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鹄带了一堆调料和点心,而姜妩叶带着他出了门。
她并没有急着直接去找祁娘,反而去离宫殿最近的集市找了间屋子住下了,一连好几日都只是在集市上闲逛。
“我问你,你觉得我打得过祁娘吗?”看着姜时鹄着急的神情,她起了逗弄的心思。姜时鹄摇摇头。“那你打得过吗?”再摇摇头。
“哎呀那这回可糟糕了,祁娘的业火那么可怕。”手抚着胸口拍了两下,又拉起姜时鹄的手臂抱着,一脸无辜。
姜时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有些嫌弃地把手臂挣脱了出来,也装起一副害怕的表情,“那那...我们回家?”
“不是我说,姐姐,你的脸不适合卖萌。”她嘁了一声,“你只需要勾勾手指,就会有大把的男妖自投罗网,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眼看一个爆栗砸下来,他求了绕。
“急什么,你也说了不用我动手,等着看好戏吧。”她摆摆手,继续逛街去了。
第八日,集市传来了来自祁娘特有的动静。祁娘的侍从正训斥一个冲撞了轿辇的小摊贩,周围的妖没有一个敢出声。
眼看祁娘就要放出一把业火,“呦,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恼了祁娘。”姜妩叶说着走近了轿辇,引得侍从立马拦住了她,“你是何人!”
她抬手捏住了侍从的下巴,“走近仔细瞧,这些侍从长得个个都很出挑啊。”
祁娘猛地一下掀开帘子,一道业火就砸向了她,“什么东西,就敢动我的人。”众所周知,祁娘爱美男,侍从换了一批又一批,能跟她出行的侍从向来都是最近得宠的。
妩叶闪身躲过了业火,顺便把身后吓得不敢动弹的小摊贩给送一边去了。
“是你?”祁娘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原来你躲在妖界,可怜那人找你找得快把天翻过来了。”眼里却没一点同情的样,在帐中侍从的搀扶下缓步走下轿辇。
她媚眼如丝,头发挽成简单的云髻,内里只穿了件肚兜,外面一件薄如羽翼的淡紫色轻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裸露的肌肤,令人遐想联翩。
躲在暗处的众妖止不住倒吸一口气,她不经常示众,传闻在族里议事都常隔着纱帘,亲眼见到这样的可人也算一件幸事。
姜妩叶将众妖反应尽收眼底,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你和我的孽缘可不轻呀。但老娘今日没空与你算账,你若成心与我作对,也得好好为你身后的这些小妖们想想。”祁娘用那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身后。
她嗤笑一声,根本没在乎是什么孽缘,“若我就是成心呢?”她朝后退去,手里甩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其实也没有大作用,只是可以让皮肤起一片红疹,对于一向爱护那身皮囊的祁娘最不友好。
她往远离集市的方向跑,终于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停下,静候祁娘到来。
不负所望,祁娘一脸怒气地追来了,不由分说与她打了起来。祁娘打架时也舞得十分好看,与她简单利落的招式对比分明,她手握弑银,接下那铺天盖地的招数,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你怎么比以前弱了这么多。”祁娘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他恐怕等不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躲在一旁的姜时鹄见姜妩叶有些吃力,冲出去挡下一招,她大惊,“时鹄,躲开!”用弑银往前一伸拦到腰间,用力往后挥动将他推开了。
她也不再躲闪,单手旋着弑银收了架势,一把杵在了地上,面上毫无表情,就那样站定,让祁娘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跟来的其中六个侍从不知何时围着祁娘站了整齐的一圈,手摆着同样的姿势,最后那个与之一起乘轿辇的侍从在祁娘身后,变换了几个动作。
地上逐渐显现出一个泛着金光的法阵,从祁娘看到法阵的那一刻起便无处可逃,法阵隐隐发出低吟,她的四肢被阵中链条牢牢禁锢,她痛苦地低吼,“锁魂阵....你们!”说着不受控制地变回了真身——九尾狐。
她见姜时鹄离得近,心下一横,抵御着链条的束缚,手掌微曲,将时鹄抓进了法阵,“哈哈哈哈哈,既然我逃脱不了,便要你所珍重之人陪葬!”
姜妩叶气煞,挥出一道与之抗衡的法力,想要姜时鹄带出法阵,可祁娘哪能如她愿,另一掌拍向时鹄,她想不到祁娘还有力气闹腾,这短暂的时间也容不得她思考,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生生替时鹄挡下这一掌,揽着时鹄强撑着飞出了法阵,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姐姐!”姜时鹄几近哭出来,连滚带爬去到身边将她抱起。
几位侍从维持法阵已劳心劳力,根本分不出手去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拼命地将法力灌入体内替她疗伤。
“你那样纯属无用功。”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只见一人确实从天而降,肩宽腰细(涂掉),穿着一袭银线绣的白色长袍,束白玉腰带,外罩一件稠面的白色敞口纱衣,银白的头发不扎不束,再往细瞧,眉眼如墨画,棱角分明却浓淡相宜,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