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屋里的几人都退下后,就剩下主仆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趴着“现在说说吧,又闹什么别扭”
“我...”陆知洋刚要说话,就被打断,“想好在说”
狗脾气上来的时候不管不顾,这会儿冷静下来就开始有些后悔,一时之间满腹的话又不知怎么说出口了。
褚凌君倒也乐得宠他,陆知洋是她第一个近侍,褚凌君7岁那年,随母亲进行世家审核。世家审核五年一次,事关家族的晋级与资源,没有那个家族会不重视。进行到陆家,陆世杰自是不希望这个时候出现一点差错,谁料自己的风流债在这个时候带着个孩子找上门来,陆夫人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经历这种事儿,世家联姻又几乎无离婚的可能,绝望之下选择自尽。留下年近四岁的陆知洋,那时候的陆知洋瓷娃娃一般,世家的孩子懂事的早,小小的他本该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恨意。这种事情在世家不少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奈何陆知洋母亲本家地位地位高正二品,闹到家主面前不依不饶,惩戒了陆世杰又给升了品才算平息,两个正一品世家的仇也算是结下了,这倒是家主喜闻乐见的情况。
小知洋失去母亲,陆家这个大宅园里混乱不堪,他一个没有依靠的嫡子自然变成了枪靶子。褚凌君瞧的透彻,又打心底喜欢这个倔强漂亮的小男孩,便和母亲讨要了过来,别人送都送不进的少主近侍,陆家自然乐不得的送上。
名义上说是近侍,褚凌君对他的宠爱叫人嫉妒,每日像带个洋洋娃似的领着他,亲自教导陪他玩耍,训练营的所有课程都是在褚凌君的监督下完成的,任何人也无法插手。许是太过了解他这别扭的性格,褚凌君开口问道“先说说陆家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老头子身体现在就是个空壳,没几年了。“陆知洋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平静的叫人发冷。
褚凌君看着他心里揪着疼,终归当年的事儿还要他自己去了解,陆家的事他也要学会解决,这就是世家的宿命,欲手握玫瑰,必承其痛。
“陆家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当年的事情不单是你看到的那样,不要让自己后悔。”
“主子不用替他说话,老头子咎由自取,他和那个贱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要不是主子心善把我带走,我怕是会落得和母亲一样的下场”每每一提,愤恨就会将他掩埋,褚凌君就是强迫他听进去陆知洋也不会信,她自会有别的方法帮他,自己的小孩还要自己宠。
“自己拎清家族的关系,不许意气用事,陆家最终还要在你手里发展。别这么大了,再等着我拎着鞭子教你”陆知洋是他母亲唯一的孩子,也是陆家这代唯一的嫡子,褚凌君势必要他接手陆家,将来成为左膀右臂的,否则也不会狠心将他外放历练。
“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陆知洋宁愿不做这个嫡子,他只想踏踏实实的在主子身边伺候,可这吃人的世家,没有本事在主子身边又怎么站得住脚,稍不注意便会被取代。
“怎么被军区的人扣住的?”
“那些老东西本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本来是想去摸清底细陪他们玩玩,但确实没有料到他们查得到我和岛上的关系”
“玩玩?”褚凌君听着来气,狠厉的巴掌雨点般的打在他挺翘的屁股上,隔着湿热的毛巾发出响亮的“啪、啪、啪...”声音,本就疼痛未消的针眼,带着叫嚣着疼起来。
”啊..."陆知洋没忍住大叫一声,随后赶紧认错“主子,我错啦,不敢了,...啊...疼...我还病着,受不了啦,饶了我吧”
他这一叫到是让褚凌君想起的确还发着烧,压下心底的火停了手,指了指满地的酒瓶和烟头,”再给我解释解释这些东西!“
陆知洋看着满地没来得及清理的罪证,想起自己做的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蹭到褚凌君身边,把头搁在主子腿上,水汪汪的盯着人:“主子,我...头好疼,混混沉沉的,想睡觉”
惯是个会撒娇的,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色扮可怜,褚凌君叫他气的想笑,久别相见,狗崽子又是个敏感的个性,不愿叫他寒了心,轻轻拍了拍拍的脸,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睡吧,别以为这些事翻过去了,仔细你的皮,回岛之后我们好好算算你身上的帐。”
陆知洋听得皮肉疼,自己干的这些事,单说抽烟喝酒被逮个正着,按照主子的规矩,就够他喝一壶的。但很快他就听出了话里的其他信息,“主子,您要带奴回岛吗?”咕噜一下抬起脑袋,盯着褚凌君一脸期待的看着。
有求于人连自称都改的那么痛快,褚凌君一向在这些小事上都放任他,不想看到他被打磨的太圆滑,如岛上其他奴才一样死板,有意的保留他的天真与性格,陆知洋这张扬的脾性基本都是褚凌君有意宠出来的“恩,陆世杰那面不能逼的太紧,你交代好这面的事,和我回去。”
“嗯嗯嗯...主子放心,一定不出岔子”陆知洋点头如捣蒜,生怕她下一秒反悔。
“睡吧,好好休息一会”陆家这面不能做的太快,陆知洋在M国的所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