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未明,沈劲松照常醒来。苍苔上结了朝露,林雾寒凉,他更深地蜷进温热坚实的怀抱。他们抱成一团,手脚交缠,像地洞里的冬眠熊仔,暖和安全;心里被装得满满的,似松鼠的坚果粮仓,踏实幸福。
虽然浑身酸痛得像被暴打过,但好多年没有这样好梦沉眠。
“小飞”他暗诵着他的名字,念了一遍自己心头肉先颤颤地酸软。
上回他香瘾发作浑噩不清,昨夜却是全记得的。
如久历饥荒后吃到第一口稠蜜,重新体认甜味。
以前小飞调笑他不耐操,抱在怀里亲一亲,还没碰下面就出水,插一会就爽到失神流泪,次次潮喷乃至失禁。
没想到昨夜他还能更敏感,简直像个漏水的壶玉尘飞又无奈又好笑,若是旁人像沈劲松这样泄身个七八轮,早已经昏死,他倒凭着好体力,仍勉强与玉尘飞应和,只是到了最后,有种脑髓都被榨干的空幻感。
其实玉尘飞会有意放慢一点以延长他的阈值,过去还会说几句话逗逗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是真的喜欢沈劲松,所以想和他一起到。
但昨夜不管他做什么,沈劲松都很性奋,玉尘飞越温柔他越受不住,尤其是挨得极近的对视,多看一会就心跳加速,瑟瑟发抖,急喘着哀恳,“求求你”他连自己在求什么都不知道,却确信小飞能帮他、能救他。
玉尘飞眼里含着作弄的笑意,沈劲松勾住他的后背,将红得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窘迫的告解被顶得支离破碎:“太想要你了”他哭哑的嗓音闷闷的,有一丝撩人欺负的委屈。
他像从小没吃过糖的板肃乖孩子,长大成人后才吃到第一口,毫无抵抗力。这样就比常人要更加贪嘴,像要把小时候没吃到的都补回来。
更何况,这世上没有比他的小飞更甜的糖了。
做了太久,他疲弱得靠借力才能挺腰悬空,往日有力的腿只能虚虚地挂在玉尘飞腰间,大腿根一直张开,有种拉伤的抽痛,高抬的小腿则随着快速耸动而无助地晃颤,随着高潮临近,脚背越绷越紧,脚趾难耐地蜷缩,连带着小腿都要抽筋。
他的掌心在玉尘飞后背焦躁地游走,肌肉块垒起伏隆起,流畅有力得像只猛兽。他任由玉尘飞肆意掠夺,非但不恐惧,反而生出被需索的快意。阳具像打桩般快速抽插,他战栗着紧紧抱住玉尘飞,指腹重重揿压着他的斜方肌。即便刺激得无以复加,沈劲松也从不会用指甲抓挠。对着小飞,他是藏起利爪的老虎,只剩下软软的大肉垫。
玉尘飞一手垫在他后颈,低下头与他不停亲吻,另一只手爱抚着他的胸膛,揪摁着发硬的乳首。阳具大开大合地连根没入,又重又慢地锤撞几下花心,软热穴肉立时痉挛绞紧。沈劲松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泣音,脊背一弓,穴道里春水喷溅,脱力地在玉尘飞怀里缩成一团,眼泪又掉了下来。
肉贴着肉,爱怜是藏不住的。玉尘飞一开始不碰他也是这个缘故。玉尘飞去吻他的眼角,他睫毛眨动,此时倒有些腼腆起来,温驯地低头微笑,铭记着玉尘飞的柔情。
他早已被操得合不拢腿,女穴里发木得像要被捣烂了,大敞无余的肉唇红肿外翻得可怜,被灌得不断流出白浆,大腿内侧的精斑干黏黏的,又被涂抹上新的艳亮水色,滴滴答答地直流。
被做得昏过去后,玉尘飞帮他擦过下身,否则一片狼藉泥泞,醒来一定不好受。
他想起昨夜,笑容跟着忍不住,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陶陶然地用额头在玉尘飞肩窝里来回蹭,像只亲人的奶猫。玉尘飞被他拱得怪痒的,抬手揿住他的头,他乖乖地不动了。
寂静中,林鸟间鸣三两声,复闻轻响,是果子掉落在厚厚的腐殖落叶上,又被无数年代吞没和埋葬。他聆听着玉尘飞颈脉的搏动和平和的呼吸,心里感谢苍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不知不觉间他又睡着了,难得的大懒觉,醒来时已是正午光景,古老的榕树翠盖如高城,密匝匝低垂的藤蔓间,阳光成缕地泻下,跳动着蜉蝣般的灰尘。
他起身时腿脚发软,险些跪下,玉尘飞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他顿时脸红得耳朵都要滴血。
雨林终年密云不雨,阴暗而潮湿。脚下石阶因隆起的树根而塌裂,神道两侧耸立着石柱,雕成阳物形状,硕大圆润的龟头布满深黑的苔藓,似已被雨蚀千年。
往前走,石刻雕工仍旧粗粝,却已有了简单人形,或者阳物齐人,或者丰乳垂地;再往前则林立着许多披甲执锐的青铜兵俑和拥金挽翠的彩陶舞女,雕刻栩栩如生,色彩鲜丽如新。
这条神道恰似祖先从森林迁徙至平原,从荒蛮走向文明的缩影。
神道尽头,天光明丽,忽闻银铃般的笑声,一群极乐鸟般的祭司少女将他们包围了。
她们穿得很是节省布料,黄金璎珞流苏勉强遮盖住隐私,外披着聊胜于无的轻薄羽衣,彩帛微妙闪光,似是用孔雀羽毛编织而成。
为首女祭司对玉尘飞笑道:“殿下,吓死我们啦,还以为您赶不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