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沙暴正在过境。洪荒浩劫,枉英雄豪杰也难抗衡分毫。人事已尽,唯有听天由命的份。
他们藏在罩袍里,像两个把被子拉过头紧紧抱作一团的小孩,用彼此身躯将危机四伏的世界隔绝在外。
看不到外头情状,只听尖细风声直刺耳膜,衣袍倏而鼓如满帆,继而势如崩山,噼里啪啦沙石俱下,如千钧大浪把他们拍到真空的海面下,一时间胸闷气短地喘不上气。
沈劲松在黑暗里急切摸索着他的脸颊,难得强势地撬开他的唇,似要把气都渡给他,又似情难自已的吻别。玉尘飞粗暴而贪婪地回吻他,与他唇舌纠战,抵死缠绵。
玉尘飞两眼发黑地想,若是真的被活埋了,便是生同衾死同寝。千年后挖出两具连理枝般合生的干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定格在永恒相爱的模样。
任后人再怎么猜测他们的身份,也猜不到白龙侯和玄甲将军头上。
只当是一对不知名的恋人。
一生如此戛然收尾倒也痛快,可恨风声锐减,从急奏的羯鼓过渡为呜咽的羌笛。
玉尘飞用剑鞘挑起一线衣袍,似将百代结成的厚重冰壳凿出条缝,让粉尘呛人的空气灌入。
短短片刻,他们已被全埋进沙堆里,好险便要生生憋死;倒是骆驼们身怀绝技,如舟行水上,始终不曾沉陷,只见它们像精湛的肚皮舞女郎,抖擞着腰臀,沙子便似荷叶上清珠,从毛皮上滚落。
此时天色依旧浑浊昏黄,伸手不见五指。沙暴并未过去,只是顶过了最疾暴的潮头,剩下的小风小浪已不足为患。
玉尘飞不过半撑起身片刻,沈劲松便思念地搂住他的后颈,将他勾回去接吻。
于是外袍又像盖头似的垂落了。
接吻是怎么也不够的。
玉尘飞的嘴唇和他想象中一样轻如云絮,像他记忆里一样温润如玉。吻上时像日光穿透睡蝴蝶,满眼明亮斑斓;起初动作仍是细微的,只敢辗转摩挲,唯恐惊飞了它;毕竟久谙情欲,药性未解,很快心痒地想要更进一步,柔滑舌尖一点一点地叩着闭合齿列,惹得玉尘飞气息不稳。
玉尘飞纵有万种思量,也难敌劫后余生的激情,他将沈劲松的头用力摁住,不容他丝毫退却,狠狠吮着他方才因煎熬香瘾时咬出的血痂。
沈劲松的唇吻起来依旧不算柔软,甚至有股腥涩的血腥味,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
沈劲松下意识吃痛地轻嘶,他眉头微蹙时总有一丝隐忍的感觉。于是玉尘飞想起来,最初见他,便是被他压抑痛苦的模样激发凌虐欲。
一念既起,玉尘飞掐住他的脖子,指掌慢慢收紧。沈劲松仰起头,喉结起伏,气息灼烫短促,睁开的眼里依然盛着薄薄泪光,水汽迷蒙,满是疲倦的放任。
然后沈劲松已经射过精的阳具竟又勃起了,坚硬地抵着自己的腹部。
怎么那么贱。玉尘飞想,放开手,默然注视着沈劲松眼角泛泪地不住呛咳。
我怎么那么贱。
恨之欲其死,爱之又欲其生。
他趁沈劲松仍张着嘴呼吸,伸舌与他深吻,把他吻得喘不上气。沈劲松本就敏感异常,被舌头舔到上颚时如被酥麻电流直刺脑髓,成了一滩粘稠的甜水,被吮吸舌头时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抖个不停,头昏目眩。
重逢后被牵一下手摸一下头就神魂颠倒,更何况被吻,酸涩的亲密感让他无法承受,像毫不设防地迎面橙红色的沙暴,大风涌流,太阳燃烧,他在热潮中死于窒息,死于心悸,吹散成沙的亡魂还要在玉尘飞温热紊乱的呼吸里打着旋儿聚拢,载沉载浮,百转千回,无言诉说着卑微的眷恋。
他浑身乏力地低头塌肩,小腿抽筋地曲膝,脚趾蜷缩着磨蹭,穴口淫水流个不停。
玉尘飞的手适时伸进他腿根,挤开他潮热的阴唇,轻拢慢捻着阴蒂,再用指腹碾压硬豆,速度越来越快。沈劲松腰背抬挺,连臀部都悬空,像一根紧缠的弦,越缠越拉紧,快感近乎锋利。
玉尘飞握紧他的阳具,指间碾揉着他的马眼,陡然将尖细如蝎尾的金鞭头刺进了他因即将射精而打开的尿道口里。
“啊!”沈劲松头皮炸开,悲鸣着蜷缩成一团。尿道黏膜娇嫩,怎堪被如此戳刺,他下意识要去扯掉异物,却又被反锢住双手,随即女穴被玉尘飞的阳具狠狠顶入。他冷汗直流浑身抽搐,痛楚啜泣:“小飞,不要”
玉尘飞将他死死锁在怀里,仿佛爱愈骨血,不容任何罅隙。同时手腕轻转,慢慢将鞭子旋刺得更深。进了半指长时沈劲松已然气息奄奄,热汗淋漓,无助地闭目摇头。
玉尘飞将他粘在眼前的汗湿散发别到耳后,掌心温柔摩挲着他的脸颊,大拇指仔细揩去他眼角的泪水。
然后悍然顶胯捣干起来。
尿道里的锐痛渐渐麻木,女穴被巨蟒般的肉棒撑得饱胀,绵绵无期的空虚淫痒一扫而空。玉尘飞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粗重而滚烫的抽插次次都锤在花心,让他骨软筋酥得像一捧掬不起的春水,他张开嘴急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