没用,祖母不愧是聪明人,也不同爹爹争吵,索性决定提前将小娘下葬,以免夜长梦多。
对大户人家来说,小妾下葬毫无礼节可循,关芙也不在意,巴不得小娘和自己立即出府,谁稀罕了?
这下爹爹心闷火大,她就开心了!
至此,都同梦中不一样了,她躲过被爹爹日日亵玩,也一并逃过大哥拉她至后园淫玩的破事......一切都会不同吧?
尤其是山匪掳人,她实在太害怕梦中的不堪,那些欺辱淫玩的画面令人刻骨齿冷,完全不想再经历一回。
如今提前入寺于庵堂守孝,应该能躲过吧?
梦中,在小娘下葬这一日,若非大哥来事,她的马车不仅被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