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有眼力见儿的,将左右伺候的捕快们指使下去了。
谭焘眨巴眼,仿佛脑子短时间内宕机了一般。
随即记忆才涌上心头,“孽徒啊!这它玛的说来话长啊!你老师差点命丧大海,魂归来兮啊!孽徒,呜呜呜呜,你差点就见不着你敬爱的老师了,老夫差点尸体都被海兽给吃了,那个老东西太毒了,海面上海兽那么多,若不是你老师我还有一身本身,又加上运道不错……”
哭是假哭,半滴眼泪也没有。
干嚎了一会儿,见廖久夫妻俩人都是面无表情,旁边还有个目瞪口呆的县老爷,谭焘又从容地停了下来。
岔开话题,“咦,孽徒,你武夫八境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廖久不动声色,“刚晋的,没几天。”
谭焘一下子神气起来,哈哈大笑,“好!好小子!咦,莲珠,你好像也变得更厉害了!比在黑市里更强了?”
“是,大巫师巅峰境,然后,得了一些巫术传承。”姜莲珠没眼看谭焘,直接给他身体注入了一股巫力,先帮他把身体的浮肿消下去,现在肿得跟个白面馒头似的,配合他兴奋不羁的神情,简直是有毒,看了眼瞎。
还有,旁边的县太老爷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感觉,也得帮谭焘维持一下泰山北斗的形象,不是?
她是全巫,她的巫力能治病。
巫力一注入谭焘的身体,谭焘身上的浮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下去。
恢復成了精瘦瞿硕的小老头形象。
谭焘大喜,“还是我莲珠丫头好,全巫什么得太强了,人家大夫治医还讲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巫医治病就是立竿见影,浑身舒泰!总算是真正的又活过来了,不容易啊!感谢我莲珠丫头,有了莲珠丫头,老夫感觉还能再活一百年至少。老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肯定还能再活二百岁……”
煞是高兴。
廖久夫妻见他如此,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身体状态良好,精神状态也良好。
谭焘高兴完,才开始注意到两人身边的县太老爷,咳嗽一声,端出几分泰山北斗的架子来。
问明了县太老爷的身份。
县太老爷诚惶诚恐的,“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没有亲自照顾您,不知道谭老院长驾临,还请原谅在下……”
谭焘闻言,从床上起身,双手合掌,无比认真地给县太老爷行了一个大礼。
正经道,“是老夫要感谢大人救命之恩才对,大恩不言谢,沙门县人杰地灵,心善有德,老夫失敬了!老夫无以为报,以后会多来沙门县讲学,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县太老爷那里经过这种来自上位者的大礼,受宠若惊不已。
更多的则是欢喜。
替沙门县的学子们欢喜。
天下多少学子想见谭焘一面,都不可能!
他们沙门县小小的地方,能得谭焘赏识,要来这里讲学,是修了多少福分啊!
沙门县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坊间传闻,谭焘这种级别的泰山北斗,学富五车的人,连皇室太子公主都要看心情教习的人,愿意来他们沙门县讲学,那真正是三生有幸。
别的不敢说,他们沙门县学子出头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定然,秀才,举人的概率都比往常大了。
他身为父母官跟着高兴啊!
县太老爷赶紧还礼,“在下替沙门县的学子们感谢老院长了,十分欢迎之至!”
现在沙门县当务之急,就是建讲学台了。
一定要按谭老院长的喜好,搭建高台,准备大的场子,到时候,肯定不会只有沙门县的人来听,周围的邻县的,甚至整个大安国的人都会来,到时候,沙门县定能声名大振,提高一个台阶。
对了,还要给谭老院长建个书院会馆,让他住得舒心,有家一般的温暖。
两句话间,脑子里已经畅想了一片。
“行,那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麻烦县老爷了。”
谭焘几句话,让县太老爷乐呵呵咧着嘴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廖久夫妻与他,三个人了。
这是要说正事儿。
事情跟姜莲珠猜想的一样,不离十。
就是惹怒了黑市里的市主,市主把他传送到中元大陆的边界海上去了。
谭焘是个旱鸭子,在海里头,吃尽了苦头,还遇上了各种海兽,幸亏他是儒家门派的子弟,一张嘴有言出法则,大部分海兽都能让他给说服,有小部分暴怒的,又修为强大的,根本不他的!
“……我就跑啊!要是陆地上,我还能用缩地成寸的,海上没有陆地,我用不了,只能用乘风破浪口诀,那个酸爽!我跟你们讲,老夫是个旱鸭子,早年间算命地给我算过,我八字与水不合,水下有大灾难,不能入水,我还不信,这回是真灵验了,我一边嘴里大喊乘风破浪逃跑,我一边呕吐……”
姜莲珠夫妻无语。
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