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圣彼得堡读的高中,由于身份原因,读高中的时候还特意伪造了一个身份。原想在英国读完一年级,把事情解决的差不多就回佛罗伦萨,后面由于某人的关系,这个期限再三拖延,直到高中结束。
圣彼得堡的高中部其实没什么稀奇,也并不热爱读高中这样幼稚的游戏,不过是为了跟同一个年纪,方便照看罢了。
被他照看的人无知无觉,在课堂上埋头苦睡,侧着的脸在阳光下呈现出静态的美感,细小的绒毛被微风吹的摇摇晃晃,又被热烈的阳光清晰的放大在的眼底。
他看的认真,以至于被老师抽起来回答朗格朗日中值定理公式证明的时候差点出了错。这个公式不适合他,他想着,在有生的区域里面他的情感不存在均值。他伸手想要将鬓角的头发往后捋,中途又忍不住改用手背摩挲对方的脸颊。
波光凌凌的湖水,像是一面镜子,倒映出他的神采,眼角眉梢的柔和气息。
“你脸上沾了灰尘。”说着,还把故意稍微用力擦了擦。
眨了眨眼,似乎接受了这样的说辞,然后有学有样的摸了摸的眉心。
指尖肌肤的细微触碰,瓷玉般的质感,想要揉碎的揣在兜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坐直了身体,翻看刚刚发下的资料。顺着那双细长的双手往上,时下流行的白衬衣被少年穿的不伦不类,领结也不带,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在阳光下,那层衣衫倒更像某种朦胧的引诱。让他想要扒开那层外壳,便是盛满了罪恶也无所谓,只要能够让他摄取对方的注意。
搓了搓食指,压制住欲念,将手边的本子递给他,“笔记。”
边看黑板边接过去的时候,手掌的前端与他交叠在一起,手掌翻过来,极快的捏了捏对方的指节。不解的看过去,“下午去图书馆?”询问。
毫无疑问的赞同,事实上,很少有反对他的时候,这种无条件的同意潜意识当中助长了的占有欲,以至于两个人像是连体婴似的,随时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但这种被当成同龄好兄弟的关系早就无法填满的胸壑,他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将自己咬过的东西送到对方的嘴里,美其名曰,觉得好吃。实际上,他只是幻想着两个人依靠这种方式交换唾液,幻想着进入对方嘴里的不是食物而是唇舌,咬下来,吃下去都不要紧,只要对方想要。
大概是疯了,暗自嘲笑自己。另一方面,又认为对方如此清心寡欲,很大部分原因是由于不爱吃肉。
吃饭的时候,他喜欢面对面的坐着,然后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腿伸到对方的双腿之间,反正他平时坐的也不规矩,依仗这种谎言,得以跟对方的小腿侧面紧贴在一起,甚至产生些微的摩擦。
看看,他生活的多么凄惨,只能靠这种擦边球带来的无限幻想,来稍稍满足躁动的内心。
吃完饭,会去体育馆打一会儿篮球,这种运动从美利坚传过来,目前很时兴,对它兴致缺缺,只会坐在观众席看他热爱的哲学书,偶尔抬头看看他打球。今天中午来的人少,运动到淋漓大汗的时候,场馆里面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他索性脱了球衣递给,顺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杯,一屁股坐在旁边。
这个年龄的男生体味非常重,在运动之后更为浓郁,拿着他的球衣凑在鼻尖嗅了嗅,鼻翼轻微的颤动。
只觉得脑内的神经似乎也在这呼吸之间被催折了,他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声音沙哑的问,“怎么了?”
“你用了香水?”眼神肯定,像是捉住了偷腥的猫,又闻了闻,“后调是麝香,广藿香,似乎还有一点檀香夹杂着紫罗兰?”
随着对方清冷的语调,想起来早上在盥洗室,自己是如何想象对方的模样用球衣包裹着自己的下体,迸射出白浊的欲望。等荒唐之后,才急匆匆的把衣服放在凉水下草草的冲洗了几下,又怕被鼻子灵敏的少年察觉了这种事,翻箱倒柜的找出之前带过来的香水洒上去。
少年根本不知道他的邪念,他想把白色的精液射到对方眼耳口鼻脸上,让他无法呼吸只能张嘴吞下他的精液,再依靠他的亲吻汲取氧气。
“别人送的。”那些肮脏的欲望盘桓之后被压制在脑后,他借由数学高材生的理智来进行对话。
少年微微蹙眉,脸上带着点纠结的表情,只觉心头发慌,“我以后不用”,“我也不喜欢用”,“其实,今天是个意外”,想要解释的话语全都涌现在嘴边,竟不知道先说那一句才能让少年心安。
便在他忐忑的时候,少年拿着衣服默默走进去旁边的更衣室。他不明白对方这略微反常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就像等待判刑的囚徒,惶恐不安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的挪动到更衣室的门边上,想要提前看看正确答案。
里面传来的是压抑的闷哼,像是从鼻腔和嘴边无法阻隔而漏出的细微响动。那种声音带着某种熟悉的方式,但全然不同的味道,那熟悉的声音变了调子,尾巴上带着几缕羽毛划过他的胸腔。
负有原罪的蛇盘在枝头,伺机而动,对他而言,天平只存在禁果,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