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童娘应了下来,苏茗雪欣喜地道,“那便谢谢童娘姐姐了,只是不知这酒多久能酿好?”
童娘思衬了一下,“若是纯用这果子酿酒,发酵酿成直至果酒成熟,少说也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完全不懂酿酒的苏茗雪大吃了一惊,“”
要这么久吗?我以为十天半个月就够了呢!”
童娘笑着点了一下苏茗雪的额头,“苏丫头,你说的不是酿酒是泡酒吧。”
苏茗雪眨了眨眼,疑惑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童娘向她解释道,“酿制果酒要把果子破皮捣碎成果浆,调糖后加入酒曲,自行发酵成酒精,发酵过后还需要再贮酒待果酒成熟,这个过程就需要许久。如果是泡酒的话,那只需要把果子洗净去皮,倒入现成的粮食酒中,加糖泡制,一月左右的时间便可以饮用了。”
对于苏茗雪而言,能够快速变现才是最好的。
她对童娘道,“童娘姐姐,那你便先泡上一些来尝尝吧。”
童娘点了点头,“也好,刚巧去年有南边的商客向我订了高粱酒,我一下子多酿了许多存在酒窖里,正好给你来泡这沙羽果。”
苏明雪笑吟吟地道,“那这事便交给童娘姐姐你了,这沙羽果酒的生意若是能做起来,更少不了姐姐你的一杯羹。”
都是爽快人,童娘也不推辞,“你这丫头,鬼点子就是多,我便也跟着沾光了。”
等着童娘泡制沙羽果酒的这段时日,雪玉商行又收到了一封朱有杰的请柬,丹砂郡的私塾正式落成,朱有杰邀请雪玉商行的众人去参加私塾的揭牌仪式。
北疆严寒的冬天正式过去了,人们脱下了厚重的袄衣,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北疆的春天虽不是南方那般桃红柳绿。但也透着些盎然的生机。
朝气蓬勃的春天,正是适合读书的时候。
丹砂郡的第一座私塾,坐落在离府衙不远的一处宅院中。
朱有杰找人把宅院修缮一新,购置了几十张崭新的桌椅板凳,一张三尺讲台端立在前,讲台上还整齐的码放着书本等物。
今日来这私塾参观的,除了受朱有节特邀而来的为建私塾捐了银子的富商们,还有不少普通百姓。
他们看着摸着那些自己从不曾有机会用过的桌椅课本,心中都生出了一丝向往。
吉时将至,朱有杰招呼着大家往私塾的门口去,他慷慨激昂地说了番场面话,号召百姓把把自家的孩子送来读书习字。
到了吉时,朱有节同丹砂郡商会的现任会长一道揭下了私塾牌匾上的红布,“有节私塾”四个大字印入众人的眼帘。
苏茗雪还是刚刚知道这新私塾是以朱有节的名字命名的,便听到朱有节带着些为难的傲意道,“承蒙各位厚爱,应诸位商户当家人的要求,咱这丹砂郡的第一所私塾以朱某的大名命名,这是朱某的荣幸,朱某定不负众望,让这有节私塾为丹砂郡培养人才出一份力!”
苏茗雪看了看身旁的杨之行,杨之行侧头对着她耳语道,“确实是商户们要求以朱大人的名字命名私塾的,毕竟是朱大人牵头开办的私塾,商户们也愿意拍他这个马屁。”
苏茗雪恍然地点了点头,想来这朱大人也不会厚脸皮到自己就给私塾起这个名儿。
揭了有节私塾的牌匾,众人发现私塾门前还有一块盖着红布的石碑。
朱有节走到石碑前,对着众人道,“这块碑是‘桃李芳华碑’,上面记录着每一位为有节私塾出钱出力的丹砂郡子民,丹砂郡往后世世代代的学子们都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说完他便揭开了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地刻着不少名字,为首一个便是杨之行。
朱有节说自己已经有幸占了私塾的名,便不在桃李芳华碑上刻自己的名字,为私塾出资最多的雪玉商行大掌柜便位列第一。
杨之行有些过意不去地对苏茗雪道,“若不是你执意不愿在这碑上留名,也轮不到我排这第一位。”
苏茗雪向来不喜欢占这些虚名,她不以为意地道,“兄长别在意,雪玉商行的银钱本就大部分都是靠你赚来的,留你的名字也是应当。”
有节私塾正式落成的第二天,众人本以为会门庭若市,谁知竟没见几个人带着自己孩子来询问读书的事宜。
朱有节有些愁闷,丹砂郡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家老小日日为吃饱穿暖而劳作,孩子们都是早早地就帮家里干活,读书对他们来讲是最没有用处的一件事。
没有学生来读书,那这私塾便是白建了,朱有节不愿自己这阵子的心血付诸东流,便派了何师爷去雪玉商行寻求帮助。
苏茗雪听了何师爷的来意,信誓旦旦地让何师爷回去告诉朱有节等着自己的好消息。
接下来的几日,每一个被雪玉商行雇佣的人们都接到了一个通知,为了保证所签工契的合规性,每人都必须在工契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只有签好合规工契的人才能长久地在雪玉商行做工,否则都只能算作是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