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清澈的眼里也有如斯媚荡欲波,他亢奋得跟什么似的,他冷清自持的妹妹也是个妩媚靡艳的女人,和他一样有爱有欲。
他凑过来,手指抚摸她微汗绯红的脸颊,低声问她疼不疼?
她轻声说不疼,只是很累,摆出侧卧的姿势,天光已经完全明亮,盛夏的光线透过碎花窗帘投进房间,在她肌肤上泛出瓷釉一样的柔光,陈异从身后搂住她,把下巴枕在她发顶,把头发撩到枕上,抹去她后颈的热汗。
身边什么都没准备,苗靖还这个状态,他也没敢随便动,想起点什么,俯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出去买药,她摇头说自己例假刚过,枕着他的手臂酣然入梦。
等苗靖再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陈异出去买了点东西,给波仔打电话,今天留在家里守着,他不放心苗靖,抽完烟去卧室看她,见她小小一团躺着,再凑过去,看她已经睁着清眸,怔怔瞧着未拉开的窗帘。
陈异平生第一次铁血柔情,高大的身躯和硬朗的骨头都在缩水,半蹲着在她面前,两手撑在床边问她饿不饿?难不难受?他买了早饭和药膏,端着牛奶杯和她喜欢的吃食过来喂她,苗靖坐在床上囫囵吃了两口,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浴室洗个澡,陈异直接把人抱起,打开淋浴头给她冲洗身体,两人的眼神都不自然,拘谨之外又似乎已经达成一致的默契,苗靖目光挪开,拗着淡绯的脸颊。
浴室水汽迷蒙,到处都沾着水流湿漉漉的热气,交织在一起的呼吸比潮气更黏腻沉闷,两双眼眸都迷离氤氲,被飞溅的水珠和欲说还羞的情愫牵扯,不知为什么想起他们第一个吻,很奇妙的场合和气氛,陈异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珠,把人抱在手臂,再抬头亲吻花瓣似的脸庞,他又觉得庆幸,庆幸这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只有两人相依为命,一切都有不言而喻的宿命。
把苗靖抱回房间,给她吹头发穿衣服,他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细致照顾人的感觉,还买了舒缓的药膏和药贴,讪讪递给苗靖,夜总会经常有些骇人听闻的桃色新闻,他也有些战战兢兢不敢随便。
苗靖拽着裙摆,面色苍白直摇头。
最后还是陈异去漱口,趴在床上,撑着肩膀俯下身去,抚慰她的疼痛和不适。
第38章 别回来当我的拖油瓶
跪在她腿心毛绒绒的大脑袋略显青涩,宽阔肩背的肌肉和骨骼向下收敛出流畅健美的线条,俊冽眉眼认真放浪,有种坦荡又狂妄的性感,再抬头,湿润唇角那一抹暧昧放纵的笑,衔过来的吻里带着她的味道,撩开苗靖凌乱湿漉的头发,在她汹涌的新奇快感中,贴在她耳边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等她的快乐缓慢退潮,两人又睡了一觉,毫无芥蒂的偎依,脸颊相贴,手足相叠,交颈而眠,像是热恋中的情人或者相处已久的夫妻,傍晚的金色夕阳染在窗上,微红的霞光披裹在两人肌肤,像是一层华丽耀目的渲染,他亲吻臂弯的女孩,手掌揉捏她酸软的身体,柔声问她还疼不疼。
她软得像水,他却坚硬得像石头,陈异在药店的时候顺带买了一盒计生用品,没有开口说想要,只是脸颊厮磨着她的肩膀,两人相处太久,默契已经刻在骨子里,一个亲吻就足够点燃身体,水乳交融从这时开始。
他把她的手指打开,十指交缠摁在枕上,足够抚慰后再进入她的身体,之前的温柔都化作霸道凌厉,眸色幽暗又灼亮,英俊的脸颊是紧绷已久的忍耐和欲望,狂野律动中遒劲的蜜色健躯已经覆满一层薄汗,泛着性感诱人的水光,汗珠滑落的脖颈青筋暴涨,双唇情不自禁泻出压抑的喘息,低头亲吻已经靡艳至极的苗靖,清澈双眸已经失神至迷离,他喃喃喊她的名字,狠力撞击她的娇躯,无赖强悍和体贴柔情都在此刻展露无遗,最后两人同时迎接情潮,在身体的悸动痉挛中用力拥抱,在沉重的喘息中抚摸彼此余韵未消的身体。
抹去心中那点不可言说的惘然悲伤,体验感当然是快乐的,初尝情欲,对方是生命中最特殊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之相关,单薄的感情都无法归纳两人的关系,快乐也格外浓郁。
那天苗靖基本没下地走路,被迫躺在床上发呆,听见厨房有叮铃当啷的动静,是陈异在煮面条,吹着悠扬的口哨,最后光着膀子端出两碗面条出来,她看着他那副满足又散漫不羁的模样,忍不住要笑,被他看见,矜持着藏起笑意,他的胸膛后背尽是她的指痕,装作冷酷地迈过来,问她笑什么,她不承认,陈异伸手捏她的唇角,苗靖躲避着往床上倒,被他眼疾手快去捞,把艳丽的人搂在臂弯里,再一个缠绵亲吻,摸摸她的长发,抱着她出去吃饭。
苗靖第一次吃他做的饭,寡淡无味的面条上铺了两个没煎熟的荷包蛋,还放着昨晚没吃完的酱鸭腿,她小口小口咬,陈异问她好不好吃,苗靖说味道太淡,他冷哼一声,脸色酷酷拽拽,撇嘴说你尝起来当然淡,面条的盐全撒在老子碗里,借机诽谤她以前给他煮的面条购咸。
她咯咯笑起来,苗靖难得有这样开怀的时候,眉眼弯弯,星眸带光,说不尽的纯澈纯美,他怔怔看着,忍不住把她抱到怀里——如果苗靖不是苗