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嬴政眼看着赵灵渠走近,半眯眼,并微微弯腰,语气带着警告,“下次,你若是敢在以身犯险,让我担心,就不再是这样一顿简单的揍。”
他听着‘恶狠狠’的关心,并不反感,反而心中崩出一些他不了解,却很开心的情绪。
他没有展露分毫,梗着脖子开口:“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你不必担心。”
明明是一个安慰的回复,他却说的呛呛的!
赵灵渠手下不留余力的掐着他的脸颊,“我是你娘你得听我的!”
她不顾男孩的脸颊已经通红一片,警告的开口:“不管你之前经历是什么?现在,此刻,后半辈子我都是你娘,要死也是我先死!”
赵灵渠一双厉目怒瞪着,见他蹙眉,不等他发作便两手将他抱起,费力地放在马上,“回!”
一顿操作雷厉风行。
小嬴政被整懵了,两辈子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放肆!
他心微动,清楚的感觉到,原本封闭的心在此时微微露出一个裂痕。
赵灵渠没注意到男孩的异常,心中有些乱,不放心的问系统,“小八,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嬴政对我的好感度没有下降吗?”
系统语气欢快的上线,【宿主,没有哦,你这一顿操作猛如虎,小嬴政上涨了0.5的好感度吖。就是我觉得太低了,你情绪又上来了,我就没提醒你。】
赵灵渠嘴角抽搐,“确实,连1都没有上。”
【哎呀,好歹是增加的,没降就是胜利。】
小八的这个安慰,赵灵渠也接受了。
赵灵渠一路快骑,在早市开启的那一刻,回到了咸阳。
赵灵渠衣着很简单,哪怕头发有些乱,但因着马是稀罕之物,早市的人也不免多看几眼。
赵灵渠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小嬴政,看着身边的烟火气,听着人潮中的叫喊以及孩子间的追逐,觉得格外温馨。
她目视前方,声音带着放松,“阿政,你应该没见过咸阳的早市吧,来,我们吃个早饭在回去。”
小嬴政面上冷着,只微微点头。
赵灵渠拍了拍马屁股,后者立刻往宫城内走去。
……
勤政殿。
嬴稷此刻已经知道赵灵渠的所有行踪以及表现。
他精神矍铄,勾着唇角,若有所思。
在大监拿着诸多奏折,迈着小碎步进来的时候,跪下下首的黑衣人瞬间消失。
嬴稷坐在上位,大幅度的甩了下袖子,“你可知,赵姬带着孤那重孙子去哪了?”
大监恭敬的放在桌上,拿捏不准君王的心思,不解的咦了声,“监造不是出去追黑衣人了吗?救了公子政,应当赶紧回来。”
嬴稷拿起奏折,面上一派肃穆,“公子政是孤的嫡长孙,还真能不管?不过是想看看背后之人是谁而已。”
他瞥了眼,嗤了声,“那个赵姬,说胆小,仅仅是问话就能被吓得腿软,可却能在孤问责的时候,堪有慷慨赴义的壮举!如今,带着孤的阿政在咸阳城到处吃喝。”
大监秒懂,微微弯了弯身子,“奴这就去候着,直接将监造母子带过来由王处置。”
嬴稷抬手,示意他下去,看着盯着奏折,捏在竹简边的手背青筋暴起。
殿内的空间瞬间下降几个度。
不知过了多久,大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王,赵姬和公子政求见。”
嬴稷的表情缓和了几分,眼中依稀可见戾气,“宣!”
赵灵渠手里拎着早市买的早餐,透着篮子,隐隐飘出美味的饭香。
母子两行礼后,却迟迟没听到君王让请的命令。
大监见君王沉着脸盯着赵灵渠纤手中的篮子,尬笑道:“王,奴还没几步就看到赵姬和公子政拎着篮子走近,奴多嘴问了句,您猜,公子政说了什么?”
也就一直陪伴君王长大的大监敢如此,近侍若那么皮,重则关大牢,轻责仗刑!
嬴稷不怒而威的倪了眼,后者识趣的开口:“公子政十足有孝心,担心您没用膳,就带过来了。”
嬴稷眼底闪过一抹光,沉声道:“起吧。”
这句话是对着赵灵渠母子说的。
公子政自然的接过母亲手中的菜篮,憋红着小脸迈上台阶。
嬴稷不露痕迹的挪了挪,问赵灵渠,“可有发现是谁所谓?”
赵灵渠摇头,“指甲泛黑,这批死士随时都准备自尽。且,奴家去的时候,已经全死了。”
嬴稷挑眉,“你想怎么处理?”
赵灵渠跪地,重重一拜后,慷锵有力的开口,“企图伤我孩儿,奴家绝不放过!求王派人将那些人挂在城门处,让在秦的所有质子都去看!”
不错!
很大胆的一个想法!
嬴稷满意的欠了欠,暗想:震慑他国的时候,可以从这些质子的表现中看出是哪国背后的人指示!
君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